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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似是贪恋这满室的暖意,缠在冰龙城墙的鳞纹里不肯散去,将昨夜凝结的霜花揉成细碎的银屑,轻轻落在巡逻修士的肩甲上。天刚蒙蒙亮,冰魄泉方向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帝渊牵着云澈的手,正沿着冰砖铺就的小径往泉边去,两人腕间的同心结在晨光里泛着淡金与冰蓝的微光,像两尾相逐的鱼,在空气中漾开温柔的涟漪。
“今日要选婚服的料子,云霜姐姐说玄冰族的‘冰蚕锦’需在晨露未晞时取,才能保留最纯粹的冰系道则。”云澈的声音带着初醒的软糯,指尖轻轻划过路边的冰草,草叶上的露珠顺着她的指腹滚落,在冰砖上碎成星子。她今天换了身浅粉色的便服,裙摆上用银线绣着小小的冰莲,走动时那些莲纹竟随着道则流转微微发亮,像刚从晨雾里摘来的鲜活模样。
帝渊低头看她,晨光穿过她的发梢,在她白皙的颈间投下细碎的影。心口的混元道胎轻轻发烫,与她腰间冰灵髓水晶瓶的波动产生共鸣,连呼吸都变得与她同频:“不急,我们慢慢走。”他放缓脚步,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驱散了她指尖的微凉,“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每一刻都该好好过。”
识海里的双意识此刻温柔得像融化的春水——前世道则之海的孤寂早已被今生的暖意覆盖,那些曾以为遥不可及的烟火气,如今就握在掌心。他想起初次在黑风矿洞遇见她时,她白衣染血、手持冰剑的模样,再看眼前这副眉眼弯弯的神情,忽然觉得所有的风雨都值了。
青鬃马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它的鬃毛被晨露打湿,却依旧兴奋地刨着蹄子,用脑袋蹭着云澈的手撒娇。马儿脖颈上的冰魄草结泛着蓝光,竟自动避开了路边的冰刺,生怕绊到主人。“你倒是比我们还急。”云澈笑着从袖中取出块星露糕,掰了半块递到马儿嘴边,“再闹,婚典上就不给你留位置了。”
马儿像是听懂了,连忙咽下糕点,温顺地跟在两人身后,只是偶尔还用尾巴轻轻扫过帝渊的手背,像是在提醒他别光顾着和云澈说话,忘了自己这个“功臣”。帝渊失笑,伸手拍了拍马颈,混元道胎的金光在它鬃毛上留下个小小的印记:“放心,你的位置早留好了,就在婚典台的最前排。”
到了冰蚕锦存放的冰窖时,云霜已等候在那里。她身着玄冰族的执法长袍,却少见地卸了肩甲,露出里面素色的内衬,手中捧着个紫檀木托盘,盘里铺着三匹不同色的冰蚕锦——雪白的如未融的初雪,淡蓝的似晴空的流云,浅粉的若朝露中的桃花,每匹锦缎上都流转着淡淡的冰系道则,在晨光里泛着莹润的光泽。
“这三匹是族里最好的料子,冰蚕锦遇道则则活,能随着你们的双生道则变换纹样。”云霜的声音比往常柔和了许多,她将托盘递到云澈面前,指尖轻轻拂过雪白的锦缎,“母亲当年的婚服就是这个颜色,只是……”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怀念,“她没能看到我长大。”
云澈的指尖轻轻触上雪白的锦缎,冰系道则顺着锦缎流转,上面竟自动浮现出与她心口相同的冰莲印记。她抬头看向帝渊,眼中满是期待:“你觉得这个颜色好看吗?”
