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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地气彻底暖透,田埂边的野草铆足了劲钻出嫩芽,一片新绿。
红星大队的人们真正忙碌起来,春耕的号角吹响,田间地头随处可见弯腰劳作的身影。
陆战北的计划也紧锣密鼓地推进。
扩建厂房不能耽误春耕,但前期的准备工作必须做足。
他连着几天早出晚归,不是往县农机厂跑,就是去邻村看别人家新起的厂房结构,心里那本账算得噼啪响。
这天,他天蒙蒙亮就起身,灶上温着林晚晚给他烙的葱花饼,金黄油亮,喷香。
他囫囵吃了几张,又灌下一大碗小米粥,便推着那辆二八大杠出了门。
“今天去县里再看看那台炒货机,顺便把油毡和椽子的价敲定下来。”
他跨上车前,对送出来的林晚晚交代,“晌午不一定赶得回来,你别等我了,和安安先吃。”
“知道,路上当心点,看着点车。”
林晚晚替他理了理衣领,顺手将一个装满了温开水的军用水壶递给他。
陆战北接过水壶,挂在车把上,深深看了她一眼。
晨光熹微中,她穿着件半旧的碎花夹袄,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眉眼温润,透着一种让人心安的静气。
他心头一热,想再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多余,只重重一点头,脚下一蹬,自行车便窜了出去。
林晚晚站在院门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村路拐角,才转身回去。
屋里,安安还在酣睡,小脸红扑扑的。
她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屋子,心里却也跟着盘算开来。
扩建厂房要钱,新设备要钱,开春收山货的本钱也要预留出来。
账本上的数字她反复核对了许多遍,确保能周转开,但压力依然不小。
县农机厂里机器轰鸣。
陆战北直接找到了销售科的老熟人,递上根烟,两人就蹲在厂房外边看机器边聊。
“战北,不是我说,这半自动的确实好使!”
老熟人指着那台刷着绿漆、带着传送带和恒温控制箱的炒货机,“火候匀,省人工,一天顶你那老铁锅忙活三五天的。
就是这价格……确实咬手。”
陆战北眯着眼,仔细打量着机器的每一个部件,伸手摸了摸滚筒的内壁:“产量确实诱人。
就是这耗电量怎么样?维修起来方不方便?配件好找不?”
他问的都是关键又实际的问题,老熟人一一解答,最后叹口气:“说实话,这机器咱县里也就进了两台,你是头一个来问得这么细的。
大多人一听价钱就吓跑了。”
陆战北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价钱是死的,人是活的。
这样,老哥,这机器你给我留着,容我两天,回去再合计合计资金。
最迟后天给你准信。”
“成!
冲着你这爽快劲,我给你留着!”
老熟人痛快答应。
离开农机厂,陆战北又蹬着车去了建材市场。
油毡、椽子、水泥、沙石……他一样样问价,比较质量,心里的小本本记得密密麻麻。
他甚至蹲下来,用手捻了捻沙子的粗细,又掂量了几根椽子的分量。
“老板,这椽子要是量大的话,啥价?”
他抬头问,眼神锐利。
忙活到日头偏西,他才带着一身尘土和满脑子的数据往回赶。
春风迎面吹来,已带了十足的暖意,甚至有些燥热。
他蹬得浑身冒汗,却丝毫不觉得累,心里那幅关于加工厂未来的蓝图越来越清晰,每落实一个细节,都让他充满干劲。
回到村里,已是家家炊烟升起。
他没有直接回家,先拐去了大队部,找支书说了说租地扩厂和用电增容的事,初步摸了个底。
等他推开自家院门时,天边只剩下一抹晚霞。
灶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林晚晚正端着碗筷出来,看见他,微微一笑:“回来了?正好,吃饭。”
安安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抱住他的腿:“爸爸!
妈妈蒸了鸡蛋羹,可香啦!”
陆战北弯腰一把抱起儿子,用胡子茬蹭他的小脸,惹得安安咯咯直笑。
他抱着儿子走进灶房,看着桌上简单却热气腾腾的饭菜,看着灯下妻子温柔忙碌的身影,一整天的奔波劳累仿佛瞬间消散了。
“都顺利?”
林晚晚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饭。
“嗯。”
陆战北坐下,先喝了一大口温水,然后才抓起筷子,“机器看好了,确实得劲。
建材的价也摸得差不多了,比咱年前预估的略高些,但还能承受。
支书那边也初步点了头,具体细节还得再碰。”
他言简意赅地汇报着,语气平稳,但眉宇间那股子踌躇满志的锐气却掩不住。
林晚晚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给他夹一筷子菜:“先吃饭,边吃边说。
既然看好了,就定下来,钱的事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她的支持总是这样平静而坚定,像磐石一样,让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冲锋陷阵。
陆战北心里滚烫,扒饭的动作更快了。
晚饭后,安安被哄睡了。
夫妻俩又凑在那张小炕桌旁,一个拿着计算机和账本,一个拿着写满数据和价格的纸条,头碰头地低声核算、讨论。
煤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放大,交织成一幅紧密无间的剪影。
日子在忙碌与期盼中平稳滑过。
厂房扩建的地基已经挖好,新订的椽子和油毡也陆续运了回来,堆在院角,散发着木材和沥青混合的特殊气味。
陆战北几乎长在了工地上,和请来的帮工一起忙活,丈量、打桩、搬运材料,事事亲力亲为,汗水浸透了脊背,他却干得浑身是劲。
林晚晚则负责后勤和账目,每天变着花样给大家准备伙食,茶水不断,账目清晰,将一应琐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近来总觉得有些容易乏,晌午过后,眼皮子常会打架。
起初只以为是开春事多,劳累所致,并未十分在意。
但这天午后,她正拿着账本对账,一阵莫名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胃里翻搅得厉害。
她连忙放下账本,快步走到院角的水盆边,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觉得胸口闷得慌,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正在院里和泥的陆战北一眼瞥见,扔下铁锹就大步跨过来,粗糙的手掌急切地扶住她的胳膊,脸色都变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吃坏东西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满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林晚晚缓过那阵劲,用清水漱了漱口,直起身,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忽然划过一丝极其微妙的预感。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摇摇头,声音还有些虚软:“没事,可能……可能是这几天有点累着了,胃里不太舒服。”
陆战北眉头拧得死紧,扶着她往屋里走:“肯定是累的!
让你别跟着忙活你不听!
快进屋歇着,喝点热水。”
他把她按坐在炕沿上,转身就去倒水,动作快得带风。
林晚晚看着他宽厚焦急的背影,手下意识地轻轻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
那个计划……难道这么快就有回音了?
她不敢确定,怕空欢喜一场,努力压下心头的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