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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凉王端坐案后,指尖叩着桌面,沉声将追封莎丽儿、再以续弦之礼迎娶董白的安排细细说罢。
李儒起初还凝神听着,听到“莎丽儿追封王妃”“董白为续娶”时,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涨红,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热水。他攥紧了拳,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压抑的温怒:“大王!董公生前待您如何,您忘了吗?莎丽儿若在世时,封个平妻已是天大抬举,她本是蛮族女子,如今竟要先追封为王妃,让董白平白做了续娶之妻——这让九泉之下的董公如何安心?您对得起董公的托付吗?”
凉王脸上掠过一丝寒意,这已是赤裸裸的质问,分明是在挑战他的威严。他猛地一拍桌子,案上的茶盏震得跳了跳,茶水溅出:“文优先生!此乃本王家事,你非要插手不可?”
“家事?”李儒也霍然拍案,声如惊雷,“大王莫忘了,您是西凉之主,日后要称霸天下的!岂有家事、国事之分?后宅安稳便是江山根基,您这般安排,是要让董家寒心,让天下人笑您重色轻义吗?”
“李儒!”凉王豁然起身,玄色锦袍扫过案几,带落了一卷竹简,“你真要拂逆于我?”
李儒梗着脖子,鬓角青筋突突直跳,却寸步不让:“凉王殿下!我李儒一心为您的大业谋划!您要纳多少妃嫔,我从无异议,可董白是董公唯一的指望,岂能让她身份如此委屈?”
“委屈?”凉王冷笑一声,目光如刀,“我本不想把话说透——马翔、马瓘与马越不和,背后没有你的挑唆?我与白儿尚未成婚,你就敢在孩子们中间动心思,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儒脸色骤白,像是被这话钉在了原地,随即却仰天大笑,笑声里满是悲凉:“凉王啊凉王!我李儒图什么?图名?图利?我不过是想完成董公未尽的大业!我所做的一切,哪一样不是为了您能坐稳这江山?如今您竟要因这点事动杀心?”
“兄弟阋墙的例子还少吗?”凉王的声音冷得像冰,“大业未成,先让后宅埋下隐患,日后如何统御天下?我今日顺了你,日后呢?你总有百年之日,若那时董家仗着这份情分生出事端,或是我不顾情义将你诛杀,难道就对得起董公了?”
这话如重锤砸在李儒心上,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团火在烧,又像是有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
书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映着两人紧绷的脸。
书房外的回廊里,董白早已立了许久。起初只是想来看看两人商议得如何,却没成想听见那般激烈的争执,尤其是马超那句“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像一把冰锥扎进她心里,让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对那些名分本就不在意,莎丽儿在她之前,又有马越这个孩子,追封也好,续弦也罢,只要能陪在马超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可姑丈为了她,竟与郎君闹到这般地步,句句都在维护她的身份;而郎君虽有怒火,却也是为了后宅安稳、为了孩子们能和睦相处……一时间,心疼、愧疚、委屈全涌了上来,让她再也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
“白儿!”马超见她泪流满面,心头猛地一紧,方才的怒火瞬间散了,快步上前扶住她,声音里满是怜惜,“你都听见了?是我失言,话说重了。”
董白却反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不怪郎君,是姑丈太过执拗了。您日后要成大事,不该为这些内宅琐事分心,若是因此扰了您的心神,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这通情达理的话,让马超心里更不是滋味,只定定地看着她,满眼都是疼惜。
董白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李儒面前。李儒此刻正僵坐在椅上,见她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有愧疚,有不甘,还有些无措。董白轻轻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回座位上,又转身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却异常平静:
“姑丈,您对我的好,白儿都记在心里。祖父的恩情,我身为孙女,自然感激不尽。可您摸着良心想想,祖父在天下人眼中,真能称得上是完人吗?”
李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您总说董家血脉重要,”董白继续说道,目光清澈而坚定,“可若是真的如此,二叔董璜,还有族里那些亲眷,您为何不挑一个辅佐,反倒倾力相助超哥?还不是因为超哥有能力、有担当,能为天下人做些实事,能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她自嘲地笑了笑:“咱们董家的血脉,在中原诸侯眼里,不过是‘西凉蛮夷’罢了,又有什么可高贵的?超哥不是为了董家,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在拼——这一点,我看得分明。”
“您总护着我,怕我受委屈,”董白看向李儒,眼中带着恳切,“可莎丽儿姐姐为郎君而死,这份情义比山重。若是换作我,我也会这么做。难道日后我的孩子,就要因此遭受排挤吗?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越发清晰:“我爱郎君,不是爱他的地位权势,是爱他那颗想让天下安稳的心。马越也是他的孩子,我待他如亲子,又怎会在意那‘续弦’二字?姑丈,您就放下这份执念吧,别再为这些事与郎君争执了,好吗?”
李儒看着她含泪却坚定的眼睛,听着她一句句通透的话,心头那股执拗的火气,竟像被这泪水浇熄了一般,渐渐平息下来。他想起这些年看着董白长大,看着她从一个娇憨的小姑娘,长成如今这般明事理、识大体的模样,再想想自己方才那般激烈的言辞,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愧色,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茶的苦涩漫过舌尖,却让他混沌的心绪清明了许多。
书房内的气氛,因董白的到来,终于缓和下来。窗外的秋风似乎也温柔了些,卷起几片落叶,轻轻落在窗台上,像在为这场风波画上一个暂歇的句点。
半晌,李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沿的热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终是先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苍老的喟叹:“哎,老了老了,脑子也转不动了。”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马超身上,语气郑重了许多,“日后这内宅琐碎,我李儒绝不再多置喙,定会倾尽全力辅佐大王,助您成就霸业。至于少主马越,我也当尽心教导,绝不会辜负大王这些年的信任与托付。”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眼看向马超,眼中带着一丝恳求:“只是臣尚有一事相求。只愿日后大王您,或是将来少主御极天下、威服四海之时,莫要薄待了董家。还望大王与少主能多记着些,董家与大王这份从微末时便结下的情义。”
马超听着,指尖在案几上轻轻点着,待李儒说完,才缓缓开口:“先生多虑了。我自不惧旁人议论,只是马越如今不过五六岁,自小又未养在我身边,日后我定当亲自悉心教导,绝不会懈怠。”他话锋一转,目光望向窗外连绵的远山,语气带着几分沉凝,“再说如今我西凉不过一隅之地,距离称霸天下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谈这些尚早。”
“我马超不敢说自己多么通透,但绝非迂腐固执之辈。”他转回头,看向李儒,眼神坦荡,“我定会好好教导马越,让他成为我心中那个能担起责任的继承人。可若是他实在不是这块材料,那也无妨,一世富贵总是能保的,我绝不会为了所谓的‘传承’二字,硬把他推上那个位置。”
“先生想必也清楚,”马超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马超想做的,是为天下做些改变,为百姓谋些实利。若马越成长起来,连董家这点情义都容不下,这般心性,又怎么可能为天下百姓做事?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守不住这天下,我又怎能安心把百姓的未来交给他?”
李儒听完,先是一怔,随即抚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