“好看。”帝渊几乎是立刻回答,他走上前,将淡蓝的锦缎与雪白的叠在一起,混元道胎的金光轻轻注入——两匹锦缎的道则瞬间交融,竟织出阴阳鱼的纹样,淡蓝的是云澈的冰系,雪白的是他的混元,完美地嵌合在一起,“就用这两匹,做一套双生婚服。”
云霜看着那交融的纹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倒是省了绣娘的功夫。”她收起剩下的浅粉锦缎,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看来你们的双生道则,连婚服都要掺和一脚。”
云澈的脸颊泛起薄红,将脸轻轻靠在帝渊肩上。冰窖里的寒意被两人周身的道则驱散,只剩下满室的暖意,连青鬃马都温顺地趴在角落,眯着眼睛打盹,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辰时过半,冰魄城的广场渐渐热闹起来。天衍族的天玑长老带着几位族老赶来,他们带来了天衍族的“星纹玉”,玉上雕刻的观星图能与冰蚕锦的道则共鸣,用作婚典的装饰再合适不过。流云宗的风清玄也来了,他的拂尘上系着串御风珠,珠子里封存着流云泽的云莲,轻轻一摇,就能散发出清冽的香气。
“这串‘流云莲珠’送你们做贺礼。”风清玄将珠子递到云澈手中,拂尘轻轻一摆,广场上空突然飘来无数朵云莲状的光团,“婚典当天,这些光团会随着双生道则流转,把冰魄城妆点成云莲仙境。”
天玑长老则取出个锦盒,里面是枚用星纹玉雕刻的同心扣,扣上的阴阳鱼纹样与两人腕间的同心结一模一样:“这是天衍族的祖传之物,当年帝小友的父亲成婚时,老祖宗也曾赠过一枚。”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眼中满是欣慰,“如今物归原主,也算是了却老祖宗的心愿。”
就在这时,广场入口传来一阵略显笨拙的脚步声——雷霄族的雷暴竟也来了。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紫黑色锦袍,手里捧着个沉甸甸的盒子,脸上带着几分不自在,像是极不习惯这般温和的场面。
“我……我雷霄族也不是不懂礼数。”雷暴将盒子往帝渊面前一递,语气生硬得像在吵架,“这里面是‘雷纹钢’,能打造婚典用的仪仗,比你们玄冰族的冰矛结实!”他说完,不等两人回应,转身就要走,却被风清玄笑着拦住。
“雷族长既然来了,不如留下喝杯茶再走?”风清玄的拂尘轻轻拦住他的去路,“正好一起商议婚典的流程,雷霄族的‘雷霆鼓’若是能在婚典上奏响,定能添不少气势。”
雷暴的脸涨成了紫红色,却没真的推开拂尘,只是别扭地哼了一声:“喝杯就喝杯,别以为我是来讨好你们的!”
广场上的修士们见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曾经剑拔弩张的几大势力,如今竟能围坐在一起商议婚典,这份暖意比春日的阳光更能消融冰雪。云澈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忽然涌起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这就是他们拼尽全力守护的和平,是道则之海的风浪过后,最珍贵的馈赠。
午后的冰魄泉边格外热闹。玄冰族的绣娘们正围着婚服料子忙碌,她们手中的银针沾着冰泉的晨露,每一针下去,锦缎上的阴阳鱼纹样就鲜活一分;天衍族的长老们在泉边布置星阵,定星盘的光芒与冰泉的蓝光交织,在水面织成巨大的星图;风清玄则指挥着流云宗的弟子,将云莲光团挂在冰树枝上,远远望去,整座冰魄城都像是被星子与云莲环绕。
帝渊与云澈并肩站在泉边,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青鬃马温顺地趴在他们脚边,偶尔用尾巴扫过他们的裤脚。“你看,”云澈指着泉水中的倒影,两人的身影在水面交叠,心口的印记融成一片,“连冰泉都在为我们高兴。”
冰泉的水面此刻泛着温润的金光,那是道则本源的力量在呼应他们的双生道则。泉底的冰魄石眨着惺忪的眼,将光芒折射到空中,与云莲光团交织成绚烂的光带。远处传来雷霄族修士调试雷霆鼓的声音,沉闷的鼓声与绣娘们的笑语交织,像一首温暖的歌谣,在冰魄城的上空回荡。
“还记得在往生殿时,你为了稳住我的心魔,差点耗尽冰系道则吗?”帝渊忽然开口,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那里还留着当年被心魔道则灼伤的浅痕,“那时我就想,若是能活着走出那里,定要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云澈的眼眶微微发热,她靠在他肩上,指尖轻轻抚摸着他掌心的戒指:“我也是。在乱雷谷看到你为了救我,硬接幽影的轮回道则时,我就想,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她抬头望向天空,云莲光团在暮色中渐渐亮起,像无数双温柔的眼睛,“现在好了,我们有了家,有了朋友,还有……”她顿了顿,笑着看向脚边的青鬃马,“还有这个贪吃的小家伙。”
马儿像是听懂了,抬起头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