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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云给男人教了电梯的用法。

“像这样按一下下行键，等门开了，走进去再按你要去的楼层，很简单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意识到，大王不认识阿拉伯数字，缺失了这种幼儿园程度的功课——现代用的简体字倒是基本上能认得。于是他在电梯里对着按键板，又给大王科普了一遍数字，回头找对照表让大王背一背。

“好。”武帝听得很认真，把按键板上的那些符号默默记在心底。

两个人并肩走到地下车库，车位上停着一辆玫瑰色保时捷，平时都是助理开车，楚暮云自己开得不多。

“这是我的车，你把它当做一辆没有马的马车就行了，马儿要喂草，它要烧油。”他帮大王拉开了车门，“你坐这儿~”

“嗯。”

楚暮云自己转到另一侧，坐到驾驶座上，又指挥着大王关上车门，然后身体倾过来，帮男人系上了安全带。

“我来驾车，你现在没有户籍，驾不了车。”他弯着眼睛笑了笑，“驾车不难，起码比驾驭不驯服的烈马要容易多了~如果能解决你的户籍，我就送你去学驾驶，等你通过考核，我买辆新车给你开！”

嘿嘿，包养大王的感觉很不错。

“好。”

楚暮云一脚油门踩出去，发动机发出轰鸣。

武帝第一次坐车，猝不及防往后一仰。他看着楚暮云操作开车，感受着这辆奇异“马车”爆发的速度，眼中燃起光亮，他感兴趣了。

保时捷出了小区地库，在马路上飞驰。

武帝往车窗外面看。是广阔又新奇的天地，高楼广厦，横跨过头顶的桥，马路上川流不息的铁壳“马车”……

不一会儿，他看到了一起事故，一辆小黑车失去控制，撞到了行道树上，车主头破血流地从车里爬出来，旁边人纷纷围上去，有的围观，有的帮忙。

武帝若有所思。

楚暮云也看到了，说：“开车也有风险，不过你放心，我开车还是很稳的~”

“好。”

半小时后，保时捷驶入了一家私人医院的停车场，找了个车位停稳。

楚暮云又教男人怎么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

他自己戴上了墨镜和口罩，把脸部挡得严严实实，才从车里出来。

武帝讶然看他，他拉住男人的手说：“我现在是个演员，相当于混成角儿的戏子。认识我的人很多很多，不变装会有些麻烦。对啦，我们以前出宫游玩，不也要换上便服吗？”他又笑着说，“不过我收入丰厚，受人尊敬，有身份有地位，比在虞朝当戏子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是么，”武帝说，“看来爱妃很满意如今的生活。”

“嗯……什么都很方便，我也能养活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走在停车场里，楚暮云握紧男人的手，语气轻快，“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大王在我身边，现在没有任何遗憾啦。”

武帝也笑了笑：“爱妃这么想，朕……我很欣慰。”

……

进了医院大楼，楚暮云陪男人做了一套体检，着重查了胸外科。

目送大王跟着护士进了CT室，他坐在外面等。

唔，就好像捡回来一只流浪猫准备收养，先带去宠物医院做体检啊……脑子里产生了无端联想。

很快就拍完了CT。稍后，坐在专家门诊里，楚暮云问大夫：“我朋友他胸口这里受过外伤，怎么调养啊。”

医生抬眼看了看，表情镇定，内心暗想这扣子都快崩掉了，到底是朋友还是你包养的男模我自有判断，又看着CT图像说：“已经长好了，不用吃药，开点营养品吧。多吃点蓝莓、樱桃、三文鱼、粗粮谷物，多喝水，平时多进行有氧运动，比如慢跑、游泳。我给你写在医嘱上。”

“好的。”楚暮云接过病历本，感觉像收到了一本家养大猫喂养指南。

出了医院，两个人坐进车里。武帝已经学会了自己关车门和扣上安全带。

“先去吃午饭还是先带你去买衣服呀？绷得难受吗？”楚暮云询问着，没忍住手指在男人胸口摸了一把。胸肌在布料的包裹下形状分明，嘿嘿，好像比什么都不穿还要色气~

“先买衣服。”武帝道。

他看得分明，他家爱妃露出了一种既担心扣子突然崩开，又很希望扣子突然崩开的眼神。伸手摸过来时，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身为历史上的著名暴君，人人都知道武帝武功超群，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也是个心思敏锐的人。此刻他已经感觉到……他是被爱妃养着的了。爱妃既眷恋他，对他的态度与从前又有细微的不同。

在这个世界连驾车都需要户籍，他没有户籍，恐怕很难找到事做养活自己，只能被爱妃养着。

“好哒！”楚暮云的心思就要简单多了，他只是一只满脑子瑟瑟的小黄兔罢了。欢快应了一声，就发动车子，开去了附近的商场。

他带着大王走进一家奢牌门店，拿了几件给大王试穿。两人一起进了更衣室。

“我帮你解开~”楚暮云刚把手伸过去，就这么巧，衬衫在这一秒崩开了，不堪重负的扣子弹进了他掌心，他睁大了眼，故作惊讶，“哎呀，怎么坏了！”

武帝说：“你好像很乐于见到它坏？”

爱妃眼睛都亮了，笑意藏都藏不住。

“嘿嘿，哪有。”小妖妃摇摇头，“在外面我才不希望衬衫坏掉呢，不然你就被别人看了！当然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在这里坏掉倒是刚刚好~”

武帝笑了笑。下一刻，他抬起手，抓住衬衫领口，把已经洞开的衬衫徐徐扯了开来，剩下的扣子也一颗颗崩落，成熟健美的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让他的爱妃看了个够。

他认清了他现在的处境，也不介意用自己哄爱妃开心。

楚暮云确实看得眼睛发直，哇哦~甚至想多拿几件紧身衬衫，让大王再表演几次爆衣给他看。

唔，这种事等回家再说，先买衣服！

他让大王把他拿的那几件都试了一遍。武帝个子高，身材好，天生的衣服架子，只要合身，穿哪件都好看。他们逛了几家店，最后买了十来套西装和休闲装，还买了几双鞋，打包带走。

拎着大包小包，从商场走出来，武帝换了身干练利落的西装。楚暮云看看他，很帅，像个精英范儿的总裁。就是头发过长了，不太搭西装。

“大王，你的头发……”

“要剪短？”武帝也注意到，路人男子们没有谁留着长发，他有点格格不入。

“对，剪短方便，不过也不急，我想先给你拍些照……哦，拍照就跟画像差不多。”

虞朝人很少剪头发，楚暮云本来还担心大王会抗拒，但大王似乎并未抗拒。倒是他转念一想，在带大王去修剪猫毛……不对，剪头发之前，再给大王拍几张身穿龙袍、头戴十二旒的照片作为留念吧。昨天以为是做梦，都没想起来拍照这回事。

“好。”

之后他们去吃饭，是楚暮云常去的一家餐厅。他爱吃河鲜，这家餐厅的清蒸鲥鱼、辣炒螺片都很美味。菜单上也有鱼丸汤，不过他从来没点过，这道菜他只吃大王亲手做的。

“我喜欢这里的菜品，你觉得怎么样？”楚暮云问。

武帝尝了一筷子：“不错。”

“和御厨做的比起来呢？”楚暮云说，“在这儿待久了，我有点想不起御膳房的味道了。”

“刀工火候比御膳房略逊，口味倒是更胜一筹。”

“那你多吃点~”

“嗯。”吃着饭，武帝忽然说，“此方世界和我最初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