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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满的,有唱歌的,有变魔术的,还有表演相声的。
起初我是有点无语来着,但后头也慢慢沉浸在这欢快的氛围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节目,跟着一起嘻嘻哈哈。
而就在我以为“欢乐”
是这场晚会的主题,终将贯穿始末时,班长掏出一本花里胡哨的硬皮笔记本,说是同学们给我的临别寄语,开始深情朗读起来。
“米夏,两年来虽然没怎么和你说过话,但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忘了我们……”
“好兄弟一辈子,祝你前程似锦……”
“本来以为会有更多时间相处的,想不到你就这样先走了……”
“开始以为你是小少爷,后来发现你只是个逗比哈哈……”
心里酸酸的,我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贺南鸢,凑过去问他:“你写了吗?”
贺南鸢从桌子上拿了粒糖,剥开包装纸塞进嘴里,道:“写了。”
“写什么了?”
他注视着教室中央还在翻阅笔记本的李吾驷,道:“还没读到。”
都读大半了还没读到?
后头我就一直在猜。
“是这句吗?”
贺南鸢没表示,我自己琢磨了下,好像不是。
“这句?”
好像也不是。
猜着猜着,班长翻过新的一页,突然顿了顿。
“你是开在太阳上,独一无二的那支稻穗。
谢谢你将夏天带来我的世界。”
班长话音才落下,我周围男生就鬼叫起来。
“这一定得是个女生!”
方晓烈拍桌子道,“我赌五块钱,人暗恋你啊少爷。”
高淼举手:“我加十块。
这么文艺一定是个女生!”
班长不理他们,翻开一页,开始读下一句。
没有读到时,听哪一句都像贺南鸢写的,当真的读到了,才发现根本无需确认。
我悄悄在桌下扯了扯贺南鸢的袖子,与他进行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简单对视,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读完了全班的临别寄语,班长合上笔记本,将它放到讲台上,随后拿起一旁的白色t恤抖开道:“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第二件礼物,拥有全班同学以及全体任课老师签名的珍藏版t恤。
虽然很便宜,只有一百块不到,但是我们的情谊是无价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说完,她再次拿起讲台上的笔记本,捧着两样东西朝我走了过来。
我连忙起身,拍去手上的瓜子壳,带着几分紧张地从班长手上接过了笔记本和t恤。
“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捧着同学们的心意,离愁别绪再次涌上心头,我眼眶不由有些发胀。
谁能想到,一开始那么不情愿来的地方,现在竟然还舍不得走了?
一些情感比较细腻的女生纷纷开始抹眼泪,连郭家轩这样的乐天派都愁眉苦脸起来。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够留下一辈子的记忆了。
明天一走,有些人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相见。
一想到这儿,我声音都忍不住哽咽起来。
“肉麻的话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家保重,高考完记得去海城找我玩!”
明天一大早郭锐就要来接我去机场了,可我硬是拖到最后一刻才理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理的,衣服什么的,早就打包寄回家了,被褥床垫啥的,也已经分配好了,被子给郭家轩,床垫给方晓烈。
偌大个行李箱,尽装书了。
“你说我要是把你装里面,能过安检吗?”
我插腰看着地上的行李箱,回头非常认真地问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的贺南鸢。
他顶着半湿的头发,闻言挑了挑眉道:“装去海城埋了吗?”
我点点头:“对,没错。”
一步步走向他,我按压着指关节,面目逐渐狰狞,“我现在就掐死你,让你再浪漫过敏!”
抓住他的毛巾,我二话不说往他脖子上勒。
“你还浪漫过敏吗?”
我质问他。
他笑着抵御我的攻击,似是而非地求饶,最后看我没放过他的意思,干脆将我整个扛了起来。
我一声惊呼刚要脱口而出,他就又将我放下了,不过不是地面,而是放到了桌子上。
我们两个对视着,分明彼此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可是快乐的氛围好像都是浮于表面的,一眨眼就散光了。
“一年。
你等我一年,一年后咱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我抚着他的脸保证道。
贺南鸢闭上眼,如同一只温顺的动物,蹭了蹭我的手,从嗓子里淡淡“嗯”
了声。
当晚,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谈过去,谈将来,谈以后我们去首都北市后的大学生活。
贺南鸢的志愿一直很清晰,那就是身为国内一流学府的首都大学。
本来以为自己好歹是个博士,我还对这所学校抱有一定幻想,后来发现自己纯粹是想多了,也就非常干脆地放弃了它。
好在首都不止一所大学,首都大学周边三公里内就有四所本科院校,要是扩大到一个区,那就更多了。
“以后我就不住校了,咱俩学校附近租个房,自己过日子。”
虽然还有一年,但我已经连怎么布置房间都想好了。
贺南鸢静静听着我的畅想,冷不丁道:“要是舅舅不同意怎么办?”
“哇,那他就有点过分了,我们都成年了有啥好不同意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还是很虚的,“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让柏胤去想办法吧。”
舅妈就是派这用途的。
聊天聊到半夜,最后意识已经模糊了,想睡,又不想浪费最后这点相处的时间,反复纠结的结果,就是自己啥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我的手机闹钟就响了。
从床上爬起来,我打着呵欠,困到眼睛都睁不开。
才穿好衣服,贺南鸢也起来了。
“你再睡一会儿吧,还早呢。”
按照他以往的起床时间,还能再睡半小时。
“不了,我送你。”
贺南鸢坐在床上抹了把脸,缓了会儿才下床。
离开寝室前,我特地跑去和郭家轩告了别,高淼他们听到动静,也跑来了,几个人抱成一个巨大的球,哀嚎半天,把别的班的人都给招来了。
“嗐,我还以为一大早谁在寝室嗝屁了呢!”
见没啥新闻,对方摇摇头,一脸扫兴地离去。
与众兄弟依依惜别后,我和贺南鸢一同离开了寝室。
天才刚亮,路上却已经有不少学生赶往教室自习。
每个人经过我们,或多或少都会投来好奇的目光,看一眼我身后拖的大箱子。
真短啊。
这条路我整整走了两年,没想到最后一次走会是这种心情。
要走了,一棵树,一条路,一碗食堂的豆花都变得格外珍贵。
当然,最舍不得的还是人。
指着食堂窗口的早点,我大方道:“想吃啥,今天小爷请客,你尽管拿!”
贺南鸢也不跟我客气,包子面条白煮蛋,玉米南瓜鲜牛奶,拿了整整一餐盘的食物。
他该不是还会长吧?我盯着对面吃得香甜的贺南鸢,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