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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秀兰又拿起挂在墙上的腊肉。
那是过年时省下来的,先前闹灾荒都只敢闻一点味,平时轻易舍不得动。
她取下腊肉,放在案板上。
菜刀再次举起,狠狠剁下。
沉闷有力的剁肉声在灶房里回荡,震得人心头发颤。
她将剁好的肥瘦相间的腊肉丁,一股脑地全拨进了锅里。
锅里的内容变得异常丰富起来,不一会,就满满当当一大锅。
水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宋秀兰拿起锅铲,用力地在锅里搅拌了几下,黏稠的米浆裹着红薯块和肉丁。
然后,她走到灶膛口,蹲下身。
宋秀兰没有停手,她拿起劈好的柴禾,一根接一根,狠狠地塞进灶膛。
火势迅速变大,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锅里的水很快就沸腾了。
接着,混合着米香红薯甜香和腊肉咸香的蒸汽瞬间弥漫了整个灶房,甚至涌到了堂屋,猛地钻入了每个人的鼻腔里。
林强和王凤美贪婪地吸着这诱人的香气,肚子叫得更凶了。
林有福在堂屋也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但没有人说话。
她搅动的力气很大,锅铲刮在铁锅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锅里的粥越来越粘稠。
终于,宋秀兰停下了添柴的手。
灶膛里的火慢慢弱下去,只剩下暗红的余烬。
锅里的沸腾声也平息了,只剩下轻微的咕嘟声。
粥好了。
宋秀兰站起身,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她走到碗柜前,拿出几只大海碗,重重地放在灶台上。
然后,她猛地掀开了木锅盖。
一大团滚烫的白雾猛地腾起。
雾气稍散,锅里是满满一锅粘稠油亮的红薯腊肉粥。
她拿起大铁勺,舀起满满一勺粥,手腕一翻,倒进第一只海碗里。
她面无表情,一勺接一勺,将三只海碗都盛得满满当当。
锅里的粥瞬间下去了一大半。
盛完三碗,她放下铁勺。
锅里还剩下浅浅一层底。
她看也没看那剩下的粥,端起那三碗滚烫的粥,一言不发地走向堂屋。
林强和王凤美赶紧让开道路,眼睛紧紧盯着那三碗丰盛得不像话的粥,喉结上下滚动。
宋秀兰将三碗粥依次重重地放在堂屋那张方桌上。
放下碗,她转身就走。
没有看桌边坐着的林有福,没有看眼巴巴盯着粥的林强和王凤美,径直回到了刚刚的房间。
她走到门口,看着那断裂的门栓和门框上清晰的脚印。
她沉默地走进去,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她捡起那些碎裂的白瓷片,一片一片,动作缓慢而仔细。
然后用抹布,一点点擦拭地上早已冷透,此刻变得粘腻的粥渍。
堂屋里,林有福、林强、王凤美三人,目光都牢牢锁在桌上那三碗冒着热气的粥上。
林有福第一个动了。
他拿起筷子,直接伸向离自己最近的那碗,狠狠地挖了一大块裹着腊肉丁和红薯的稠粥,也顾不上烫,囫囵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林强和王凤美见状,也立刻扑到桌边,端起属于自己的那碗,狼吞虎咽起来。
滚烫的粥烫得他们直吸冷气,却舍不得停下。
一时间,堂屋里只剩下呼噜呼噜喝粥,筷子刮碗底以及满足的吞咽声。
里间,宋秀兰已经清理干净了地面。
她直起身,默默地走到墙角,拉过一条小板凳坐下。
她背靠着土墙,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
屋外,夜色浓重。
她突然想起,之前宋晚柠在家的时候,对她从来都是很关心。
每次她一有哪里不舒服,晚柠都会帮着她做些活计。
哪怕是王凤美不想干活,将所有事情都堆在晚柠的身上,对方好像也从来没有和她抱怨过什么。
晚柠会担心自己有没有吃饱饭,当天累不累,每次有了新的东西,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觉得这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毕竟她十月怀胎才把人生了下来,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而今天她才发现,她原先以为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其实并不寻常。
自从女儿走后,似乎就从来没有人在问过她,今日到底过得开不开心。
在现在的这个家里,好像她只是一个可以煮饭的机器而已。
不久前才和宋晚柠面对面的争辩,对方的样子浮现在她的眼前。
还是说,她真的做错了吗?
是她亲自赶走了一心为她好的人。
刚才被林有福抓住衣领的时候她没哭,被林强指着鼻子说的时候她也没哭,可是现在怎么一想到女儿,心头便瞬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眨眼间,她的眼角湿润了许多。
她后悔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这一天,院墙外,王凤美和林强的哭嚎声嘶力竭,混杂着拍打门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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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柠啊,开开门吧,嫂子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们猪油蒙了心啊!”
“妹妹,亲妹,哥给你跪下了,你看哥这腿,干活摔的,家里揭不开锅了,你行行好……”
林有福和宋秀兰佝偻着腰站在后面,嘴唇哆嗦着,肠子都悔青了。
可他们连上前哭求的勇气都没有,只敢缩在后面。
院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宋晚柠搬了把竹椅,就坐在离院门不远的老树下。
她跷着腿,姿态闲适,手里抓着一把炒得喷香的南瓜子。
瓜子壳被她嗑开,将仁儿丢进嘴里,动作不紧不慢。
院门紧闭着,但那木门板,却挡不住从灶房里飘出的浓郁肉香。
锅里正咕嘟咕嘟炖着红烧肉。
宋晚柠眼皮都没抬一下,对着门的方向,“饿?”
她嗤笑一声,“活该!”
又一颗瓜子仁丢进嘴里,嚼得嘎嘣脆。
“哪怕是喂狗,狗还知道看家护院,摇摇尾巴呢。喂你们?”
“我家的粮,就是烂在地里,倒进粪坑里,也休想进你们这些白眼狼的嘴。”
她身侧,江知衡沉默地坐在小马扎上。
他手里也抓着一把南瓜子,正低着头,修长的手指专注地剥着瓜子壳。
他面前的小碟子里,已经堆起一小撮瓜子仁。
宋晚柠嗑完手心的几颗,指尖沾了点碎屑。
她随意地甩了甩手,没太在意。
江知衡却立刻自然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捻走了她指尖沾上的那点瓜子屑。
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宋晚柠侧过头看他。
男人依旧垂着眼剥瓜子,侧脸线条硬朗。
她眼波流转,红唇勾起一抹弧度,语气慵懒,“啧,这么贴心?”
话音未落——
原本安静剥瓜子的男人倏然倾身靠了过来。
一股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住。
他靠得很近,灼热的呼吸毫无预兆地拂过她微启的红唇。
宋晚柠心头猛地一跳,手下意识抬起,指尖瞬间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