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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泽中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爹的那些个姨娘,一个个都没有子嗣。
原本他还以为是娘厉害,暗下用了些手段。
敢情,是爹不让他们生啊。
“娘,儿子问句不中听的,如果你不能生养呢?”
“你当你爹傻啊。”
白氏看着自己这个傻儿子。
“他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除了想顺顺利利进京赶考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白家的女人,特别会生儿子。
你媳妇曹氏,你爹除了相中她这个人以外,还相中曹家的人里,有人生过双胎胞。”
卫泽中尽量想装得若无其事,但嘴巴还是张成了一个圆。
自己娶曹金花,除了傻乐,什么都没有想过。
更别说什么双胞胎不双胞胎了。
宁方生瞄了卫泽中一眼,开口道:“这么说来,卫老爷是最现实不过的人?”
白氏:“老爷说过,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娶什么样的妻子,结交什么样的朋友,他从来不做白费功夫的事。”
难怪我爹能做奸臣呢,这目的性也太强了。
卫泽中在心里嘀咕一声,“娘,那外室现在还在吗?”
白氏:“早八百年就死了,只活了三十出头。”
卫泽中吃一惊:“怎么死的?”
“听说是病死的。”
白氏又重重叹了口气。
“一方小院,几个下人,即不能见人,又不能有自己的子嗣,整天怀里抱只猫,把猫当成儿子养,这日子换了谁,不都得憋出病来。”
卫泽中嘴巴又张成了一个圈:“娘,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一个男人心里有没有自己,枕边人心里门儿清。
老爷和她成亲后,行房事的时候,都是灯一关,摸着黑,也从来不亲她的嘴。
小媳妇的时候,她脸皮薄,不敢问这些事情。
有一回,夫妻二人正亲热着。
男人到了激动处,嘴里突然唤了个女人的名字,白氏这才知道,老爷心里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她。
但这些话,白氏不好和小辈们说,只道:“你爹做梦叫了那女人的名字,我这才知道的。
那时候,你爹还没有在京城站稳脚跟,那女人还没进京。
后来进了京,你爹常常很晚才回来,说是和同僚喝酒,但身上没有酒味,倒有一股子香味,我心里就有数了。”
听到这里,卫东君忍不住了。
“祖母,你不和祖父闹吗?”
“怎么闹?老爷一没有把人领进门,二心里还有着这个家,三他的银钱也都拿回家来,我闹了,岂不是自讨没趣。
再说了,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
白氏深深地看了孙女一眼。
“咱们做女人的,也要懂得权衡利弊,对自己有利的事儿,做;对自己没利的事儿,一定不做。”
卫东君的嘴巴,也张成了一个圈。
难怪呢,祖父祖母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夫妻恩爱,举岸齐眉,敢情是祖母不计较,一直配合着祖父演戏啊。
“我能看出来,老爷很喜欢胡氏,是动了真情的,如果不是胡氏是个戏子,他多半愿意为胡氏冒一下险,违了嫡母的意。
我白氏一族,虽然比不上卫氏在暨阳县的威望,却也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家。”
白氏拨动着一下手里的佛珠。
“那女人输在出身上,老爷将来是要做官的人,怎么可能娶一个戏子做官太太,不是白白给人笑掉大牙。”
听到这里,卫东君扭头去看宁方生。
宁方生,还真被你说对了,我祖父真是个最现实不过的人。
宁方生低着头,半阖着眼睛,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咳,咳……”
卫东君用力地咳嗽两声。
这斩缘人怎么听着听着,就走神了呢,这也太不敬业了。
斩缘人听到咳嗽声,回了魂,也顺势把话题往回拉:“夫人,卫老爷在官场上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情况?”
白氏的神情一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良久,她眼底浮现出几许悲凉。
“刚刚你都说了,我是老爷嫡母娘家那头的,你舍身处地的站在老爷的角度想一想,官场上的那些个事儿,他是对我说好呢,还是不说好呢?”
刹那间,宁方生什么都明白了。
白氏是卫广行嫡母的娘家人。
这门亲事,本事就是嫡母为了拿捏卫广行,才想方设法做成的。
整个卫家,卫广行最防备的人,是他的嫡母和他的两个兄长。
换句话说,白氏这个枕边人,也是他暗中堤防备的。
也难怪卫广行在外头置了外室,白氏一个句都不敢问,更不敢闹。
最核心的原因——
是夫妻二人从成婚的那一天起,便是同床异梦,各取所需。
“不瞒你们说,我和老爷成婚的头些年,可以说是同床异梦。”
白氏的话,很快就验证了宁方生的猜想。
“他防备着我,我夹在他和婆婆之间,左右为难,哪怕我给他生了四个儿子,只要我婆婆还活着一日,他就一日不可能相信我。”
宁方生突然开口:“夫人嫁到卫家时,你婆婆可有叮嘱你做什么事?”
“有。”
白氏痛痛快快承认。
“我婆婆要我把老爷在官场上的人脉,能办成什么事,家里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别的赚钱门路……这些统统都告诉她。”
宁方生皱眉:“那你告诉了吗?”
“新媳妇想立住脚,头一个要哄好的便是婆婆,头几年我为了站稳脚跟,说了一些。”
白氏脸上并没有愧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后来老爷留在京中,我跟了过去,不用整天看公婆的脸色,慢慢的就不再说了,为此,我还成了婆婆嘴里的白眼狼。
我对她说,老爷是我要依靠一生的男人,谁会傻到胳膊肘总往外拐?”
“夫人,容我说句不太中听话。”
宁方生口气尽可能的委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人和卫老爷一样,都是懂得趋利避害的。”
白氏看着一身黑衣的宁方生,无声笑了:“方生,这是人的本性。”
“没错,就是人的本性,所以……”
宁方生直直地回看着她:“我觉得夫人做得对。”
白氏做梦都没有想到,宁方生会说这么一句话,神色微微诧异。
她活了五十多年,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内宅里面,但也是见过些人,经过些事的。
眼前这个宁神医,一双眼睛又深又沉,说出来的话有时尖锐,有时又熨贴着心,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我与老爷的关系倒也不是没有变化,老三夭折后,外头的那些事儿,他渐渐的也与我说一些。”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一亮。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