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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换一道赏赐
裴忌与江晚宁在城门口作别后,便带着萧景宸直奔皇宫复命。
此刻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御书房内却是另一番暖意融融。地龙将青砖烘得烫手,素色锦缎帘幕垂落时,连殿外呼啸的风声都被滤得只剩细碎的呜咽。
紫檀木书架直抵梁顶,架上典籍按经史子集码得齐整,边角处泛着经年摩挲的柔光;角落的饕餮纹铜炉里燃着龙涎香,一缕青烟缠上悬在梁下的宫灯,昏黄的光晕里,连案上摊开的奏折纸页间,都浸着三分醇厚绵长的香气。
陛下斜倚在铺了白虎皮的坐榻上,玄色龙纹常服的袖口挽至小臂,露出腕间一串墨玉佛珠。他右手执支狼毫朱笔,笔尖悬在奏折上,眉峰微蹙着,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
案头黄金龙纹镇纸压着叠待批的奏本,偶有寒风从窗缝溜进来,吹得香雾轻轻晃荡,却半点没扰到他垂眸阅文的专注。
李德顺躬着腰,双手捧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轻手轻脚地换走陛下手边凉透的茶盏,声音压得比香雾还低:“陛下,宫人来报,裴大人已过承天门,估摸着这会儿快到殿外了。”
陛下闻言,手腕轻转将奏折合上,朱笔搁在笔洗里,溅起两点墨花。他端起新茶抿了口,指尖叩了叩杯沿:“裴忌这趟江南差事,办得干净利落。派个小太监去殿外迎迎,他到了不必通传,直接领进来。”
李德顺心里门儿清,陛下这话,既是疼惜裴忌冒雪赶路,也是想先听听差事的细况,忙应了声“嗻”,转身招呼了个伶俐的小太监,低声吩咐了两句。
此刻裴忌进城的消息,早被守城门的兵士传到了各府宅邸,只是各人心思不同:有盼着他领赏的,也有等着看萧景宸笑话的。萧景宸自己倒先沉不住气了,他缩在披风里,鼻尖冻得通红,却还端着皇子的架子,清了清嗓子凑到裴忌身侧:“咳——裴大人,待会儿见了父皇,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本殿下相信你心里该有数吧?”
裴忌脚步没停,只斜眼扫了他一下,那眼神冷淡得像殿外的雪,看得萧景宸心里发毛。裴忌心想:他又犯什么病?
见裴忌竟无视自己,萧景宸气得攥紧了拳,声调也拔高了些:“喂!裴忌!好歹本殿下也是堂堂皇子,这点面子你都不给?!”
裴忌终于停下脚步,双手抱在胸前,指节因为天冷泛着白:“殿下的面子?在庆国百姓眼里,恐怕还不如江南灾民脚上的鞋底子实在。萧景宸,有这功夫琢磨说辞,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儿见了陛下,该怎么解释你干的好事。”
“你!”萧景宸被堵得说不出话,看着裴忌转身就走的背影,气得对着空气挥了两拳,指关节都泛了白。
他眼珠一转,忽然瞥见廊下候着的小太监,忙招了招手。那小太监快步上前,萧景宸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压得极低,随即才不情不愿地跟上裴忌的脚步。
两人刚踏进御书房,萧景宸正想撩着衣袍行礼,就见一本奏折“呼”地朝自己面门飞来。那奏折上还沾着淡淡的龙涎香,带着陛下的怒气直扑眼前。
萧景宸吓得往后一缩,踉跄着躲了过去,奏折“啪”地砸在身后的屏风上,宣纸裂开一道细纹。
“逆子!”陛下猛地拍在案上,镇纸旁的茶盏都晃了晃,溅出的茶水打湿了奏折边角,“江南百姓都在等救济,你倒好,在路上游山玩水,差点耽误了正事!”
萧景宸哪还敢犟嘴,“噗通”一声就跪伏在地,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这阵仗他太熟了,再顶嘴只会挨更重的罚。
“陛下保重龙体。”裴忌在一旁拱手行礼,声音平稳无波。他倒不是想替萧景宸求情,只是御书房里的怒气快凝成团了,他总得做个场面,免得陛下气坏了身子。
陛下喘了口气,指着萧景宸,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人命关天的事,你竟敢当儿戏?!”
