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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与凤雏(第1/2页)
建安五年春。
魏公府。
书房内,刘湛的眉宇间却凝着一层与窗外明媚、和煦的春色不甚协调的、化不开的深思。
他身上只着一件寻常的玄色深衣,并未佩戴繁复的冠冕,显得有几分居家的随意。但他面前的紫檀木大书案上,却摊开着一幅几乎覆盖了整个桌面的、由宫中巧匠耗时数月精心绘制而成的巨幅天下舆图。舆图之上,山川河流、州郡城邑、关隘险塞,无不标注得清晰详尽。他的目光,越过了已用沉稳朱笔牢牢圈定、象征着绝对掌控的北方疆域——冀、青、并、幽四州,久久地、近乎贪婪地停留在那片被无数蓝色线条紧密缠绕、如同翡翠色叶脉般铺陈开来的、被称为“荆襄”的土地上。
荆襄九郡,地处天下之中,乃是真正的四战之地,亦是枢纽之所。北接中原腹地,南控广袤的蛮越山川,西通富饶而封闭的巴蜀盆地,东连水道纵横、鱼米之乡的吴会地区。更有那波涛万顷、横贯东西的长江天险,以及其重要支流汉水的滋养灌溉,共同造就了这片沃野千里、民丰物阜的膏腴之地。在刘湛这位战略家眼中,此地仿佛一位绝色佳人,横陈于华夏腹心,其秀发是茂密的森林,其血脉是奔流的江河,其肌肤是肥沃的田野,浑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诱惑气息。得荆襄,便可扼住整个天下的咽喉,进可四面出击,退可凭险固守,掌控绝对的主动权。如今据守此地的荆州牧刘表,虽有名士之风望,海内知名,但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且性格优柔寡断,缺乏雄主魄力,导致内部以蔡瑁、蒯越为首的士族与刘表妻族、以及其子刘琮、刘琦之间矛盾丛生,暗流汹涌。在刘湛看来,这片土地,就如同枝头一颗已然熟透、色泽诱人、果香四溢,却因主人孱弱而无人敢摘、也无人能摘的硕大果实,正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香气,等待着一双强有力的手,将其轻轻采撷。
“主公还在为荆襄之事劳神?这大好春光,不去园中赏赏玉兰,闻闻花香,岂不辜负了老天爷的一番美意?”一个略带戏谑、打破了书房内近乎凝滞的宁静。只见郭嘉不知何时,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文士袍,更显得身形修长,只是那脸上惯有的、带着几分惫懒的笑容,与这身略显素雅的打扮颇有些不搭。他手里居然还拈着一朵刚摘下的、花瓣上尚且带着晶莹露珠的玉兰花,放在鼻尖故作陶醉地轻嗅着,一副悠闲自在、仿佛天下无事值得挂心的模样。
刘湛从沉思中被惊醒,抬起头,看到是他,脸上并无愠色,反而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他早已习惯了郭嘉这种不拘小节、神出鬼没的作风。他用手指敲了敲地图上荆州的核心区域,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叹:“奉孝,你来得正好。你看这荆襄之地,山河形胜,物阜民丰,如同一位绝代佳人横陈于榻,风姿绰约,岂能令人不动心?刘景升老矣,如同守着金山银山的孱弱老者,早已守不住这偌大的基业。内部纷争不断,正是天赐良机。只是……”他话锋一转,眉头微蹙,“该如何下手,方能以最小的代价,最少的伤亡,最顺畅地将其纳入囊中,避免煮成一锅夹生饭,反受其累?强攻固然爽利,但后患亦多啊。”
郭嘉闻言,将那朵玉兰花随手插在书案角落一个闲置的青瓷笔筒里,那洁白的花朵与深色的笔筒形成鲜明对比,倒也别有一番意趣。他凑到巨大的舆图前,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眼中闪烁着如同狐狸般精明而锐利的光芒,手指精准地点在襄阳的位置:“主公欲取荆州,无非文武两道,自古皆然。武,则集结重兵,以泰山压顶之势,水陆并进,趁其内乱不休,人心惶惶之际,一举荡平。此策看似直接,见效或快。然……”他拖长了语调,手指沿着地图上密布的蓝色线条滑动,“荆州不同于河北平原,水网纵横,湖泊星罗棋布,城邑多依水而建,城坚池深。更兼有蔡瑁、张允等人操练多年的荆州水师,舳舻千里,熟悉水战。我军虽强于步骑,水战却非所长。若一味强攻,恐如猛虎陷入泥沼,耗时日久,伤亡必大,粮草转运亦是难题。而且,动静一旦过大,极易引起江东孙权那只小狮子的警惕和干预,他岂会坐视我们全取荆州,对他形成上游压迫之势?届时徒生变数,反为不美。”
