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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炩年轻气盛,在一些事上不懂得迂回转圜,有时甚至会有不顾实际情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念头。我在指引劝导这方面相当欠缺,又不擅长游说,很多时候话说出来都变了味,只能作罢。而且孩子大了,我也不太方便再靠引经据典或者絮絮叨叨教她道理。你与她日常相处融洽,你的话她多半会细听细究,所以我还是得恳切你稍微管束下她的言行举动,不要让她误入歧途。”慈文一言激起了他的疑心,他无端想起那桶油,难不成公主向慈文明说了,慈文虽不同意但又劝不住,故借此找他相劝。
“您有点儿太抬举我了,”他本想委婉打听下慈文是否真得知了菜油的事,可碍于习惯使然,他一开口就似成了阴阳怪气,见慈文掩口偷笑,他摇首道:“不不不,我不是推脱,是想请问下您,公主是否有什么您见之不喜的行为,可否提点我几句大约是哪个方面?”
“没有什么具体的行为,是我有些忧心而已,她的性子从小到大就是这般,也不是一两日了。包括她一心喜欢你,其实也是一个很明晰外显的结果。”说罢后慈文意识到不对了,进忠尴尬地垂首望向他自己的脚尖,她连忙改口:“哎,我就说我总是词不达意,这不是指责,只是一句陈述罢了。你是个待人接物皆很稳重的孩子,她与你在一起,本身就学到不少为人处世应遵循的道理,也能成长许多。”
“我…我尽量多引导她、规戒她,不会让她一再任性而为的。”他虽下了保证,但满脑子都是慈文所托非人的荒谬,本还想婉言提两句公主应学会的是阴狠而非良善,可视及慈文的忡忡之色,他果断地将此言咽回。
或许慈文还是在迂转着提示他往后要及时劝诫公主不可吊在他这个太监身上,这倒也符合她作为母亲的心性,他多言只会适得其反。
可慈文究竟知不知道菜油的事,他抓心挠肝,却又无法再细问了,他倒也生怕公主是全然瞒着慈文的,他这一问就等于替公主招供。
“无需这么严肃,”慈文将他的思绪打断,他茫然地望过去,见得她含着温和的笑容认真道:“其实我本身就挺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孩子,你陪着承炩很让我放心,我也很理解她为什么只倾心你。”
姑且当作慈文对自己并无敌意吧,他牵起嘴角勉强一笑,横竖没敢接话。
“走吧。”慈文发了话,他忙不迭跟上,行了一段路,接近永寿宫时,又闻其低声道:“今日你无杂事吧?要不要进永寿宫陪她一会儿?”
他原先就不打算再频繁与公主见面,起码应少在夜间见面,以防她对自己越陷越深,而此刻被慈文意外地提议,他便愈发不敢了。
“不了,奴才送您至此,该先行告退了,”他躬身施礼,旋即又补充道:“恳切您不要告诉公主这一趟是奴才送您到宫门口的,您只当是自己独自归宫便好。”
慈文微笑地颔首应了,见他快步离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宫道的尽头。
他确实是有分寸的良人,若不是身份实在不恰当,配自己女儿兴许比一众驷马高门人家都要合适得多,只可惜造化弄人。慈文缄默地暗想着,转身踏入宫门,实如进忠所言分毫未向女儿提及,只言五公主突发不适,皇上去了延禧宫。
这于嬿婉而言,虽庆幸额娘最终溜走不必面对皇阿玛,但也为五姐的病痛忧惧不已,思前想后觉着皇阿玛能主动前往五姐处探望,她多半不是寻常的小病症。
进忠并未回他坦歇下,他寻了一个膳房弃置在外预备由勤杂太监收拾丢掉的罐子,悄摸走去御花园捕捉流萤。忙活了将近半夜,他犹嫌不够,先将罐子带回他坦,打算明夜再捉些就径直送去永寿宫。
晨起不久后,嬿婉就匆匆往延禧宫去,欲探望五姐。皇阿玛已然离开,但有三三两两进出的太医和煎药宫人正忙碌。她一进门就见得钱常在紧绷着面孔立着,见是她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推拒道:“十公主,你还是回去吧,承敏实在不舒服,见不了人。”
