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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无别离,百事长如愿。
若说替圣人分忧, 要解决的是公仇;
那杨小侯爷亟待解决的,可就还有些私恨:
刚从文州回来,就被这伙人偷偷往车里塞了幅慈英太子像, 险些给整个杨府扣上私联前朝余孽的帽子;
挨了一顿好打,又跑到宫里一阵好哭, 鼻涕泡儿都挂在宫墙上了;
若不是帝师拉下脸来替他求情, 多半要牵牵扯扯几十天, 再落个不清不白的冤屈。
等到认识了姚先生,又在街上一起挨了半遭刺杀;
幸亏姚先生武艺高超,两下就把人钉住了, 拖回侯府处置,才免了一次血光之灾。
结果到了北境,又被这群没完没了的贱人做局;
又是让奸细透露他行踪,刻意安排与鞑子的遭遇,意图取他性命;
又是逼迫他弟弟盗取机密, 背上通敌罪名;
最后竟还叫荣清骗他独自出行,再行刺杀——若不是荣清那样重视兄弟情谊,竟宁肯李代桃僵;
又幸而他反应快,前去救人及时,他兄弟二人至少要折一个。
虽说都知道树大招风,可是秦家如此猥琐行径,倒好像天底下只忠瑞侯府一棵树,树上只他杨驻景一片叶子似的;
新仇旧恨累在一起, 竟是说上半天也说不完。
或许还有比他更委屈更惊险的——文州慈英太子教鹿慈英的倒霉或许更胜于他;
但如今都平稳落地了, 还有帝师主持着给他们那边儿报仇, 怎么想也比他强些。
他唯一的宽慰,就是能亲手抄了秦家, 好好逞逞威风;
把从前积下的后怕都挥出来,不至于淤在心里。
——他堂堂忠瑞侯府继承人,打出生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多的亏呢!
不必等人应,门板已砸烂了,兵士从他身后穿过,鱼贯而入。
并不怕里面有什么埋伏,阴沟里做事的人,总不可能比有血性的鞑子还能打。
再者,他们是奉了圣旨来的,还真不信有人有那么急着找死,非要在天子脚下试试龇毛。
都是有军功在身的,人数又占优,还能弄不过一个衰败的文臣世家不成?
先前解决不了,是因为先帝时还要倚重秦家,朝中多重臣;
到当今圣上年幼时,又急于先处理表层的问题,没空查他们这些始作俑者。
待到一切虚浮表象都撇开,要把这内里的烂芯儿挖出来,已是万事俱备,事情反而好办了。
对付这些在暗处动手动脚的鼠辈,最好的办法便是以绝对力量碾碎,再拉到太阳底下晒得热透干透,晒成一敲就碎作渣的程度。
都这种时候了,谁还和你们玩脑子!
开国时是立了功不错,可是要是觊觎圣人的位子,要抢先帝奠下的万世伟业之基础,那也就只好撕破脸了。
正路上站着几个人,披着旧官袍,抱着几根陈了年的笏板,神色不明。
乍一看去,倒是颇有气势,像昔年满朝重臣的模样;
可仔细一看,又都是年轻面孔,神态不阴不阳,带着些怨念盯着上门的人。
有打扮的工夫,没时间给官差开门是吧?
身无官职而衣着僭越,照样是大罪一桩!
一阵怒意涌上杨驻景心头,他引马上前,贴的极近,几乎让马蹄踏到人脸上去;
又龇起牙笑,低下头俯看人,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不知家主是谁?”
“——罢了,也无所谓,本千户是个惫懒的,理不清这些;”
“但凡是能喘气的活物,统统押回去给帝师慢慢审好了!”
言罢,他颇为张狂地一回身,与周围人吩咐道:
“若有心思坏的,就捆结实了赌上嘴,勿要给他们自我了结的机会……”
“旁的我不管,有一个叫秦涬的,前些日子竟敢拦帝师的车驾,犯了天颜,尤其要好好伺候些。”
秦家领头那小辈忽然上前出声:
“在下即是秦涬。”
“杨将军威武得很,可是言行无据,还请先把圣旨取出一观。”
“秦家满门忠良,不知是有什么罪名,竟要覆了全家?!”
杨驻景心中冷笑。
这群人明知一点儿理不占,竟还敢多做无用纠缠,浪费他的时间,不知又藏了什么鬼心思。
不过无妨,他有的是时间耗着。
他不回话,在那人的脸上悠悠扫了几眼;
直到把人盯得心里发毛才嗤了一声,咧嘴笑起来;
握着马鞭的手一松一扬,划开一道炸耳的破空声,对方脸上就多了道横贯面颊的新鲜鞭痕。
穿鼻梁而过,皮肉向上下两侧狰狞翻卷而开,几乎露出白骨;
殷红鲜血顿时渗了出来,汩汩流下数道。
若非长短不一,倒有些像遮面的串珠细纱帘子。
可怜秦家人精心延续八百年血脉,代代都选的是才子美人通婚,将后代的容貌才能都积累下了许多天分;
能出来说话的,各个都是面容姣好过人的。
挨了杨小侯爷这一鞭子,算是彻底破了相,连往回救的可能都没了。
周围陆续有兵士穿过进入后堂,虽纪律严明不肯停留,多少也轻蔑笑上几声。
那秦涬倒也算是个硬骨头,捂着脸不语,连一声痛呼也没有发出;
只是额间渗出的冷汗,锁紧的眉头,多少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狼狈。
“在下与杨千户无仇无怨,何必如此羞辱与我……”
“无仇无怨?小爷我倒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这是再合适不过的报应呢!”
杨驻景慢慢捋过鞭尾,搓着上面的血痕,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前后四五次要害他性命,这一鞭子都是抽的轻了。
还不是因为答应了沈大人,要把人完整押回去……
“至于圣旨?何必看呢?”
“天子脚下,若真无凭无据,我难道还真敢这么闹不成?”
他看着秦涬愈发阴沉的表情,大笑起来;
虽这样说着,却还是从怀中取出黄澄澄一道卷轴,朝人甩开:
“看看这一长串罪名……真是不知,念的话要念到什么时候?我倒情可自己不识字了。”
“寻常人家想犯上一件都难,你们厉害,攒下这样多,今日才熬到一个清算。”
“‘通敌叛国,泄露军机’——单这一条,便够剥你们全家上下几十层皮!”
“还说什么‘满门忠良’?”
“呵呵,怕是全大楚的人,打皇城根儿底下开始排队,一直排到芙蓉洲那湖底,也轮不到你们称一声‘忠良’吧!”
北伐军得胜,那片绿洲已归进大楚江山了,自然是想怎么排就怎么排。
另一秦家人却冲上前来,一副要撞柱死谏的样子,颤声道:
“苍天明鉴!秦家自惠亲王护驾薨逝后一直潜心闭门思过,向来安安分分,怎会有心扰乱北伐大计!”
“国舅既已大胜归来,得陛下再三封赏,何苦又要与秦家为难!”
牙咬得有十成十的紧,冤屈表情做的有十成十的真;
两三句话就攀扯上了杨家,意图说是他们嫉恨之下栽赃陷害。
杨驻景怒极反笑,不知该说这帮人是聪明还是蠢。
都派他这个姓杨的来了,还要说杨家的不是?
圣人钦命,此时喊冤叫屈不就是讽刺圣上判断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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