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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燃和李小五在一番谦让之后,后者收下了那根送给李铭华当零食吃的灌肠,卫燃也收下了对方额外支付的两元钞票。
目送着那父子俩走进他们的家里,卫燃记下了对方的家门之后,重新发动了三轮摩托,慢悠悠的朝着前面开着,时不时的,还会像模像样的吆喝一声“烧饼——!吊炉——烧饼——!夹灌肠——夹咸菜!”
在他的吆喝之中,时不时的便会有人走出家门将他拦下来,在一边围观着他用那口袖珍的吊炉复烤上或多或少的烧饼,动作麻利的夹上灌肠或者咸菜。
总的来说,这个时代的眷村远没有后世遍地二冲程发动机腔调,反而充斥着大陆南北各地的方言。
这其中,他甚至听到了来自廊市特有的口音,也目睹了那位和自己此时年岁差不多的老兵,在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个滚烫的烧饼夹灌肠之后,蹲在路边哭的泣不成声——他想家了,大概吧。
闻言,卫燃无奈的摇摇头,碍于活爹的要求,他甚至没办法赠送对方哪怕一个烧饼皮。
他能做的,也只是掰下一小截灌肠递给了对方——回归任务里可没提灌肠不能白送,大概吧。
见这老兵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卫燃再次递了递,“吃吧,吃饱了不想家。”
只是一句话,那名老兵的眼泪便再次掉了下来。
卫燃无意于去深究这个老人在战争年代到底做过什么,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他是自愿来这里还是被迫裹挟至此,无论他是否残害过百姓,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饱尝了苦果。
没有再管这个不知是不是可怜人的可怜人,卫燃继续夹了一些烧饼仔细的摆进了那个小吊炉,一一招待着那些或是年长或是年幼的食客。
“再卖我十.二十个!”
那名老兵挤过来,从兜里掏出两张十元的钞票递过来,赤红着眼睛说道。
“我每天都出摊”卫燃叹息道。
“卖给我十个”这名老兵降低了要求。
“你吃不完”
“吃的完”
这名老兵说道,“给我老婆孩子都尝尝,他们他们都没吃过。”
闻言,卫燃叹了口气,“等等,下一炉是你的。”
“好!”
那老兵连忙应了,随后退到了一边,出神的看着卫燃操作着那台小巧的吊炉。
“你你是哪的?”
那名老兵试探着问道,“老家是哪的?”
“沧洲”卫燃一边忙一边回应道。
他并没有问对方是哪的,他去过廊市的陈启家,他记得那边的口音。
“那边的鱼得(dei),泥鳅更得。”
这名老兵嘴里冒出了一句卫燃能完全听懂的方言。
“是啊”
卫燃同样用自小就会的方言答道,“这烧饼和灌肠就打你们那边学的,一样得。”
“报纸上说家里闹灾了”那名老兵担忧的说道。
“是啊.”卫燃用叹息给出了回应。
说完,这两个世界的两代、两地人也相继陷入了沉默。
这条并不算多么宽敞的小街边,也就只剩下了其余食客夹杂着对各自家乡美食怀念的闲聊,以及吊炉烧饼和热气腾腾的灌肠弥漫出的香气。
不久之后,其余几名食客相继离开,卫燃也重新给那名老乡复烤了满满一锅个头并不算大的烧饼。
“全都夹灌肠吗?”
卫燃头也不抬的问道。
“夹三个炒咸菜吧”那名老兵怔怔的说道。
“好”卫燃干巴巴的应了,用那把精巧的小菜刀将那些外酥里嫩的烧饼一一切开,或是夹上了灌肠,或是夹上了咸菜,用草纸仔细的包好之后,放在了对方摘下来的帽子上。
“明天你还来吗?”
这位老兵最后问道。
“来”卫燃点点头。
“那就好,一定来。”
这老兵说着,将那两张10元的纸钞塞给卫燃就往回走。
“等等,找钱。”
卫燃招呼道。
“下次再说”那名老兵说话间,已经从他的帽子里拿起了一个烧饼大口大口的吃着。
“早点回家吧”
卫燃叹了口气。有刚刚这位老兵以及李小五的“照顾”,再加上刚刚那些零散的食客,他今天出售50个烧饼的任务量已经完成了一多半了。
封死了吊炉上下的火门,卫燃重新启动摩托继续往前开着。
这一路上,他也在这小小的眷村里找到了商店、肉店、粮油、杂货店、乃至理发店、药局等等等等。
然而,当他将这个小小的眷村逛了一整圈总算卖出了50份烧饼的时候,却根本没有见到程官印的影子。
再加上箱子里还有不少烧饼和灌肠,本着不能亏本经营的准则,卫燃索性离开眷村赶往了更加城区的方向。
这一路走一路吆喝,卫燃也时不时的取出相机拍下了这个时代的街景以及街上的那些人。
当卫燃又一次停下来的时候,这条街的路边,正挂着一人一元募捐的横幅,临时搭建的台子上,还有一些年轻的姑娘敲打着军鼓进行的义演。
而在台子边上,两个募捐箱边已经排起了长队,男人、女人、老人以及孩子,大量说着华夏各地方言的民众排着队走到募捐箱的边上,干脆的投进了数额不等的纸币。
与此同时,也有捐过款的人围拢到了卫燃的三轮摩托周围。
在他的忙碌中,也在那些民众对大陆灾情忧心忡忡的讨论中,箱子里的烧饼搭配着灌肠或者炒咸菜渐渐都卖了出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卫燃注意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吆喝。
“油炸——臭豆腐!正宗——长沙——臭豆腐!大刀——臭豆腐!”
是程官印!
卫燃匆忙扣上了吊炉周围的几个卡扣免得上下移动,随后借着箱子的掩护取出了那台尼康相机挂在了脖子上。
循着吆喝,他看到了蹬着一辆人力三轮车一边慢悠悠的走一边吆喝的程官印。
他一样不年轻了,头发花白,皮肤黝黑,原本仪表堂堂的样貌,也因为当年的芥子气熏灼以及岁月的打磨变得黝黑丑陋,他是读过进步学堂的。
举起相机一番调试,卫燃将那个老男人纳入了取景框,在完成对焦之后,拍下了对方被夕阳的余晖照亮的身躯,以及那辆三轮车的车头木板上“大刀臭豆腐”几个红色的油漆字。
在卫燃举起的相机窥视下,程官印缓缓将车子停在了路对面距离舞台不远的路边,随后略显粗鲁的插队到了捐款排队人群的最前面。
也就在卫燃又一次按下快门的时候,程官印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钞票,在周围那些人的惊讶中说道,“我来苔之后的身家都在这里了,你们可一定要多救些人,我们的家人都在对岸。”
“先生,我向您保证!这些钱都会用来去救助灾民的!”
台上一个年轻姑娘认真的做出了承诺,随后朝身旁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说道,“阿勇,帮这位先生拍张照片登记一下吧,我们可以.”
“不用了”
程官印摆摆手,转身走到了路边,重新骑上了那辆三轮车,用力踩下踏板的同时继续吆喝着,“油炸——臭豆腐!正宗——长沙——臭豆腐!大刀——臭豆腐!”
已经不记得第几次按下快门的卫燃,此时却没有急着去和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程官印相认,他反而看向了台上那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
阿勇难道是林阿勇?
卫燃不由的再次举起相机,朝着台上那个一脸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