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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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涨好快,为什么呢?”
“不知道,”徐久思考道,“大概是……我们比较幸运?”
贺九如很得意:“那当然啦,跟我在一块儿,怎么可能不幸运?”
“确实确实,这一路上多有仰仗贺兄……”
“哪里哪里,诸位也不差啊!”
几个人装着成熟大人的样子来回客套,拿罐头瓶当酒杯,一顿觥筹交错之后,再桀桀嘎嘎地笑上一番。
阎知秀一边用筷子挖罐头,一边默默地旁观,心说这几个小玩意儿到底是谁发明的……
吃过晚饭,收拾好空罐头瓶,徐久正要抱出去找地方丢掉,盛玉年站起来,道:“给我吧。”
徐久不明所以,说:“啊,不用啦,就几步路……”
盛玉年不容置喙地从他手中接过空瓶:“我刚好要出去散散心,透透气。没事,给我。”
徐久有点茫然,散散心,透透气?在这里?
阎知秀嘴角微翘,瞥了眼盛玉年的后背,道:“没关系的,你给他就行啦。来来,到这儿吃水果。”
徐久摸不着头脑,他看着盛玉年走出房门,雪色的衬衫在黑暗中倏然消失,快得像一簇熄灭的火。
【咦,又一个出门落单的选手?】旁白勉强打起精神,【仔细一看,这名选手的外在条件还真是……啊,后台大有爆的趋势,已经有非——常多的观众朋友开始留言刷人气票了!】
主持兴致盎然地笑了两声:【看来观众们还是不愿让这样一个美人白白死在……不对,等一下!原来大家是想看香消玉殒,蓝颜薄命的戏码啊!哈哈,我们的观众真是恶趣味到极点了。好的,那么应疾速攀升的热度要求,节目将专门为当前这名夺人眼球的玩家大幅提升一次难度!请接招。】
在盛玉年眼里,夜晚的安定之家仍然是血肉横飞的屠宰场模样,它并未像屈服于贺九如那般,屈服在盛玉年身前。
不过刚好,要的就是它的硬气。
盛玉年放下空瓶,慢慢起身,他完美无瑕的面容居然在轻微地抽搐。他的眉峰轻轻蹙起,如此悲悯的神情,双目中却翻滚着嗜血的至深渴欲。
……解压的游戏,就选在这里吧。
房间里,四个人欢呼着跑来跑去,用毯子搭建城堡,阎知秀帮他们固定好简易支架,再点起充电的小夜灯,将鬼气森寒的病房装点得温暖温馨。
巫曦错眼望去,吓了一大跳:“哇!是不是这个光板抽风了,我们的排名涨得比洪涝的水线还快!”
其余四人定睛细瞧,真的,他们的选手名次正在以几百为跨度往上跳,不出片刻的时间,便直线上升到了五千以内。
“是粘粘哥做了什么吗?”约兰问。
“也可能是系统抽风了,”阎知秀语气轻松地解释,“更有可能是以前没人敢在这儿野营,所以那些观众来看个新鲜。”
“对耶。”
“确实啊。”
大家都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于是放下排名不管,继续快乐地搭建毯子堡垒。片刻后盛玉年回来,站在门口,他平静挥手,拍掉满身血气,一抬头,有点愣住。
——地上的垫子已然被拼成一整块,毯子被搭成露营帐篷的形状,里头散发出朦胧的黄光,星色点点,仿佛整个房间都是一盏盛开的小灯,在这个残酷的游戏里静静飘摇。
帐篷帘子紧闭着,却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啵”地冒出来,是约兰。
“粘粘哥!你回来啦,快进来!”
第二颗灿烂傻笑的脑袋出现在他的上方,是徐久。
“请进请进!”
紧接着,第三颗,第四颗头跟着长出,各自笑得像傻瓜,呜哩哇啦地合唱“快进来”,最后则是阎知秀的头,他出现在最上方,笑着道:“请进!”
