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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收紧,握着玉简的手指微微泛白。焚身噬心……危及性命……
“殿下,留给您的时间,不多了。”凤栖梧的声音如同最终判决的钟声,在她脑中回荡,
“必须早做决断!凤隐国需要它的女皇,您的子民在等待您的回归。唯有回到圣地,接受完整的传承,您才能真正掌控这份力量,而非被其掌控、反噬。
望殿下以自身为重,以凤隐国千秋基业为重!”
话音至此,戛然而止。那枚玉简也随之失去光泽,化作普通白玉,“咔”的一声轻响,碎裂成几块,散落在书案上。
阁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以及云锦自己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她怔怔地看着那堆碎玉,仿佛看到自己与萧辰之间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未来,正在加速崩塌。凤栖梧的警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直白,都要残酷。
不是她想不想走的问题,而是……她可能不得不走,否则,会死。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看向西北方向,那里是她心爱之人浴血奋战的沙场。
她仿佛能看到萧辰那双深邃的、充满爱意的眼眸,听到他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呢喃:“锦儿,我的锦儿……不准离开我……”
若他知道,他倾尽所有想要留住的人,或许正被无形的宿命推向与他截然相反的方向,他会如何?那个霸道痴狂、掌控欲极强的男人,会甘心放手吗?
答案几乎是否定的。
云锦缓缓闭上眼睛,将眼中翻涌的酸涩与绝望强行逼退。再睁开时,眸中已恢复了一片冰冷的清明与决绝。
她拿起笔,铺开新的信笺,手指稳定得不带一丝颤抖。
既然时间不多,那她更要在他回来之前,为他,也为这靖朝,扫清更多障碍,铺就更平坦的道路。
“千机”算盘的噼啪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密集,仿佛在与那无形的、步步紧逼的宿命赛跑。
就在云锦全神贯注于下一轮调度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刺痛猛地从心口窜起,如同被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入!
她闷哼一声,手中的笔“啪嗒”掉落,殷红的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大片污渍。那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残留的灼热感却让她脸色瞬间苍白。
她捂住心口,冷汗涔涔而下,脑海中回荡着凤栖梧的警告——
“血脉反噬,焚身噬心”!这……仅仅是开始吗?
她扶着书案边缘,缓了许久,那剧烈的悸动和残留的灼烧感才渐渐平息,但一种更深沉的不安,已如同附骨之疽,牢牢钉在了她的心底。
凤栖梧的警告言犹在耳,而这身体的异状……宿命不再仅仅是悬于头顶的利剑,它已经露出狰狞的獠牙,开始啃噬她的现在。
她不能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侥幸。
是夜,摄政王府主院,万籁俱寂。白日里运筹帷幄、冷静决断的摄政王妃,此刻却深陷于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不再是零碎的片段和模糊的呼唤。这一次的梦境,异常清晰,仿佛身临其境。
她行走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天空是那种被水洗过的、澄澈无比的湛蓝,漂浮着几缕金色的云霞。
远处山峦叠翠,形态奇崛,山巅之上,隐约可见巍峨宫殿的轮廓,并非靖朝常见的朱甍碧瓦,而是以一种洁白的、泛着柔和光泽的奇异石材筑成,檐角飞扬,雕刻着繁复而古老的凤鸟图腾。
脚下是绵延不绝的、如火如荼的凤凰花海,花瓣飘落,铺就成绚烂的地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冽的、带着异香的灵气,吸入肺腑,让她体内那躁动的血脉都仿佛得到抚慰,发出舒适的嗡鸣。
许多穿着与凤栖梧风格类似、宽袍大袖、衣袂飘飘的人们,恭敬地立于道路两旁,向她躬身行礼,目光中充满殷切的期盼与绝对的忠诚。
他们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恭迎女皇陛下回归!”
“凤隐国需要您!”
“殿下,圣地已在呼唤,请带领您的子民,重拾昔日荣光!”
她看到一座巨大的、笼罩在七彩光晕中的祭坛,坛中央矗立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雕像,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引颈长鸣,破空而去。
那雕像与她碎玉簪内的凤形纹路,以及她偶尔在恍惚间感知到的自身血脉虚影,一模一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与沉重的使命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那是来自血脉深处的共鸣,是镌刻在灵魂中的责任。
“我……”她在梦中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场景骤然转换。萧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花海尽头,穿着离去时的玄色铠甲,浑身浴血,朝着她伸出手,眼神痛苦而绝望:“锦儿!别走!留下来!”
与此同时,凤隐国子民的呼唤声也变得急切而悲切:“陛下!归来!”
两股力量撕扯着她,一边是刻骨铭心的爱恋与不舍,一边是血脉相连的责任与宿命。她站在中间,只觉得灵魂都要被撕成两半,痛彻心扉!
“啊!”云锦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大口喘息,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脏狂跳不止,那股被撕裂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体里。
守夜的玲珑听到动静,急忙掌灯进来:“夫人,您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云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但玲珑借着灯光,却猛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惊疑:“夫人,您……您的额头……”
云锦一怔,下意识地抬手抚上额间。肌肤光滑,并无异样。她立刻掀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面清晰的琉璃镜。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依旧绝美的脸,只是在那光洁如玉的额间,一道极淡、极细的金红色凤形纹路,正若隐若现,如同用最细的朱砂笔轻轻勾勒而出,带着一种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那凤纹似乎有生命般,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流转着光华,但不过几息之间,便又悄然隐去,仿佛从未出现。
云锦的手指僵在半空,镜中的她,脸色更加苍白。
这不是梦。额间凤纹的出现,意味着凤凰血脉的苏醒程度更深了,她与凤隐国之间的联系,正在变得越来越紧密,越来越无法忽视。
使命感与离别的宿命感,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这般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
她缓缓放下手,转身对玲珑吩咐道:“无事了,只是有些心悸。你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玲珑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终究不敢多问,默默退了出去。
寝殿内再次恢复寂静。云锦却再无睡意。她在殿中缓缓踱步,目光掠过那些熟悉的摆设——
他惯用的紫檀木书案,她喜欢的翡翠屏风,两人共同赏玩过的古董玉器,以及……角落里那个他专门命人为她打造的、存放各地奇珍异宝和重要文契的紫檀木匣。
她的目光在那个匣子上停留了许久。
最终,她走了过去,取出贴身收藏的钥匙,打开了那个沉重的匣子。
里面并非只有珍宝,更下层,整齐地码放着她名下所有的田产地契、房契,以及锦瑟阁在各地分号的核心股权文书、部分隐秘的资产记录。
这些,是她多年来凭借自身能力积累下的、独立于摄政王妃身份之外的庞大财富和商业帝国根基。
她开始一份份地整理、清点。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郑重与不舍。
每一张地契,都可能记录着她某次商战胜利的成果;每一份房契,都可能承载着她与萧辰在某处别院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