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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的海藻球,还是死掉了。
它们从青翠的绿色变成了暗棕色,水里满是浑浊的碎渣。商年叹了口气,上网查了一下资料,确认海藻球的确是死了,这才把它们倒进了马桶。
它们在闫鹤那里的时候,被闫鹤随意养在矿泉水瓶里,闫鹤不会想到给它们换水,或者晒晒太阳,但它们依旧顽强的活着。
商年接管这两颗海藻球之后把它们照顾得很好,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忘记给海藻球换水,也忘记把它们拿出去晒太阳,它们就这么死掉了。
可能是得到了精心的照顾,反而更容易死掉。
商年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他和这两颗海藻球没什么不同。
先得到了爱,然后失去爱,巨大的落差让他很不适应。
他想让自己理智一点,将闫鹤从自己的生活中剥离出去,可是他的心里很清楚,他喜欢闫鹤,他需要闫鹤。
他当然也知道,闫鹤是喜欢他的。
分开以后,他们互相折磨彼此。
可是不分开呢?不分开,闫鹤为了陈果果那么对他,商年接受不了。
从小到大,商年总是在争第一。
他的刻苦和努力都是默不作声的,他从不声张,但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即便是进了大学,他依然没有半分松懈,他保持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在优等,他不逃课,上课认真记笔记,去听其他专业的课程。
他把自己变得这么优秀,不是为了跟陈果果争风吃醋的。
他为了闫鹤,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原则,让自己狼狈不堪,可是他做错了什么?
他应该被那么对待吗?
当然不该。
所以去他妈的,商年按下冲水键,看着海藻球跟着水流被冲进下水道,心想,就这样吧。
闫鹤回部队的前一天,又来见了商年。
他手臂上的石膏还没有拆,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商年无视他,从他旁边走过去,径直走向电梯。闫鹤也没有开口,安静地跟在商年身后。
商年要去书店买书,今天的天气很好,买完书以后他又去花店买了花,因为长相漂亮,店主把自己正在修剪的郁金香送给他一支。
不管他去哪里,闫鹤都跟着他,也不说话,商年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
有闫鹤在,他逛街的兴致都没有了,最后走到一个小广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此时已经是傍晚,风中带着花香,商年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花。
闫鹤在他旁边坐下,拿走了那支郁金香。
商年立马扭头看着他,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不想让他靠近的气息。
闫鹤拿着那支花——他的右手依然打着绷带,看起来很特别,经过广场的人都会好奇地打量他一眼。
他告诉商年,自己就要走了,真的要走了。
“年年,你可以不原谅我,你能不能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商年被这无理的要求气笑了:“闫鹤,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闫鹤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求你了。”
他没有说过好听的情话,也不会表达自己的爱意。他只能告诉商年,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花很长很长的时间跟商年道歉,直到商年原谅他为止。
可是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妈甚至等不了他的手臂康复,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扭送回部队里。
商年听着闫鹤的话,眼睛逐渐发烫,他别过脸,闭了闭眼睛,“闫鹤,你凭什么让我等你。”
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下一秒会哭出来。
他想问闫鹤,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每次选择陈果果时,自己有多委屈。
对,是委屈,不是愤怒,也不是别的什么。
他在闫鹤那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闫鹤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原谅他。
商年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有一个问题的答案,他忽然很想知道:“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那么对我。”
闫鹤没有办法回答。
商年的眼泪像是一把把滚烫的刀子,在他的心头下了一场锋利的雨。
他终于知道了——心如刀割,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闫鹤离开后,商年的生活回归了最初的平静。
唯一不同的是,蒋柯三番五次地约他出去。
在知道他是个同性恋以后还这么做,商年不得不怀疑,他是抱着对这个群体的好奇来接触自己的。
他明确地表示,让蒋柯收起好奇心,离自己,也离同性恋这个群体远一点。
蒋柯委屈极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也许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狠了,商年叹了口气,语气软和了些:“当朋友还是可以的,但是蒋柯。”
他顿了顿,接着道:“没有人会单独约不太熟的男性朋友去看电影,哪怕是丧尸片也不行。”
蒋柯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他觉得商年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从在高铁上见到商年的第一眼,商年看起来很脆弱,很容易受到伤害,他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保护欲。
他试着去接近商年,却被他屡屡拒之门外。商年给他们的关系做出评价:不太熟。
遭到这样的打击,蒋柯消沉了好多天,将近一周的时间都没有主动联系商年。
国庆节假期的前一天,秦岸作为优秀毕业生,被学校邀请上台演讲。
赵心卓得意洋洋,挥了挥手里的红色小旗子,仿佛站在台上讲话的人是他一样。
陆朗懒得理他,越过赵心卓,跟商年说悄悄话:“待会儿问问秦哥身上的衣服哪儿买的,太帅了!”
“服了,你懂不懂啊,”赵心卓露出无语的表情:“我哥套麻袋都帅,跟衣服没关系。”
陆朗:“……滚。”
他跟这个人没法交流,只能接着骚扰商年:“小天鹅,放假去哪儿玩啊。”
七天长假,赵心卓肯定跟秦岸混在一起,陆朗不想去当电灯泡,他猜测商年应该也不愿意。
果然,商年把玩着手里的小旗子,想了想:“我回家吧。”
这个家,自然是指乡下的爷爷家。
陆朗有些失望:“不出去玩吗。”
商年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去哪儿啊。”
陆朗随便报了几个旅游胜地,赵心卓说:“什么?我也要去。”
“你去个屁。”陆朗指了指台上:“你不得陪着那位啊。”
“是啊,”赵心卓摇了摇手里的小旗:“所以哥也去,国庆车站多挤啊,我们自己开车出去多爽。”
这倒是个好主意,陆朗兴奋起来,也不嫌弃赵心卓和秦岸腻歪了,跟他规划起假期的旅游路线来。
商年没有参与对话,实际上,他并不少很感兴趣。
他只想趁着假期好好休息一下,回老家还能帮爷爷干点儿什么。
前些日子下暴雨,爷爷在院子里摔了一跤,被邻居送去了医院。
虽然爷爷一直说没事,但是他的年纪太大了,身体的修复能力比不上年轻的时候,商年很不放心。
国庆假期,江博明开车带着商年回家。
他的神情很严肃,而且走的并不是回家的路。
商年心里隐约有了猜测,缩在副驾驶位上没有说话。
“年年,”江博明说:“爷爷的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很正常。”
商年别过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