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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一家都住在首都更北的庄园里,加上花园与狩猎的森林,大约三百公顷。
蔷薇小镇上的这处古老房产则是路易斯夫人的祖产之一,因面积太小、缺乏修缮而被忽视遗忘,甚至没有被列进路易斯夫人的遗嘱里。
克莱儿十五岁时,路易斯夫人——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一年。
新的夫人诞下了一名健康的婴儿,整座庄园沉浸在生命新生的喜悦之中,克莱儿作为旧的遗留,越发显得格格不入。
这么大的庄园,总能为她找到一个屋子可以供她长到嫁人的年纪,但那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一个全新的家庭里,陈旧的味道是一种冒犯,何况克莱儿总是在怀念她的母亲,随着新生儿一日一日地长大,克莱儿身上那股陈旧的味道也一日一日地更为浓烈。
离十六岁生日还有五天时,路易斯庄园终于派出了一辆马车,将克莱儿送到了那座被遗忘的旧宅里。
与她随行的有她母亲留下的珠宝财产,还有吉娜小姐。
吉娜小姐姓氏为乌布里希,在大学里学习古典文学,是路易斯夫人病情加重时为她选定的家庭教师,兼有照料日常起居的职责。
这位小姐身材高挑,总在夏天穿一身浅黄色的亚麻料长裙,虽然上课时很严格,但总得来说性格温和,很有耐心,克莱儿遭受体罚的频率不高。
两人到达蔷薇小镇之后,吉娜先在旅馆租下了一个房间,然后拿出些钱请工匠修缮房子。
作为两个世纪之前建造的旧宅,房子算是牢固,它共有两层,屋前有一个小花园,屋后还有一个花房,看来它曾有一个十分爱花的主人。
两人住进房子后,那座遥远的庄园似乎真的将她们三个彻底地遗忘了,只在圣诞节时寄来一笔数目寥寥的资金。
好在路易斯夫人留下的遗产丰厚,完全足够二人生活。
克莱儿已经度过了她的十七岁生日,吉娜给她放了一个小假,让她和镇上新认识的朋友聚会,对于性格内向的克莱儿来说,参与社交对她有益。
五天后恢复上课,在教授拉丁语的第一堂课上,吉娜发现了克莱儿的不对劲——她显得非常心不在焉。
拉丁语当然不是有意思的课程,克莱儿不止一次抱怨过它的无聊,但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会乖乖听从吉娜的指导。
但今天不一样,从上课开始,克莱儿就一直神游天外,瞳孔涣散,仿佛被幻想中的某个事物深深迷住了似的。
吉娜将书翻回前一页,指着其中一行说道:“克莱儿,从这里开始念。”
克莱儿像吓了一跳。
“好的,”
她先作出了应答,脸色却迟疑着,眼神停留在吉娜的脸上,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悔。
“开始吧。”
吉娜又说了一遍,上半身探出去,拿起了放在书架上的木鞭,约两尺长,进口的大叶枫木制成,很细,带有一定韧性,通体泛着深棕的光泽。
克莱儿更加吃了一惊,但一瞬间里便明白了这木鞭突然登场的原因……吉娜一定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走神得太明显了。
吉娜的手指掐在藤条中间,鞭头指着一个段落的开头,神色期待地看向克莱儿。
好在她没把之前的课程忘个干净,不至于一个词都吐不出来。
克莱儿磕磕绊绊地读下去,很快碰到个陌生的单词,似曾相识,但记忆模糊,她试探着发出想象中的读音,悄悄去看吉娜的反应。
吉娜摇了摇头。
克莱儿发出一声轻轻的“哦”
,换了个读音。
吉娜也摇了摇头。
克莱儿的脸颊因羞愧而透出红色,小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吉娜念了一遍,克莱儿跟着念了一遍,接着往下读,不到一行,又是一个陌生词汇。
她的脸变得更红了,猜测发音的音量也更小了。
吉娜再次为她纠正了。
这不是个很难的段落,但她的拉丁语一直不是很好,经过一周的休息娱乐,又走了半堂课的神,不认识的单词一个接着一个,克莱儿念得磕磕巴巴,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藤条指到末尾,挑起书角翻过一页,第二页还有一行,克莱儿费尽力气地读到最后,紧张万分地盯着它的动向。
吉娜也许是天底下最有耐心的老师,她只把体罚作为教育的手段,而不会掺杂一丝一毫的愤怒情绪,体罚也许很重,但不必担心受伤。
然而这也是克莱儿部分恐惧的根源,如果吉娜因为生气体罚她,那撒娇耍赖总会有点用的,不会像现实一样——就算她哭破嗓子,落下的刑具也不会有片刻犹豫。
吉娜收回手,藤条轻轻点在桌沿,她问道:“这不正常,克莱儿,你完全没听我的讲课?”
克莱儿把上嘴唇咬得深陷下去,抱歉道:“对不起……”
她犹豫着称呼,不想再用姓氏称呼她的老师了,那么直接叫“吉娜”
?
她想这么叫,可这太不尊重了,绝对会惹吉娜不高兴的。
吉娜也等着称呼,但克莱儿像有难言之隐似的,偷瞧了她一眼,把嘴闭上了。
吉娜好奇道:“你在想什么?难道是还想着那些聚会?”
克莱儿点点头。
吉娜说:“我能理解,但现在是学习的时间,如果你完成了功课,可以在明天下午去找你的朋友玩。”
她用藤条头在克莱儿手背上轻敲了一下,“听明白了吗?需要用疼痛来帮你集中注意力吗?”
克莱儿的眉头紧张地皱了起来,几秒艰难的犹豫后,她伸开左手,把白嫩的手心露出来。
吉娜没打下去,只把藤条悬在半空中,把书翻回上一页,重新讲这一段。
疼痛随时都会袭击过来,克莱儿的精神高度紧张,不敢再分神。
为了保证她能跟得上,吉娜讲一会就会问她一句,不管她念得好还是坏,吉娜的脸色始终温和又平静,仿佛永远不会放弃她似的……
“啪!”
克莱儿倒抽一口凉气,手心火辣辣地烧起来。
她低头看去一眼,一道红痕微微鼓肿,精准贯穿她的左手手心。
“保持专心。”
吉娜说,继续讲课。
我们意大利的费拉拉公爵,之所以能够抵御1484年威尼斯人和1510年教皇朱利奥的侵略,就是因为……
这是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原本选段,吉娜认为它既可以帮助学习拉丁文,也可以作为接触政治学的契机。
克莱儿还记得吉娜买回这本书的那一天,书店离路易斯庄园很远,又没有仆人供她们差使,吉娜只好自己骑着马去了城里。
回来时天上下了大雪,吉娜裹着斗篷风尘仆仆地归来,脸颊鼻尖都被冻得通红,看起来滑稽又可怜,金棕色的头发被雪盖住了,她站在门廊前,簌簌地扫去身上的雪,从斗篷中取出书来递给克莱儿。
她的手也冻坏了,冰得让人浑身一颤。
“啪!
啪!
啪!”
三下藤条又急又重,伤痕几乎重叠着挤在一起,克莱儿尖叫一声,眼里立刻涌上眼泪,左手抽回来用右手保护住。
尖锐强烈的疼痛很久都没有消退,克莱儿深深喘了两口气,能感觉到手心高高肿起来了。
吉娜说:“克莱儿,如果功课学不完,那么你明天恐怕见不到你的朋友了。”
克莱儿抽了下鼻子,不知需不需要对此做出应答。
藤条抬了一下她的手,示意需要恢复原状,展着手心,随时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