第一卷第62章换一道赏赐
“儿臣知错!儿臣一时糊涂,还请父皇息怒!”萧景宸把脑袋磕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声音里带着刻意装出的悔意,不知情的人看了,倒真会以为他是个幡然醒悟的孝子。
陛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语气已沉了下来:“既知错,便受罚。从今日起,你府上的用度削减一半,三年俸禄尽数充入江南赈灾银,给灾民重建家园。另外,每日卯时到酉时,必须去上书房读书习礼,少一个时辰,就再加半年俸禄!”
“啊?”萧景宸猛地抬头,脸色瞬间从白转青,嘴角撇得能挂油瓶,“六、六个时辰?父皇,儿臣身子骨弱,哪受得住这么折腾?还有用度……那岂不是连玉雕摆件都买不起了?”
“怎么?还嫌罚得轻?”陛下眉峰一挑,伸手就要去拿案上的另一本奏折,“那便再加——”
“不必了!儿臣领命!儿臣谢父皇教诲!”萧景宸吓得忙又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跪好,生怕陛下真的再加罚。
陛下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耐:“行了,赶紧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是,儿臣遵旨,儿臣告退。”萧景宸起身时,还不忘偷偷瞪了裴忌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怨怼,像是在说“都是你害的”,随后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磨磨蹭蹭地退了出去。
等萧景宸走后,李德顺也跟着躬身退了出去,顺手轻轻带上了御书房的门,将殿外的风雪与殿内的暖意隔成了两个世界。
陛下靠在坐榻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指腹按着眉心的褶皱,声音里满是疲惫:“朕怎么就养出这么个难堪大任的儿子……”
“陛下息怒。”裴忌垂着眸,语气斟酌着,“二殿下本性并非顽劣,只是自幼养尊处优,少了些民间疾苦的历练。这次江南一行,想必也该明白些事理了。”他心里清楚,皇家的事最是微妙,陛下自己能骂儿子,旁人却不能说半个“不”字,只能顺着台阶给陛下找补。
陛下叹了口气,从案上拿起一份明黄卷轴,递给裴忌:“这次江南赈灾,你处置得妥当,既没让灾民流离,也没让地方官钻了空子。嘉奖的旨意朕已经拟好了,明日就让人送到你府上——赏你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再晋一阶,授从一品骠骑将军。”
裴忌接过卷轴,指尖刚触到明黄的绫缎,忽然想起江晚宁在城门口的模样,忙单膝跪地,将卷轴举过头顶:“臣斗胆,想请陛下换一个赏赐。”
陛下愣了一下,手里的茶盏停在半空。他原以为裴忌会求兵权,或是求封地,却没想到他竟要换赏赐。陛下放下茶盏,指尖在案上轻轻敲着:“哦?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朕听听。”
裴忌深吸一口气,声音比刚才更郑重了些:“臣斗胆,想向陛下讨一道圣旨——臣愿放弃陛下的这份恩典,求婚嫁自由,娶臣真心想娶之人。”
陛下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盯着裴忌看了半晌,忽然笑出声来,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了:“裴忌啊裴忌,朕倒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不是说你夫人病逝了?后来又说寻不到踪迹,怎么,这是找着了?”
裴忌的耳尖微微泛红,他素来沉稳,还是头一次在陛下面前露出这般窘迫的模样。陛下见他这副样子,倒觉得新鲜,大手一挥:“罢了罢了,朕准了。让李德顺把赐婚的圣旨一并给你送去。”
“臣谢陛下隆恩!”裴忌叩首在地,额头触到青砖时,心里那块悬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捧着两道明晃晃的圣旨走出御书房时,风雪已小了些,细碎的雪沫落在圣旨上,很快就化了。裴忌将圣旨小心地揣进怀里,紧贴着心口,那温度像是能传到心里去。他抬头望了望远处的街巷,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眼下圣旨到手,该去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