盛玉年迟疑半晌,低声道:“这是什么?”
“是毯子城堡,”约兰得意地说,“我从电影上看来的,怎么样?”
盛玉年没说话,他不着痕迹地嗅闻身上,确认血腥味儿都散得差不多了,才脱掉鞋子,躬身钻进去。
最后的成员到齐,巫曦连忙把帘子紧紧地合上,世界骤然缩到无限微小,他们高兴又紧张地抱着膝盖,围着中间的小灯,你挨我,我挤你地团团坐在帐篷里。
阎知秀无奈地笑道:“所以,我们今天就这么睡了?”
“没错,”约兰回答,“这就是露营,很棒吧?”
……哪有在病房里露营的。
为避免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盛玉年只能腹诽。
“你们那儿还有电影看啊,”阎知秀打趣,“是什么题材的电影?”
约兰摇头再点头:“公司之间大打核战争,把人类社会都基本摧毁了,我能找到的电影,都是战前世界拍的,战后没什么好看的。”
阎知秀笑意微敛:“这么严重。”
“那你住在哪里?”徐久问,“还是说,你们只能像罗姆人一样,流动性地迁居?”
“不知道螺母人是什么人,”约兰说,“不过,我确实是流浪者啊!我有自己的部族,虽然没有父母,但是我有很多家人,一个对象,还有我的闪电骑士和老虎公主,我现在过得蛮好的。”
见他说得如此豁达,其他人亦是松了口气,决定不再谈论这些不愉快的话题。
他们决定玩枕头大战。
从外面看去,帐篷当即成了叽叽咕咕翻滚的一团,枕头拍打的闷响,以及猖狂的笑声接连不断,阎知秀很辛苦地维护脆弱支架,盛玉年也被糊了一脸的绒毛。
正所谓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个命薄如纸的毯子堡垒一世最终享年四十五分钟,便死于内战,遗憾退场。
“……够了!”两个成年人忍无可忍,一手一只,麻利地将四个小的提溜到外头站好,开始收拾残局。
毯子堡垒二世正式动工,很快竣工,大家都不敢再闹了,各自钻进去,抱着枕头躺下。
灯光熄灭,偶尔还有咕涌声,笑声和悄悄说话的动静,继而连这些琐碎的小声音也慢慢消减——他们得以享受酣沉的安眠。
第二天,大家一觉睡醒,继续探索这个安定医院。
“啊,”徐久说,“我们的排名涨到一千名以内了……总人数掉了很多,看来昨天晚上死了不少人。”
听到这个消息,约兰皱起眉毛,他似乎并不感到高兴。
“怎么啦?”阎知秀捏捏他的肩膀,“有心事儿?”
“我……不喜欢这样。”约兰低声道,“和你们在一起我很高兴,可是为了排名,人气和热度跟其他人竞争?这会让我想起公司狗的做派。我不是公司狗,我恨公司狗。”
阎知秀点点头:“我明白。但自从人类发明网络以来,社交媒体就注定成为一个无敌臃肿的巨婴。它打生下来就要求以全人类的注意力为食,否则它就抓心挠肝地大哭,让所有人以为不去卖弄风骚,不会卖弄风骚的个体就是失败者。真人秀是这样,从它身上衍生出的一切全是这样。”
他问:“那你说,到底是公司狗操纵了网络,还是它依据人性操纵了这一切呢?”
约兰若有所思,阎知秀安慰道:“别把自己跟那些人混为一谈,你很好,这我们都知道。”
约兰继续若有所思,慢慢走到边儿上发呆去了。
“我倒是觉得互联网很有趣。”一旁,盛玉年插话道,“我至今记得,以前还活着的时候,我一部分粉丝极其热衷于在私底下管我叫‘蛇蝎毒妇’。她们说这是什么来着,泥塑?”
他唏嘘:“唉,须知多少真相,都用调侃的方式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