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相邻推荐:狐妖:开局拥有吕祖模板 系统迟发五十年,老太退休成团宠 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种田逃荒,秦香莲的养娃人生 他和她的生活 逆天开局,我成了他的宠物小壁虎 逆天废材:大小姐她无敌了 侯府忘恩义?黑莲花被王爷宠疯了 萌系主播不用撩,大哥排队等你挑 公主她以武服人 内卷修仙后我从废柴成为了团宠 盛回斋集 穿成恶毒女修,三个仙夫卷疯了 替弟从军成将军,归来问我要战功 恶雌被流放?她靠摆摊成大陆团宠 重回当替身之前,乖乖女不爱了 百妖灵坛 事非黑白 平行裂痕 一米月光,一米阳光 第一天骄苏月夕、主角: 秦方 苏如是、秦时记事秦时姬衡
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操场上,乔伊、陈树和马星遥三人并肩坐在台阶上,那台略显陈旧的随身听在中间轻轻旋转,播放着罗文的《黄昏》。
“曾愿尝一宿梦游,时候到了也是要走……”
乔伊怔了怔,这歌词像是直接扎进她心里。她偷偷瞥了眼马星遥,发现他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翘着,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像是早就听过千百遍。
陈树咧嘴一笑:“怎么样?比那些周杰伦带劲吧?”
马星遥没睁眼,淡淡道:“周杰伦也不错,但老歌有老歌的味道。”
李婷猫着腰躲在篮球架后面,耳朵竖得老高。她本来只是路过,结果一眼就看见那三人凑在一起,听歌!
“他们在听什么啊?”李婷从三人的讨论声中知道,是罗文的《黄昏》!
“什么鬼?”她撇撇嘴,这歌比她们家楼下音像店老板放的还老。
犹豫片刻后,她转身匆匆离去,决定将这一切报告给王昭。
“罗文?《黄昏》?”
刚刚李婷的描述让王昭感到既困惑又好奇——马星遥,那个总是带着几分神秘与疏离的男生,竟然会喜欢这样的老歌?
她翻出抽屉里的一摞磁带,全是backstreet boys、britney Spears的进口版,连周杰伦的《范特西》都是托人从大城市带的。
她咬了咬嘴唇,一把拉开宿舍门:“张婉茹!陪我去趟音像店!”
半小时后,王昭捏着一张泛黄的二手磁带,封面上罗文穿着一身复古西装,笑得温润如玉。老板还热情推荐:“小姑娘有品位啊!这可是经典!”
王昭干笑两声,心里翻了个白眼。
回到宿舍,她塞进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人间不止这一世事,是非不可竭止……”
“这唱的什么啊……”她皱眉,这歌词又老又拗口,旋律也慢吞吞的,哪有流行歌带劲?
但——马星遥喜欢。
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听完了整面。
第二天午休,王昭特意换了一条素净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扎成低马尾,连香水都换成了清淡的茉莉味。
她走到马星遥课桌前,轻轻放下一盒磁带——《小李飞刀》原声带,罗文主唱。
马星遥抬头,有些意外:“……给我的?”
王昭故作随意地撩了下头发:“昨天随便买的,觉得你可能喜欢。”
马星遥沉默两秒,点点头:“谢谢。”
王昭心里一喜,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见马星遥直接把磁带塞进了抽屉,连拆都没拆。
放学后,乔伊在图书馆翻到了一本1998年的《当代歌坛》,里面正好有篇罗文的专访。
其中一段话被铅笔轻轻划了线——
“时间像磁带,A面播完还有b面,但有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
乔伊指尖一颤,忽然想起马星遥手腕上那个日期——。
夜快十点了,龙庭国际门口的车道灯一盏接一盏亮起,灯光打在玻璃楼体上,反射出一层温暖却克制的光晕。
胡静刚把陈树送回家,车子沿着二环往回开,心里还残留着那个少年临下车前说的那句话——
“我会努力成为能让她听得见的频道。”
她嘴角微动,正想调个台听点音乐,忽然远远看到前方人行道上一道单薄的背影。
深灰校服外套,背挺得直,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握着耳机线,走得慢,却走得很远。
“……星遥?”
胡静放慢车速,摇下车窗。
马星遥听到声音,下意识转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胡姐?”
胡静侧过头看他,笑着摇了摇头:“大晚上的,这种温度你还出来溜达?”
“……在家待不住。”他轻声说。
这话说得很轻,却比他平时的成绩分析、公式推导更像一个少年了。
胡静沉默了一下,开门,拍拍副驾:“上车。”
马星遥愣了下:“啊?”
“姐请你喝酒。”
“……我未成年。”
“我请你喝‘不问年纪’的酒。”
十分钟后,车停在城东一家老酒馆门口。
这地方不显眼,藏在两个居民楼中间,没有霓虹牌,也没有直播间氛围。只有老式布帘挂在门口,一盏黄灯斜斜地照下来,把“酒”字照得朦胧又踏实。
“这地方……真不错。”马星遥看了一眼,有点出神。
“我刚开始在桐林跑客户时,每晚都从这儿路过。”胡静说,“那时候太累,懒得社交,就一个人进来坐坐。没认识谁,但也没人问我是谁。”
“安静。”马星遥点点头。
“但不是孤独。”胡静补了一句。
他们落座,老板没问年纪,只送来两杯温热的米酒,一碟花生米,一盘卤豆干,轻轻放在木桌上。
“今天怎么一个人在外头走这么晚?”胡静问。
马星遥低头,用筷子戳着豆干,过了几秒才说:“不太想回家。”
“家里……太冷。”
胡静点头,没有追问,只是倒了杯酒,递给他:“喝。”
“其实我从来没觉得你冷。”她忽然说。
马星遥抬头,有点意外。
“王昭总觉得你是个‘井’,深、静、不回音。”胡静笑了笑,“可我觉得你只是习惯不表达。”
“你其实很在意别人说的话,也很容易被打扰,只是你藏得深。”
“陈树是‘明火’,你是‘暗线’。”
马星遥低头,第一次没有否认。
“你是不是也在喜欢一个人?”胡静轻轻问。
这回他没说话,只抬头望了一眼窗外——那盏门口的黄灯像远处某个信号源,在反复发出固定频率的闪烁。
“你在等她回信?”胡静又问。
马星遥手里的酒杯轻轻一顿。“我……不是怕她不喜欢我。”“我是怕走不到终点……”他声音很轻,像风拂过窗沿的尘。
胡静听了这话,没说什么,只伸手给他续了一杯。“那你就陪她走一段。”“哪怕她走的终点不是你,也别让她一个人走得太安静。”
马星遥点了点头,眼里有些亮,像是有东西松动了。
“谢谢你,胡姐。”
“别谢。”胡静一边喝酒一边笑,“你们这群人啊,一个个都说得出来公式,死活说不出自己的心。”
“喜欢谁这种事,不能拖太久。”“但也别太快说出口。”她顿了顿,“先让自己,真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