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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因为一个战场上,有一个拥有最高决策权的人就够了。”
赫连铮是北境之王,是那支军队的灵魂。
倘若她去了,是以大胤女帝的身份,是盟友,是支持者,但绝不是代替他指挥的统帅。
“过多的声音与意志,在决战时刻反而可能造成干扰和混乱。我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我们之前议定的方略。”
她抬眼,目光扫过城下那些在寒风中命悬一线的百姓。
扫过城头上那些明明悲愤填膺准备执行冒险计划的北境将士。
最后落在正在与金将虚与委蛇、为身后行动争取时间的吴桐将军那坚毅却紧绷的侧脸上。
“但这里,不一样。”
她的意志与决策是如此明晰与坚定。
“铜城是屏障,这里的军民之心,是北境能否坚持的后盾。”
要说金国用如此歹毒的手段,不止是为了破城,更是为了摧毁北境人的抵抗意志,让他们对保护他们的军队和王庭产生怀疑与怨恨。
“如果我今天只看着这上千百姓死在城下而无动于衷,或者只寄希望于赫连铮在另一个战场取得胜利,那么即使北境王赢了金狼山口,铜城乃至后方的人心,也可能已经散了。”
当初裴燕洄用太上皇来拖住她,不让她有机会支援北境,她就在考虑对方究竟会从哪一方入手。
前方有赫连铮在全力守,无疑后方将会是一个薄弱点。
“吴桐将军是优秀的守将,但他显然面对道德与战略的两难困境,需要有人给他提供一个破局的‘奇招’。”
她选择替北境守好后方,这个选择,不仅仅是救人,更是向所有北境人证明,他们的王庭和盟友,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子民。
“有时候,拯救一部分人,稳固后方的人心,其重要性不亚于在主战场赢得一场战役。更何况……”
她掂了掂手中的药粉包,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在这里给金国一个意想不到的教训,打乱他们的节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本身也是对赫连铮主战场的间接支援。”
奶龙歪了歪脑袋,琉璃珠眼睛眨了眨,似乎消化着席初初这番话。
它虽然升级了,但对于复杂的人心、士气、政治层面的考量不如席初初深刻。
但它能感受到宿主此刻的确有一条清晰思路。
“好吧,宿主,你说得有道理。”
奶龙蹭了蹭她的脖颈,
“那需要我帮忙计算抛洒药粉的最佳角度和时机吗?”
“计算抛洒时机和覆盖范围,这个交给你,要精确。”席初初没有拒绝系统的辅助优势。
“明白,交给我吧!”
奶龙立刻来了精神,无形的感知波纹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此时,吴桐将军那边似乎已经拖延到了极限,金国大将的怒吼声再次传来,充满了杀意:“吴桐,你耍本将军?!时间已到,杀——”
“就是现在!”席初初眼神一厉,对奶龙传音,同时身体如同猎豹般窜到预先选定的上风口垛口处。
在奶龙精准的方位提示下,她手臂奋力一挥,粉末在强力的西北风裹挟下,化作几股几乎看不见的淡灰色烟尘,急速朝着城下金军阵前区域飘散而去。
几乎同时,吴桐将军怒吼:“放箭,目标敌军后阵!”
床弩的咆哮声、弓弦的震鸣声撕裂空气,浸染火油的火箭如同流星雨,划过阴沉的天空,落向金军后方的辎重车辆和旗帜聚集处。
西北风裹挟着【清风醉】与【惊马散】的混合粉末,在金军阵前悄然弥漫。
前排金兵与看守百姓的士卒猝不及防,吸入后只觉得头晕目眩,涕泪横流,手脚发软,一时难以控制坐骑和手中武器。
几乎同时,铜城守军蓄势已久的床弩重箭和火矢如同死神之吻,精准地覆盖了金军后阵的辎重车辆与指挥区域,火光与爆炸声骤起,浓烟滚滚。
奇袭、药粉、混乱、精准的远程打击、死士的果决救援……一系列环节在吴桐将军的指挥和那神秘游商的“奇招”配合下,竟险之又险地串联成功了!
“救人!”
赵校尉率领的两百死士,从东北角山崖阴影处迅猛扑出,趁着金军前排混乱、指挥暂时失灵的宝贵间隙,以惊人的效率割断绳索,搀扶起惊恐失措的百姓。
再按照预先勘察的路线,连拖带拽迅速退往废弃猎道。
金军将领又惊又怒,试图整顿队伍追击,但前排人马受药粉影响难以有效集结,后方火起混乱未平,加上铜城守军弓弩的持续压制,竟一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拦截。
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部分百姓被救走,遁入山崖之下。
虽仍有部分百姓未能及时救出或死于混乱践踏,但十之七八竟真的被救了回来!
铜城军民目睹此景,劫后余生的狂喜与对守军的感激与震撼交织在一起,士气大振,欢呼声震天动地。
金军见挟持人质之计破产,守军士气高昂,加上后方辎重受损,天色将晚,风雪更大,只得恨恨地收兵后退十里扎营,图谋再举。
铜城,暂时守住了。
是夜,铜城将军府内灯火通明,一扫连日阴霾。
虽大战未息,但今日一场漂亮的防守反击兼成功营救,足以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值得庆贺。
吴桐将军设下简易庆功宴,款待有功将士,自然也邀请了那位献上奇计、身份神秘的“游商”。
府衙大厅内,炭火烧得正旺,酒肉香气弥漫。
粗犷的北境汉子们大碗喝酒,大声谈笑,诉说着白日的惊险与痛快。
席初初易容成的游商“严先生”,哦她随口编的化名,自然是被奉为上宾,坐在吴桐下首。
她依旧裹着厚厚的旧衣,围巾拉得很低,只露出眼睛,沉默地喝着热水,并不多言,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但却又因白日的功劳而无人敢轻视,频频有人关注着她。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烈。
有将领提议,唤城中乐坊的舞姬来助兴,以酬将士辛苦。
吴桐心情颇佳,点头应允。
不多时,一队身着北境特色彩裙,面覆轻纱的舞姬款款而入。
丝竹声起,身姿翩跹。
这些女子虽非绝色,但在苦寒战地,已是难得的柔美风景。
将士们看得兴致勃勃,叫好声不断。
然而,舞至酣处,一名正中舞姬在旋转时,不慎脚下踉跄,纱裙拂动间,露出了裙下穿着布裤的小腿,以及……脚踝上方一处形状特异的浅色旧疤。
这原本细微的破绽,却因一位眼尖又喝得半醉的校尉而放大。
“咦?”那校尉眯着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那舞姬:“你……你的腿……怎么像个爷们?!”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丝竹声也戛然而止。
众人都看向那名僵住的“舞姬”。
吴桐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旁边管事的连忙上前,一把扯下那“舞姬”的面纱——
露出的是一张涂抹了过多脂粉、却依旧难掩清秀俊朗的少年面孔。
喉结虽然被高领遮掩,但此刻惊慌失措的表情和僵住的身形,已无疑是个男子。
“混账,竟敢以男充女,混入军中宴乐,是何居心?!”吴桐勃然大怒,今日刚退敌,竟有人如此戏弄,简直是打他的脸。
尤其是在“严先生”这位献策功臣面前,更觉颜面受损。
“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吴桐怒喝。
两名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