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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轻响,扁平的铁罐盖子被指尖顶开,放到了一边。
一股清幽的药香瞬间弥散开来,不是陈芊芊想象中那种刺鼻难闻的臭药味,反而混着淡淡的草木气息,这让她心里那点本能的排斥稍稍减退了些。
她侧过身,背对着陈洐之解开了身上斜襟布衫的盘扣,将衣领向下拉开,露出雪白圆润的香肩和手臂,碎石划出的伤口在细腻的肌肤上格外刺目,如同白玉瑕疵,丝丝的血珠还在向外冒。
陈洐之从罐子里挖了一块乳白色的膏体,糊在了伤口处,指腹的热气融化了药膏,冰冰凉凉的,不算很疼。
但药膏黏糊糊的触感加上他粗糙手指在皮肤上摩擦的感觉着实不好受,陈芊芊难受得不行,动不动就朝后扭着身子,不耐烦的吼道:“你轻点!”
身后的男人动作一顿,手上力道放得更轻了些,指尖来回打着圈,将药膏均匀的揉抹开。
“下次想跑就说,”
他闷闷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别钻洞。”
这话让陈芊芊觉得可笑,她冷嗤一声:“怎么,你会放我出去?”
“不会。”
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陈芊芊被他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跟这个男人,根本没什么道理可讲。
膏体渐渐在按摩的力度下被皮肤吸收,陈洐之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大手覆盖在伤口处,想用掌心的温度帮她化开药力。
“有什么想要的?”
他突然问。
这问题简直莫名其妙。
陈芊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怒声回道:“怎么?是不是想说,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什么都给我买了,我为什么要跑?”
这次,沉默的人换做了身后的男人。
显然,她说对了。
“陈洐之你真是有毛病!
得了疯病的人是你吧!”
她的声音尖利起来,“我为什么要跑,你心里没点数吗?!
因为你是个垃圾狗逼!
你强了自己的亲妹子!
你不要脸,你该下十八层地狱,给阎王爷做一辈子狗奴……”
“就这么跑出去,你活不了。”
陈洐之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怨念。
“没户口,没介绍信,兜里没一分钱,也没个能吃饭的手艺。
你这样的出去,不出三天就得被人卖了。
到时候,哥想找都找不到你。”
他垂眼看她,仿佛在透过这具娇嫩的皮囊看到了妹妹独自一人在外面流落街头的凄惨景象,“待在家里,哥能养你一辈子。”
“你做梦!”
陈芊芊哪里会想这么多。
当时,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逃跑的念头。
至于跑出去之后怎么活,粗略幻想了遍后就全都被抛在了脑后。
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还真是一阵后怕。
早知道……早知道应该先偷点钱再跑出来的……
“为什么不愿意?”
他似乎真的不理解。
“我他妈是你亲妹!
不是你外头找的窑姐!
你个变态!”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他。
陈洐之给她揉药的手停住了,屋子陷入一阵寂静。
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还要低哑。
“没找过。”
他顿了一下,“……那天晚上,是第一次。”
“……”
陈芊芊彻底不想跟这个完全沉浸在自己逻辑世界里的疯狗有任何交流了。
她猛的一巴掌拍开他还想伸过来的手,飞快系好了衣扣。
“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一字一句,字字诛心,“跟你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我觉得恶心!
你这个瞎了眼的猪崽子,迟早有一天会烂在地下,被蛆虫啃得一干二净!”
陈洐之只专注的盖好那个小铁罐,盖子与金属罐身摩擦,发出“滋滋”
的声响,混杂着她的谩骂,显得如此刺耳。
他却全然不顾,把药罐小心地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然后转身,端起那盆脏水,出了屋。
天色渐晚,下了整整几天的大雨,终于有了隐隐停歇的迹象。
只剩檐下滴滴答答的落水声。
想必明后天,就会是个大晴天了。
阴雨连绵的天气,总是会影响人的心情。
但此刻,陈芊芊的心情比这几天的雨天还要阴沉。
她背对着屋门,侧躺在床上,脑海里盘旋的,还是白天陈洐之说过的那些话。
要说就此放弃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说的,也没错。
就这么贸然一个人跑出去,没钱,没户口,在这个世道里,一个年轻女人想活下去太难了。
在村里也就算了,有陈洐之这个大男人守着,夜里至少没人敢来扒窗户。
可要是出去了呢?
人生地不熟,她这副样子,怕是很快就会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盯上……她不敢想。
要是能拿到户口本,再拿点钱……不,还得找个能靠得住的依靠……
说到底,还是得有人帮忙。
可前两样还好说,就凭她在这个村里的人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都算好的,又能去找谁帮忙呢?
刘婶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吱呀——”
陈洐之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他脸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珠,头发也往下滴着水,大抵是刚在院子里的水井边冲了个凉回来。
听到声响,陈芊芊连转过身骂他的兴致都没了,她闭上眼,装作已经睡着了的样子,任由带着一身凉气的男人掀开被子,摸进了她刚刚暖好的被窝里。
陈洐之熟门熟路从身后贴上来,将她整个圈进怀里,那只大手顺着她优美的侧腰曲线来回摩挲,带着安抚的意味,但也没更进一步的意思。
见她一直不说话,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闷声问道:“想什么?”
“想你死。”
“嗯,”
他应了一声,“早着。”
他把人往怀里又捞了捞,紧紧抱住。
这样的夜晚,除了无休止的做爱,也时常会有这种单方面讨好似的无意义对话。
哪怕是在今天,在她逃跑事毕之后。
“磨坊那边的事,忙完了。”
陈芊芊没有理他,她拒绝参与到这场假扮正常夫妻的睡前谈话中,一如既往。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道:“村口那条路,被雨冲垮了一段。
明天队里要叫人去修。”
听听,听听他说的是什么。
陈芊芊在心里冷笑。
路,垮了。
他竟然还有心思去关心村口那条垮了的土路?
她通往外面世界的那条活路才被他亲手给堵死了,他怎么不说?
她的人生,她的一切,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发情”
给冲垮得一塌糊涂,他怎么不提?
一个连亲妹妹都不放过的畜生,有什么资格去关心村里的路好不好走?他就不怕自己走在上面,被一个天雷给活活劈死吗?
那只在她侧腰上游移的手,滚烫干燥,她觉得整块皮肤仿佛都要被烙穿。
这种温存的假象和赤裸的欲望,混杂着这些平淡到乏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