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相邻推荐:重回妖鬼夫君为我战死前 治愈水母在线拯救黑泥角色 被全江湖追杀之后 离婚第五年 二少,清醒一点! 晏城特殊办事处 穿进漫画被全员当大佬 太太离婚又离职,渣总红眼急疯了 我的孩子不可能考2分 五雀 我把战神掳走后 经常死老公的都知道 我家徒儿总想弑师 鸾凤和鸣 全世界都夸我是好男人[快穿] 我靠恋爱脑系统成为最强 系统逼我吃软饭[快穿] 当我穿成历史名人的宠物 神权之上 我靠写狗血文在虫族绝地求生 第一天骄苏月夕、主角: 秦方 苏如是、秦时记事秦时姬衡
空旷的慈宁宫里,母子俩的影子被扯得忽长忽短,像鬼。
阎景曜定定的看着母亲。
那双眼睛在火光下,黑得吓人。
“所有肮脏的事,母妃都会替你做完。”
这句话,成了一个滚烫的烙印。
狠狠的,永久的,烫进了他年幼的心里。
他好像懂了。
从今天起,他会坐上那张龙椅,做天下的主人。
他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为什么通向那张椅子的路,要拿这么多人的血去铺。
可他好像又在一夜之间,全懂了。
他不再是那个在父皇灵前吓得发抖,要躲在母亲身后的孩子。
他是一国之君。
他的母亲,是他身后最硬,也最冷的江山。
他眼皮一搭。
再抬起来时,那双乌黑的眼睛里,恐惧没了,迷茫也没了。
只剩下一种被硬生生催熟的稳重。
“儿臣。。。明白了。”
他抬起头,小孩的嗓音带着不该有的沙哑和生硬。
“母妃,儿臣不会让您失望。”
“这大夏的江山,儿臣会守好。”
白若曦的嘴角,总算有了点真正的笑模样。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
掌心的温度,是这冰冷宫殿里唯一的热气。
“去吧,天快亮了。”
她的声音软了些。
“回你的东宫,睡一觉。”
“从明天起,你要学着怎么当皇帝了。”
儿子小小的背影挺得笔直,消失在殿门外。
白若曦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褪得一干二净。
她走向殿门,看着殿外那片无边无际,被天亮前的黑暗吞掉的宫殿。
眼里,全是杀气。
康王倒台,只是个开始。
他背后那些盘根错节的宗室,那些在前朝作威作福,现在又想把她和儿子当傀儡的老东西们。
那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她要的,不是一时的安稳。
她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能让曜儿大展拳脚的朝堂。
一个,只属于她和她儿子的天下。
接下来的七天,整个京城都泡在一片血色里。
康王谋逆案是根绳子,牵出了一场针对宗室和前朝旧臣的大清洗。
白若曦坐镇慈宁宫。
一道道懿旨从这里发出去。
安怀山带着禁军,就成了一把最快最狠的刀,准确的斩向名单上的每一个人。
那本烧掉一半的帐册,就是催命符。
上面记着的每一笔黑心交易,牵出的每一个人,不管官多大,名声多响,全被从热被窝里拖出来,扔进天牢。
宗人府塞满了人。
天牢里天天鬼哭狼嚎。
过去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现在和待宰的猪狗没区别,哭着,骂着,求着。
没用。
整个京城安静的可怕。
白天,街上没人,只有禁军盔甲碰撞的响声。
晚上,家家户户关门关窗,怕一点光都招来杀身之祸。
这种近乎发疯的铁血手段,终于把一些老臣和宗亲逼急了。
他们可能和康王没关系,但兔子死了,狐狸也怕。
他们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国丧还没完,新皇登基在即,这么搞,在他们看来是动摇国本的疯子行为。
第八天早上,天阴着,寒风刮骨头。
以先帝亲封的淳亲王裕亲王,还有三个白胡子的内阁大学士带头,几十个穿着孝服的官员,齐刷刷的跪在慈宁宫外面。
声泪俱下。
他们举着“请太后息雷霆之怒,以固国本为重”的横幅。
求皇贵妃娘娘“停止株连,安抚宗室,为新皇积福”。
阵仗搞得很大,好多宫人都远远的看着。
那哭嚎声在宫城上头飘,好像白若曦不答应,他们就要跪死在这里,血溅当场。
小禄子在殿里急的转圈,手搓个不停。
“娘娘,这可怎么办?这几位都是先帝看重的老臣,三朝元老,朝里全是他们的学生故旧,要是逼急了他们,联合起来上奏,怕。。。怕是对您和陛下的名声不好啊!”
白若曦像没听见。
她低头,慢条斯理的用着一碗燕窝粥。
吹了吹勺子,姿态优雅的送进嘴里,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让他们跪着。”
她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听不出高兴还是生气。
“天冷,跪久了,脑子可能清醒点。”
“本宫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膝盖硬,还是这慈宁宫的地砖硬。”
她用完早膳,又批了几份六部递上来的急件。
甚至还有闲心,让兰溪给她新点了炉宁神香。
直到外面的哭嚎声,从一开始的理直气壮,变得有气无力,还夹着憋不住的咳嗽。
她才在小禄子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出去。
寒风吹起她黑大氅的衣角。
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大夏朝最顶尖的权贵。
“诸位爱卿,不在府里为国丧祈福,不在衙门为国事操劳,大清早的跪在这里,是觉得本宫这慈宁宫的风水,比你们府上更好吗?”
她开口了,声音不大,全是嘲讽。
带头的淳亲王,一张老脸冻得发紫。
他抬起一双老泪纵横的眼,用力的磕头。
“娘娘!我等不是为逆贼求情,是为我大夏江山社稷发愁啊!宗室是国家的根基,如今娘娘大肆株连,七天,十几个宗亲下了大狱,好多都没有实证!再这么下去,就要生内乱了啊!”
“说的好!”另一个姓李的大学士也哭着喊,“娘娘,法不责众,凡事不能太过!康王谋逆,是他一个人的罪,何必牵连无辜?陛下刚登基,正是要施仁政,收买人心的时候。您这么做,不是要让陛下背上一个‘残害宗亲’的千古骂名吗?!”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
他们把自己放在为国为民的道德高地上,把白若曦打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妇人。
白若曦听完,却笑了。
笑得很轻蔑,也带着点可怜。
“好一个‘法不责众’,好一个‘为新皇声誉’。”
她轻轻的拍了拍手。
兰溪会意,端着一个盖着黄绸子的托盘,从殿里出来。
白若曦慢慢走下台阶,亲自掀开绸子。
托盘上,是十几封黄的发霉的书信。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走到淳亲王面前,轻轻晃了晃。
“淳王叔。”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耳边吹气。
“您还记得,二十年前,您是怎么和当时的陈贵妃,也就是后来的大行太后,写信商量着,怎么‘处置’那位刚怀上龙种,挡了你们路的婉后吗?”
她展开信纸,念上面的字。
“‘吾妹阿娇亲启:婉氏怀胎,恐成心腹大患。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城西马婆有一秘药,名曰‘牵机’,无色无味,融于酒水,服之如产后血崩,药石罔效。事成之后,兄必助你登上后位,你我两家,共享荣华。’王叔,这熟悉的笔迹,您应该还认得吧?”
淳亲王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全没了!
他瞪大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