他顿了顿,端起旁边侍从早已奉上、但已微凉的茶水,毫不在意地呷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手指在地图上襄阳以南、汉水之滨的某个区域虚划了一圈,那里山峦起伏,标注着“南阳”、“邓县”等地名。“这文嘛……”郭嘉眼中精光更盛,“则需寻访贤才,收为己用,从内部瓦解,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荆州之地,自古便是人杰地灵,文风鼎盛,绝非只有蔡瑁、蒯越这等目光短浅、只知守成享乐的碌碌之辈。嘉近日遍览各方细作送回的情报,梳理荆州士林动向,听闻在襄阳一带的文人雅士、山林隐逸之中,有两位名声不显于俗世、却在特定圈子里声望极高的隐士,被时人并称为‘卧龙’、‘凤雏’。此二人,据说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吞吐宇宙之志。”
“卧龙?凤雏?”刘湛眼神骤然一凝,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显示出极大的兴趣。这两个充满神秘色彩和极高期许的称号,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抓住了他全部的心神。“细细道来!此二人姓甚名谁?有何过人之处?现在何处栖身?”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据多方情报交叉印证,”郭嘉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那‘卧龙’,乃琅琊阳都人氏,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因其家乡战乱,随叔父流落至荆州,如今便隐居在南阳郡邓县一个名为隆中的山野之地,躬耕陇亩,自食其力。此人虽年纪尚轻,据说尚未至弱冠,却学识渊博,胸怀大志,常自比于春秋名相管仲、战国名将乐毅!其友人称其博览群书,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尤精韬略,于天文地理、兵阵谋略、政务经济,皆有独到见解,乃真正的王佐之才!性情沉稳,观人于微,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刘湛的反应,继续道:“而那‘凤雏’,则是地道的襄阳名士,姓庞名统,字士元。此人与诸葛亮齐名,但其风格迥异,才思更为敏捷凌厉,尤善奇谋险策,见识超卓,往往能言人所不能言,见人所不能见。只是其人性情或许更为疏放,行踪也稍显飘忽,不似诸葛亮那般定居一地。”
“诸葛亮……孔明……庞统……士元……”刘湛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心中已是波澜涌动,难以平静。他灵魂深处那份超越时代的认知,让他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两个名字在未来历史轨迹上那足以撬动天下格局的分量!尤其是那位“卧龙”诸葛亮,更是智慧、忠诚与鞠躬尽瘁的化身!是能够托付国政、奠定基业的无双国士!若能得此二人,尤其是诸葛亮辅佐,何愁荆襄不定?何愁天下不平?这简直是上天在他意图南向之时,送来的最珍贵的礼物!
“消息可确实?此二人具体现在何处?那隆中具体在邓县何方?”刘湛连珠炮似的发问,显示出内心的迫切。
“诸葛亮隐居隆中,消息相对确实,其草庐位置,细作已大致探明,虽未敢轻易接近打扰,但确认有其人无疑。庞统行踪稍显飘忽,但多在襄阳、江陵一带的士人集会或名士府邸中出现,寻访起来虽需费些周折,但并非无迹可寻。”郭嘉肯定地点点头,随即脸上又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带着点玩世不恭和看好戏意味的坏笑,“不过主公,咱们可得抓紧了。这等身负惊世之才、心高气傲的大才,心气必然极高,眼界绝非寻常,绝非用高官厚禄、金银财帛就能轻易打动的。他们看重的是主公之志、主公之能,以及……他们自身能否施展抱负,青史留名。而且……据嘉布下的耳目所探,最近似乎还有别人,也在暗地里打他们的主意,动作怕是不比我们慢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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