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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冰的黑布,把通讯室裹得密不透风。
诺谛卡缩在铁柜和墙壁的夹角里,身上裹紧着薄毯,胃空得发疼但还未到达极限,少女尽量节省着食物让自己多撑一阵子期许想象中的救援。
小窗透进的极光忽明忽暗,浅绿的光流里缠缠着深红的纹路,更诡异的是混杂在里面的那些金色丝线,像活的虫豸在光里扭动。
“诺谛卡,下一个访客会指引你来时的路,是时候回去南极深处了。”
电报机里传来伊登混着电流兹拉的说话声,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得像家乡的春风。
“神秘的神秘万古长存,即便死亡也将拥抱死亡,无知无畏者应藏匿于避难所。”
“小耳朵虫”
不知所谓的细响钻在耳蜗里,尖利又急促。
伴随着极光出现的奇异噪声变得有些大了,少女缩了缩身子,把怀里祖父的笔记和考特的本子抱的更紧了些。
诺谛卡咬了咬唇,电报机那头的伊登和自己脑子里的“小耳朵虫”
这段时间一直在向自己说着些相反的话,她不知到该相信谁,“小耳朵虫”
从来不会回应她的疑惑,倒是伊登会和她说说话。
“话说,‘访客’到底是什么?伊登说了好几次,我怎么问她都不告诉我……”
少女心里疑惑着,她想再开口问一次,门外传来的窸窣声和靴子踩过地板的吱呀声让她心头猛得一紧。
诺谛卡死死盯着那扇铁皮门,门轴“吱呀”
转动时,她看见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站在门口。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少女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前倾,膝盖在地板上磕出轻响,几乎要跌撞着爬过去。
那抹熟悉的金色长发,在极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浅蓝的眼睛像故乡盛夏融雪后的湖,是她在无数个寒夜里想念到哽咽的模样。
是弗里莱……吗?
动作刚提起半寸,先前埃德他们诡异归来后对自己做出的那些极尽羞辱之事像一张张画片一样撞进脑海。
她猛地顿住,裹在薄手套里的手心瞬间沁出冷汗,身子又缩回墙角后背抵着铁柜微微发颤。
弗里莱的嘴角弯起熟悉的弧度,温柔得像挪威短暂的春天,眼里漾着笑。
诺谛卡紧绷的肩膀悄悄松了些,喉咙里涌上热意,刚才被恐惧冻住的血液仿佛又开始流动。
“你……还是弗里莱吗?”
少女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每个字都像在冰面上试探着落脚。
弗里莱眼睛亮了亮,她张开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啊啊”
声。
诺谛卡借着渗进室内勉强视物的极光,看见无奈的神色随即出现在对方脸上,弗里莱从衣袋里摸出个本子,在上面快速地写了些内容随后扔给少女看。
兴许史弗里莱看见少女这副恐惧的样子急于解释情况,力度没能控制好,带硬皮的笔记本在空中划过条弧线砸在诺谛卡的脑袋上,力道不大,但也足以让她含着泪边揉脑袋边看弗里莱写的东西。
“我和埃德他们三个不一样,我不会对你做那些出格的事,诺谛卡。”
“原谅我只能这么和你交流”
“我为了献……”
(这一行还未写完便划去了)
“我遭遇了一些事情,所以说不了话,不过不用为我担心。”
“我可以过来吗,诺谛卡?你要是害怕的话,我们也可以就这么交流。”
少女借着微弱的光亮读着弗里莱写在笔记本上的话,字体纤细瘦长每句最后的字母都带着个俏皮的弯弧。
是弗里莱习惯的写法,少女稍稍放宽了心,经历了这么多诡异无法理解的事,她已经不去纠结对方为什么能不打开科考站大门的情况下出现在室内了。
诺谛卡微微抬起头,看向对方,弗里莱正搓着手歉意地看着自己。
少女的指尖还停留在笔记本的纸页上,那些带着俏皮弯弧的字母像温水漫过冻僵的心脏。
她咬着薄唇犹豫了几秒,细长睫毛在极光里投下细碎的影,最终还是朝着弗里莱的方向,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点头的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弗里莱却像接收到了最清晰的信号。
她步就跨到铁柜边,扑过来紧紧抱住了诺谛卡。
怀抱也许比记忆里更单薄些,却带着熟悉的温度。
弗里莱的手没有带着手套,却温暖柔软,轻轻覆在她被砸到的额头上,小心翼翼地揉着那片微肿的地方,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雪花。
少女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温暖里回过神,额头上就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带着点凉意与湿润,却像星火落在冰面上,瞬间烫得她浑身一颤。
?
这些日子被恐惧和不安啃噬的神经,在这一刻突然放松下来。
她先是披着毯子僵在原地,薄荷色的眼瞳瞪得发圆,看着弗里莱近在咫尺的浅蓝色眼眸。
那里面只有纯粹的爱与心疼,没有丝毫仇恨与埋怨。
紧接着,像是被本能驱使,诺谛卡微微仰起头,用额角轻轻蹭了蹭弗里莱停在她头上的手。
?
那动作又轻又软,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在寻求安慰,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
蹭完的瞬间,少女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冻得有些发白的脸颊“唰”
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像被极光染了色。
她慌忙低下头,把脸埋进弗里莱的肩窝,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耳朵却尖得能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可心里某个紧绷的角落,却在这羞耻感里悄悄松了。
?
她能闻到弗里莱发间混着的香橙味,能感觉到对方因为她的回应,抱得更紧了些,手臂微微发颤,像是在克制什么激动的情绪。
?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另一场羞辱与复仇的开始,只是两位阿蒙森生离死别后特殊的重逢。
诺谛卡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小巧鼻尖抵着弗里莱的毛衣,吸了吸鼻子。
泪水终于忍不住涌出来,浸在对方的衣襟上,很快被体温焐干。
片刻后,抽泣声渐渐低下去,诺谛卡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尖红红的,像只刚被雨水打湿的幼鹿。
“弗里莱,你当时……不是迷失在风雪里了吗?怎么会……”
她抬起头,声音里还裹着浓重的鼻音。
弗里莱松开怀抱,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在拂去娇艳花瓣上的晨露。
“我没事,那些信徒们救下了我。
我现在没法说话,也和这个有关。”
她接过掉在地上的笔记本,笔尖在纸上沙沙滑动,浅蓝色的眼睛望着诺谛卡,写得又快又急。
“什么……信徒?你为什么不能说话?弗里莱,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诺谛卡皱起眉,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弗里莱的衣袖,“他们也是地母的信徒,和我们一样。
我不能说话,是因为我要去面见地母!
诺谛卡,我想带着你一起去完成我们族群这最伟大的愿景。”
弗里莱的笔尖顿了顿,在“做了什么”
几个字上方画了个小小的叉,随后写下。
她写最后几个字时,笔尖用力得几乎要划破纸页,浅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极夜也无法笼罩的虔诚的光。
诺谛卡猛地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