钱常在对她看不上眼,她是一贯知晓的,加之吵吵嚷嚷闹得难看,于五姐的病情也无益,她只好默不作声地回了宫。
慈文坐在软榻上,一见她归来就连声唤她,引她坐至身边。
“这一趟没有见到五姐,其实我最近总是很担心她。”嬿婉一言让慈文想起了进忠似有暗示意味的那句话,她不由得猜测进忠因时常伴驾,极有可能确切知道了承敏的夫家,但相当不尽如人意。
此刻若是告知女儿,既难以解释自己从何而预估,也会徒劳无功地增加她的压力,所以她于此事只能选择沉默。
“待她好些了,你再去探望她,这并不急于今日。”慈文抛弃杂念,温声安慰道。
“也是,病中难熬,安静些也好。”她喃喃道,从太医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五姐又是泻肚,这进一步地让她惶恐而难言。虽说她不算太信报应一说,但这样的病症还是让她内心抑制不住地咯噔。
“额娘,您有什么事要与我探讨?”她打起精神向慈文勾唇一笑。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额娘想通了一桩小事。与其被动地躲你皇阿玛,却也无法完全逃过他的召幸,还不如主动去争一争,至少能多得些傍身的封赏。”
“额娘,这怪好的,可是您怎么忽然就想通了呢?”虽然额娘面对极为不喜的皇阿玛陪笑是一种折磨,但额娘立时有了这般斗志必是喜事,她眉开眼笑地随口问道。
“其实之前额娘也有设想过,但终究是败给了放不下的面子,昨日经过一段不太好言说的插曲,我总算是彻底下定了决心。”
额娘挑眉眨眼,似在暗示自己些什么,可无论她怎么问,额娘都没肯说得明明白白。
“这两日你就会猜到个中因由的,且等着看吧。”她佯装懊恼地叹出一口气,额娘终于忍不住向她解释道。
可这说了也相当于没说,待额娘走后,她难免反复推敲。最后怀疑了一圈,终究是思忖到了进忠身上。
额娘去面见皇阿玛,照理来说确实极大概率见了进忠一面,二人见缝插针说上几句也不是没可能。
既然额娘听信了进忠的劝谏,那至少说明他们二人之间绝无龃龉,她不欲再去探听了,就待所谓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入了夜,进忠再次悄然取了罐子出门捕捉流萤,几乎将此罐填满后一路跑至永寿宫外,将未锁的门推开缝隙,罐子推至门内。此举过后,他一刻都不逗留,旋身飞跑返回他坦。
慈文应该会告知公主自己要在这两日使计谋争宠,那公主理应暂缓烧孙财,以免两样事撞上惹皇上心烦,使他和慈文的努力白费。既然在用上流萤前她大抵不会贸然行动,那自己也可安眠一夜了。
一闭目,脑中便浮现出了前世那日萤星生辉下她衣香鬓影的美态,明知她对望的是曾经的乾隆,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权当做她与自己隔着明又灭的泛流萤遥遥相视。
可如今他倒不敢堂而皇之地向皇上提一嘴魏佳答应或公主喜爱萤火故时常捕捉了,甚至调班至夜里伴驾都不可,这隆佑帝生性多疑,怕是真正会以为他与永寿宫勾结。
而明日值夜的恰好是喜禄,倒是相当合适。他就算不借喜禄之口道出萤火的事,也得与喜禄通好气让其误以为自己就是打算帮慈文一个小忙,以免他临场头脑转不过弯儿掉链子。估摸着以喜禄的憨厚多半揪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照常蒙他就是了。
关键还得引皇上夜行,这比说服喜禄更困难,他冥神苦思许久,终于有了妥当的主意。
天蒙蒙亮,他就起了身直奔御膳房,装模作样与几个揉面做点心的太监寒暄了几句,又问了问他们近日一般做些什么品类,适时地拐了话头不经意一言:“昨夜咱家和御前的几个弟兄唠了会儿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