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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山渐沉默片刻,指指自己:“我也算吗?”
他又指指半神半鬼的孟岁:“那东西也算吗?”
神鸟更是看都没看一眼,站得远远的,专心整理自己漂亮的衣服。
风山渐默默想:能被这三位神仙助阵,真是万幸中的不幸。
然而当下这情形,无一人敢不信。
官兵跑了,百姓之中有人附和,有人叫好,有人悄悄溜了。
提着剑的孟陬把那颗脑袋挂起来,展示了一下午,没有一个人敢拿下来。
“借个名字就暂且饶了你,”
远离人群后,风山渐警告道:“别的想都别想,我说过不插手就是不插手。”
结果孟陬却擦擦脸上的血,嘿嘿一笑:“我知道,师父是不是要去盯着庙?”
风山渐不讲话。
于是她挠挠头:“不去吗?你得去呀,刚刚我才和大家说了那儿安全的,师父要是不去还怎么安全啊?”
风山渐抬手就拍了她脑门一下。
“哎呀!”
孟陬捂着额头,“这不是为了让大家一起立庙立得快吗!”
风山渐气笑了,甚至在计划要不要当场坐着鸟飞走,给小姑娘长长教训。
但庙确实重要,勉为其难忍了。
有时候世界真的是个草台班子,孟陬前脚公然斩首示众,后脚县衙署就开始装死。
第二天、第三天,没有官兵来抢粥。
孟家只是有倾向的时候,县衙署又是推庙又是挑衅的,现在孟陬当众提着官兵的头转了一圈,公然就是要反了,县衙署反倒安分下去,仿佛是在给大家一个退路。
可惜孟陬已经决定了绝不后退半步。
最开始,逃避来修庙的人占了十之八九。
百姓想要的也不多,无非就是吃饱穿暖,在这种时候,命保住了就行。
甚至带着家当刚搬过去的前几天,还有人试探性把风山渐当成被孟陬派过来照顾他们的人。
在风山渐当众扇了一个对他指指点点的男人的嘴后,也没人敢再惹他了,四处传孟姑娘的师父也是个凶神恶煞的,谁惹谁吃嘴巴子。
趁着县衙署退让,孟陬也开始越来越过分。
她手里的人少,最初没法和官兵正面起冲突,但偏偏还要专门派个人跑来邻村,给修庙百姓送粥的同时,装模作样和传达孟陬向师父汇报的内容。
传达的人无一例外是个大嗓门儿,讲个汇报内容都绘声绘色的。
今天是抢了县衙署的粮,明天是烧了县衙署的仓,屡战屡胜,屡胜屡战,听得人心痒痒的,激情澎湃,有些原本跑来建庙的人听着听着,也扛着锄头斧子回去找孟陬。
她手下的人越来越多,小来小去的胜利一个接着一个。
风山渐听烦了,但修庙的百姓没听烦。
一听到曾经趾高气昂的县衙署,现在居然被打得抱头鼠窜,一个个拍着大腿叫好。
到后来演都不演了,风山渐人都不在,大嗓门儿就已经开始汇报起来了最新战况。
只是县衙署也并非好脾气的,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眼看着孟陬那边非但不退让,反倒越打人越多,直接趁天黑聚了人,各个提着刀上了孟家的山,准备出其不意偷袭。
却不想,孟陬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火把当场就燃起来,孟陬在山上,县衙署在山下,斧头砍大刀,愣是仗着地形打得有来有回。
“天命在我们!”
孟陬拔出剑,声音高亢洪亮。
叫嚷声响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孟陬带着人攻去了县衙署门口。
不断有邻村修庙的百姓跑回来,手里没家伙,就捡地上的刀起来。
县衙署有人高高举着手,弯着腰跑出来,低声下气说想和孟姑娘说几句,
孟陬看都不看一眼,用剑指了指旁边。
“给你个机会逃跑,”
她带着人往里走,“然后把你要说的话全部咽进肚子里去,一辈子都不要吐出来。”
县令今天必须死不可,他活着,这场战斗就没有胜利,就没有结束。
那通风报信的人擦了擦冷汗,犹豫片刻后,头也不回跑了。
虽然山上已经消耗了很多县衙署的兵力,但反攻还是远比山上防守要吃力。
他们在门口打,里面半晌没动静,孟陬隐约就感觉哪里不对,一脚踹开县衙署大门,才发现里面居然已经空空一片。
“从后门跑了!
!”
有人喊了一声。
县令夹在几个带刀官兵中间,夹着衣服,仓皇逃走。
孟陬想都没想,提着剑就追了过去。
或许她不应该这么冒进的。
跑过去的那几步中,有一个相当理智的声音在告诫她,大部队都在后面,不一定有几个人跟上她,而县令周围围着的人绝对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全摆平的数量。
可是现在放他跑了,一定就要拉出来的战线。
不能犹豫。
孟陬握紧了剑,“铛”
的一声,兵刃交接,剑的劣势暴力无疑。
那器具经不起过分蛮力,传递来的金属震动甚至几乎要将孟陬半条手臂震麻。
剑会断。
她只能努力回忆着风山渐教导的每一个动作,又或者只是在用那些来压抑她内心的某种情绪。
仙人教她,要感受风从周身拂过时轻柔的感觉,想象水的流淌,让一切动作都顺其自然。
可是她其实一直不敢说,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挥动剑刃时,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愤怒。
那感情是暴烈的,是叛逆的,与风、与水都截然相反,那是从得知孟家是准备给兄长的那一刻开始每日积攒起的不甘,逼迫她用力,让她能够用这样平庸的身体爆发出力量。
身后有人跟上来,孟陬简单扫视了情况,直奔县令而去。
那人似乎正在尖叫着朝她求饶,说着些许好处的话。
在那一刻,在她看见自己的剑刺穿对方咽喉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
她听到了对方咽喉灌满血液窒息的声音。
她听到了周围大叫着跑过来的声音。
她听到了背后百姓欢呼的声音。
在那一刻,或许只是为了这样一刻,她的过去,她的未来,她的名誉,甚至她的生命,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这个人死去,百姓就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而下一刻,长刀从她身旁抡过来。
她用余光捕捉到了,几乎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到底是将剑拔出来,还是松开剑躲避。
就算死,死在这里的也只有孟陬而已。
她没有松开剑,而是更加用力地刺下去,随后用力往后一抽。
由于力量太大,却又控制不好方向,导致剑刃摩擦在骨头缝里,又卡住了她片刻,让她没有办法立刻抽身。
刀几乎是同时落在她身上。
孟陬往前踉跄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什么都感觉不到——理性上,她知道她受伤了,可是没有感觉,只有耳边的嗡鸣,以及眼前越来越扭曲的斑点,让她有点看不太清前路。
但还好她做出选择足够坚定,足够快速。
她抬起脚,蹬了一下县令的身体,将剑猛地拔出来。
鲜血喷了一地,县令头颅划出一道弧线,掉落在地上。
落刀的人被其他人扑倒在地,孟陬晃晃脑袋,拎着那颗脑袋,挣扎着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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