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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掩着,里头隐隐流泄出萧邦练习曲急促的旋律,音符像暴风一样席卷整个走廊。
舒舒假装若无其事地端着一盘水果走进钢琴室,笑嘻嘻开口:“哥哥,你才退烧,要补充维生素。”
程昱珩头也没抬,指尖在黑白键上流畅地滑动,整个人像跟世界隔了一层玻璃。
她凑近几步,把水果盘放在琴盖上,手里叉着一块苹果举到他嘴边,“啊——张嘴。”
“不用,走开。”
他淡淡拒绝,目光仍没离开谱面。
“不然我等你弹个段落再吃。”
舒舒厚着脸皮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晃着腿,死活不走。
他没理她,仍旧弹着,只是眼尾的那一点余光,偶尔会扫过她。
这人居然没继续赶她。
要是以前,她被他冷脸一拒,早就会红着眼、低着头自讨没趣地跑掉。
毕竟她从不想惹他嫌,也不敢太靠近。
但现在看来——原来死赖着不走,他也不会再更进一步地怎样?
程昱珩向来如此,从小对她冷淡无情,保持着让人难以亲近的距离。
但他从没打骂过她,也没欺负过她,最重的惩罚,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带着不屑的扫视。
她下巴轻轻撑在手上,静静看着他弹,指尖在琴键上跳动的画面漂亮得让她发呆。
小时候,他们也一起学过弹琴。
唐蔓刚嫁进程家时,舒舒年纪还小、好奇又爱粘人。
程昱珩那时每周都有钢琴课,舒舒觉得“哥哥在弹琴、老师会夸他,好像很厉害”
,于是闹着也要学。
程昱珩刚开始会大发慈悲的用笔在谱上画圈,让她照着练。
她学不来,就乱按一通,程昱珩会黑着脸皱眉,用看智障的表情嫌弃的帮她对音。
后来她长大一点觉得枯燥、每天练琴太无聊又老是被他冷眼嫌弃,她索性就放弃了。
舒舒晃着腿听了一会儿,琴键下的音符急促得像暴雨,整个房间都被那股压迫感塞满。
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开始准备阴阳怪气的作妖一番。
“哥哥——”
舒舒刻意拖长声音,笑嘻嘻地开口,“你弹的这首也太吵了吧?”
程昱珩指尖仍在飞快地移动,连眼皮都没抬。
舒舒故意又补了一句,语气轻飘飘故意用很绿茶的嘴脸:“我觉得~~你是不是退步啦?这样比赛能赢吗?可不要丢了程家的脸欸。”
下一秒,音乐骤然停下。
寂静里只剩他手指落在琴键上的微颤。
程昱珩低着头,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你想听什么?”
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舒舒一时没反应过来:“呃……那个……好听一点的?”
顿了顿,随便闪过想到的曲子:“比如……月光?”
程昱珩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重新落下。
柔和的音色在空气里荡开,德布西的月光曲温柔得几乎透明,像风掠过湖面,冷光在黑白键间流动,将刚才那场暴风洗得一干二净。
她本来想继续捣蛋,说点什么去打断他,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琴声洗过的寂静,让她忽然不敢呼吸。
每一个琴音都柔得发亮,仿佛空气都被搅成了银色的雾,而有人在夜色里轻轻抚过她的耳朵。
舒舒的目光慢慢移到他专注的侧脸,眉骨的线条在灯下显得格外好看,睫毛又黑又长,微微垂着,影子落在肌肤上像羽毛。
他手腕轻抬、指尖落下,动作流畅得近乎性感,白皙的指节在黑白琴键间穿梭,像是带着节奏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能带出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与力道。
她明明看过他弹琴无数次,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心跳有点乱。
不知是因为旋律太温柔,心动来得不剧烈,只是一瞬间的发烫,却让她整个人都乱了节奏。
她忽然想到,那张专注的脸、那双修长的手,曾经离自己那么近。
那天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唇的温度那么热、那么软,她甚至记得那股气息贴在自己唇边时的颤抖。
琴声继续流淌,她连手里的水果叉子都忘了放下。
心跳一下一下地撞着胸口,像也跟着旋律起伏。
她不自觉微微倾身靠得更近,那股混合着木质与淡肥皂香的气味,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一缕长发从她耳后滑落,轻轻垂在琴键上,随着他手指的起伏,那发丝微微颤动,像在跟着音符一起呼吸。
舒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微微倾身,指尖顺势伸过去,替她拨开那撮发丝,他几乎没碰到肌肤,却像有静电似的,从耳后一路窜进心口。
她整个人怔住,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膝上的裙布,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琴音。
舒舒突兀地站起身清了清喉咙,声音有些发虚:“真、真没意思,我要走了。”
话音还没落,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力道不重,却牢牢地不让她退。
琴声早已停下,整个空气都静止,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他的略沉,她的太快。
程昱珩抬起眼,那眼神不再是平常的冷静,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灼热。
这时她才想到状态不知如何,指间慌乱地摸索摸到口袋里的侦测器,舒舒急急忙忙的掏了出来,小小的屏幕亮起,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警告光。
红色爱心
她抬头,看见他仍紧紧盯着自己,那双眼深得几乎要把人吞进去。
阿...原来这玩意儿......没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