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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看着手中送上来的帐册,苦思冥想着这盐铁之案中的疑点。
当年,大桓南部出现叛乱,其声势之大,几乎横扫了半个中原王朝,其中士,乐,永,平四州受波及最大,也是叛乱的中心。
南境之乱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叛乱,其影响深远且牵涉重大,而且情况极为复杂,士州,豪商,平民,官吏乃至王公贵族都卷入其中,当时的大桓王朝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进行平叛。
其中,一批重要的国库军械从华州进入士州然后送入乐州,供给了当时反抗朝廷的叛军所使用,朝庭追查此事,于是由四大女神捕之一的雪见天负责此事。
虽然被称为神捕,但雪见天隶属刑部,官四品,她从华州开始查起,从洛安盐商案中揪出知府朱怀兴曾参于国库军械案的移送,然后顺着线索北至安州,又查出了安州画氏是将军械从安州移送于华州的负责人,然而至于国库的军械是怎么从司州送往安州,雪见天至今没有查出结果。
也正是因为这股耿耿于怀,让雪见天打算重查此案。
如今无论对方有没有诈,但各种线索都引向安州画氏,画长风虽不可信,但也并非完全无用,他与太监李德海走的很近,又提供了画云疏这个假线索,于是雪见天连夜找到画氏家谱,一页一页翻,翻到了另一个名字。
安州画氏,就如同流传于世那多种多样的画技流派一样,安州画氏家族也有诸多不同的分支,如今声势最盛的是擅长丹青的画云疏所在那一支,以及擅长水墨的另一支,该分支也有一女,颇有盛名,而且成名比画云疏更早,其女名为画墨遥,而在那一场影响到画家将来的安州画展上,当时画墨遥也参加了。
就在画云疏一身红衣,于展厅中央光芒四射,引得众人赞叹,并巧妙化解了李德海的刁难与画长风隐含的嫉妒时,在展厅相对僻静的一隅,另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正悄然吸引着懂得欣赏的眼睛。
这里悬挂的多是水墨作品,烟雨空蒙,山色有无。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幅题为寒江寂寥图的长卷。
画意萧疏,笔简意远,大片的留白处仿佛有无尽的风雪与孤寂在无声蔓延。
画作前静立着的女子,正是画墨遥。
此刻,她身着一袭月白水墨染缬长裙,裙裾上仿佛自然晕染开淡淡的远山与云气,外罩一件玄青色半臂,色泽沉静如夜。
长发仅以一支素银簪子绾成简单的发髻,余下青丝如瀑垂落,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剔透。
她的眉眼不如画云疏那般秾丽逼人,却自有一股清雅之气,如同雨后的修竹,沉静而疏离。
“墨遥小姐这笔墨,已得‘寂’字三昧,难得,难得啊!”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画师捻须赞叹,“云疏小姐如旭日骄阳,墨遥小姐则似皓月清辉,画氏一门双璧,实乃我安州画坛之幸。”
“寒江寂寥图,意在笔先,趣在法外。
观此画,如闻空谷足音,心尘为之一洗。”
另一人低声应和。
画墨遥微微欠身,语气温和而淡然:“诸位前辈过誉了。
墨遥愚钝,只是不喜喧嚣,唯愿在笔墨中寻一方静土罢了。”
她的目光沉静,不似画云疏那般光芒逼人,却更显深邃,仿佛能洞察周遭的一切。
然而,这份清静并未持续太久。
教坊司太监李德海,此时刚在画云疏那边吃了憋,转身来到了画墨遥所在的展厅,立刻停留了下来。
他并非第一次见画墨遥,数年前冬日一场宫宴采买书画时,琴,棋,诗,书,画等名贵世家的人都汇集于此,书家才女书瑾瑶,诗家明珠诗雨若,琴家嫡女琴若兰,棋家名手棋寒溪都在此宴上亮相,而当时代表画家来的就是擅长水墨的画墨遥,那时太监李德海对她就是惊鸿一瞥,对此等清冷绝尘的姿态念念不忘,只是当时苦无机会接近,不过之后他再三趁着教坊司采购画圈的机会接近画墨遥,但屡屡被羞辱,心生嫉恨不断。
此时他径直朝着画墨遥这边踱了过来:“墨遥小姐,别来无恙?杂家可是对小姐的水墨风姿念念不忘。
这般清雅出尘,若肯屈就教坊司,无需那些俗世笙歌,只需小姐静坐案前,素手研墨,展卷作画,便足以令京城才俊倾倒,千金散尽只为博小姐一笑矣。”
画墨遥甚至连目光都未转向他,依旧凝视着自己的画作,只从唇间逸出冰冷清晰的二字:“聒噪。”
她身旁的几位老文士立刻面露怒容,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毫不客气地斥道:“李德海!
此乃风雅之地,墨遥小姐是画氏嫡女,非你教坊可轻辱之人!
速速离去,休要污了此地清静!”
在几人毫不留情的鄙夷和驱逐声中,李德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强压着冲天怨气,咬牙拂袖而去。
不远处,画长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看到李德海在画墨遥那里吃瘪,非但没有同为画氏一族的愤慨,心底反而掠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这快意并非针对李德海,而是针对画墨遥。
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多年前的家族内部评画会上。
那时,他苦心孤诣创作了一幅《春山访友图》,自认笔墨老辣,构图精妙,满心期待能得到族长和几位族老的最高赞誉,从而稳固自己在族内画坛的地位。
然而画墨遥却呈上了一幅看似简单至极的《溪山烟雨图》。
画中无甚奇景,只有朦胧远山,潺潺溪流,烟雨空蒙。
可就是那寥寥数笔,极简的墨色晕染,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意境和生机,让所有观画者都瞬间沉浸其中。
他还清晰地记得族长抚摸着画墨遥的画作,感叹道:“长风之画,技已近道,然终欠一分天然灵韵,不免匠气。
墨遥此作,笔简意丰,直追古人‘气韵生动’之境,我心甚慰,画氏水墨一脉,后继有人矣!”
那一刻,所有赞誉都涌向了那个冷言的少女,他这位苦心经营多年的叔父,反倒成了衬托的背景板。
那份难堪与嫉妒,如同毒藤般从此缠绕在他心上。
他恨画墨遥那看似与世无争,却总能轻易夺走他渴求已久的光芒的姿态;恨她那清冷目光,仿佛能看穿他所有刻意营造的技法下的空虚。
在画墨遥这里吃了大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的李德海,心头邪火炽盛,转而将目标对准了展厅中央更为明艳张扬的画云疏,试图在她身上找回场子和优越感。
他重整神色,在随从簇拥下踱步过去,停在画云疏面前,目光中的贪婪与势在必得比之前更甚。
“早就听闻画氏嫡女才貌双全,”
李德海提高了声调,仿佛要让全场都听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般姿色才情,若是能在教坊司献艺,必定能成为头牌,名动京城啊。”
画云疏眉头微蹙,冷冷道:“刘公公说笑了。
云疏一心钻研画艺,不敢涉足风月场所。”
“画小姐何必自谦。”
李德海上前一步,目光更加露骨,“以你的才貌,在教坊司必定能……”
“李公公!”
那位司州来的鉴赏家突然出声打断,“教坊司虽是风雅之地,但画小姐乃是画氏嫡女,身份尊贵。
公公此言,怕是有些不妥吧?”
旁边几位文士也纷纷附和,场面一时对李德海极为不利。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画墨遥静静看在眼中。
她看到李德海在画云疏那里受挫时,她的叔父画长风脸上非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