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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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草木烧焦的气息,浓重得化不开,狠狠灌入呼延灼的口鼻。
他握着金背大刀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溃败。
仅仅一个照面,他最引以为傲的黑狼卫,草原上最坚硬的岩石,就被这支黑色的骑兵冲撞得支离破碎。
那些骑士的身体与战马结合得天衣无缝,每一次冲撞,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整匹战马的重量与速度。
那小小的铁环……马镫……
一个不起眼的物件,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呼延灼的脑子一片空白,视野里,那支黑色的骑兵洪流已经碾碎了他最后的亲卫,正朝着他的王帐汹涌而来。
为首的那个年轻雍王,黑发在夜风中狂舞,面孔在火光下俊美得邪异。
他的刀锋,已经指向了自己。
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地笼罩下来。
“不……不!”
极致的恐惧催生出野兽般的疯狂,呼延灼的眼球布满血丝,面容扭曲。
他不能死在这里!他是黑狼部的雄鹰,是草原上万人敬仰的勇士!
“给我围住他们!所有人!给我围上去!”
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嘶哑的咆哮。
“用人命堆!用尸体填!把他们给我陷在里面!拖住他们!”
命令在混乱的战场上传播开来。
那些被虎豹骑的凶威吓破了胆,四散奔逃的蛮族士兵,在主帅的嘶吼下,求生的本能让他们迟疑地停下脚步。
他们回头,看着那支已经凿穿了中军,正在肆意砍杀的骑兵。
他们的人数依旧占优!数倍,甚至十倍于敌!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有活路!”
一名蛮族头人挥舞着弯刀,红着眼睛鼓动着部下。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恐惧。
无数蛮族士兵发出了野性的嚎叫,从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涌向被困在中央的虎豹骑。
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用简陋的盾牌,用血肉,筑成一道又一道人墙,企图用最原始的方式,将这股钢铁洪流的势头彻底耗尽。
战场的局势瞬间改变。
虎豹骑的冲锋锐气已尽,陷入了最残酷的围杀。
一名虎豹骑战士的长槊捅穿了面前的敌人,却在抽回的瞬间,被侧面扑上来的三名蛮族士兵死死抱住。战马悲鸣着人立而起,将他们甩开,但更多的敌人已经涌了上来。
姜恪眉头紧锁。
他一刀劈翻一个试图爬上他马背的蛮族兵,温热的血溅了他半边脸。
他清楚,重骑兵一旦失去速度,陷入步兵的海洋,优势便会荡然无存。伤亡,会以他无法接受的速度出现。
徐庶的计划是烧粮逼退,稳妥,正确。
但他姜恪,要的是一场全歼,一场能把三皇子脸都打肿的辉煌大胜!
他要用呼延灼的脑袋,来宣告北境从今往后,谁说了算!
所以,他不能退。
他的目光越过眼前攒动的人头,望向远方依旧灯火通明的幽州城东门。
时候到了。
姜恪从怀中取出一个特制的牛角号,没有吹响,只是高高举起,在火光下晃了三晃。
这是一个极其隐蔽的信号。
……
幽州城东门。
门洞之外的战场,喊杀声震天。
门洞之内,却死一般的寂静。
八百道身影,沉默地站立着。
他们身披厚重扎实的铁甲,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钢铁之中,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他们手中没有长兵,一手是厚重的方盾,一手是短柄的战刀。
为首的将领,正是高顺。
他同样沉默,如同一座钢铁的雕塑。
他看到了远处火光下,主公举起的牛角号。
高顺的面甲下,看不清任何表情。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刀。
没有战前的动员,没有鼓舞士气的咆哮。
只有两个字,从他的喉咙里,沉闷地挤出。
“陷阵。”
“……”
回应他的,是八百人整齐划一的动作。
他们举起盾牌,护住身前与左侧,与同伴的盾牌边缘紧密地扣合在一起。
瞬间,一个密不透风的钢铁方阵,成型了。
高顺的刀,向前一挥。
“踏。”
没有奔跑,没有冲锋。
八百人,同时迈出了左脚。
沉重的铁靴,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整齐到令人心悸的闷响。
“踏。”
右脚跟上。
“踏。”
“踏。”
“踏。”
一股独特的,沉重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开始从幽州城门洞里传出,缓缓地,却坚定不移地,压向那片喧嚣的战场。
这声音起初并不响亮,淹没在数万人的喊杀声中。
但它有一种奇异的魔力。
它恒定,不变,带着一种机械的冷酷,仿佛不是人的脚步,而是某种巨大怪物的呼吸,是死亡的钟摆。
正在疯狂围攻虎豹骑的蛮族士兵,首先察觉到了这股异样。
他们脚下的大地,在随着那脚步声,有节奏地轻微震动。
一些人回头望去。
他们看到了。
一支黑色的,四四方方的步兵方阵,正从城门的方向,不急不缓地走来。
他们走得很慢,却给人一种无法阻挡的压迫感。
火光照在他们密集的盾牌上,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光。
“那是什么?”
“大嘉的步卒?”
“就这么点人?想来送死吗?”
一名蛮族百夫长狞笑一声,挥舞弯刀:“分一百人,去把他们冲散!”
一百名蛮族士兵嗷嗷叫着,脱离了对虎豹骑的包围圈,朝着那支奇怪的方阵冲了过去。
他们要用自己的弯刀,教教这些慢吞吞的步卒,什么是草原的血性。
高顺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他看着迎面冲来的一百名敌人,面甲下的嘴唇,吐出了第二个命令。
“刺。”
方阵的第一排士兵,依旧保持着前进的步伐。
他们只是在敌人进入攻击范围的瞬间,从盾牌的缝隙中,将手中的短刀,齐齐向前刺出。
没有多余的动作。
就是最简单,最有效率的,刺。
“噗!”
“噗嗤!”
冲在最前面的蛮族士兵,脸上的狞笑还凝固着。
他们只看到一片雪亮的刀锋,从那钢铁盾墙的缝隙中闪电般探出。
然后,剧痛从胸口,从腹部传来。
他们甚至没能碰到对方的盾牌,身体就被贯穿。
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
第一排倒下,后面的人被同伴的尸体绊倒。
而那个钢铁方阵,没有片刻的停顿。
他们迈过脚下的尸体,继续向前。
“踏。”
“踏。”
“踏。””
那一百名蛮族士兵,在短短十几个呼吸之间,就被这堵移动的钢铁墙壁,彻底吞噬,碾碎。
没有一个人能冲破盾阵,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在盾牌上留下一道像样的划痕。
这一幕,让周围所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