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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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转车去了怀河镇。
这里是旅程中一个临时加入的目的地。我只是看到地图上写着“古渡口”,就鬼使神差地下了车。也许潜意识里,我一直想找一个地方,看一次真正的“离别”。
古镇比我想象中冷清。街上店铺大多歇业,几家茶馆还开着,门口都坐着些本地老人,晒太阳,喝淡茶,偶尔下几盘慢得不动声色的棋。
我走进一家旧茶馆,点了一壶花茶,在角落坐下。店里有个老人,一个人,穿着灰布褂子,正用毛笔慢慢写字。
我看了一会,忍不住问他:“您写的是书法?”
他摇摇头:“不是,是回忆。”
我笑了笑。
他却补了一句:“回忆一个人。”
他姓谭,叫谭致远,今年七十三岁。年轻时是木匠,修过桥、做过棺、也雕过龙。
“雕龙的手艺现在没什么人会了。年轻人都去城里了。”他说这话时神情很淡,像说的是天气。
我们聊了很久。他说他年轻时也像我这样,走了很多地方,但只爱过一个人。
我问他:“后来你们在一起了吗?”
他沉默了一下,说:“在一起过三个月。”
我怔住了。他笑了笑,手指轻轻敲着木桌:“你别觉得三个月短,有些人一辈子也遇不到能和自己并肩三天的人。”
“那她呢?”
“她远嫁了。跟我分开后一年,她父亲病重,她必须回家。她跟我说‘你别来找我’。我没去。”
“你后悔吗?”
他看着窗外说:“不后悔。人这一生,有些事情你能做,有些你不能。我能给她三个月不顾一切的热烈,但我给不了她安稳的一生。她知道,我也知道。”
我安静了很久。
他忽然笑了:“不过我也不是没干过傻事。我等了她十年,哪怕她从没说会回来。后来有次她丈夫来渡口买木材,跟我打招呼,说她还记得我。”
“你是什么感觉?”
他摇头:“我那时候突然明白了,她不是没想我,而是她不敢再想我。”
我沉默许久。老人故事里的影子和我自己的经历渐渐叠在了一起。江妍离开我,没有多说一句狠话。她从来不是那种会把人推出去的人,她只是自己慢慢走开。
我想起她说的那句:
“有些路,我只能一个人走。”
那时候我不明白,以为她是故作坚强。
可今天,我突然明白了她说这句话的重量。
临走前,谭老给我倒了杯茶,说:“小伙子,你像我年轻时一样。可你记住,不是所有错过都是不甘。有些人离开你,不是因为不爱,而是他们比你更清楚,不能留。”
我点了点头。
阳光从屋檐上照进来,尘埃在光里轻轻飘动。我看着老人低头收拾他的毛笔,心中某个地方,像是慢慢松动了一下。
回到客栈的那晚,我又给江妍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遇到一个老人。他说有些人不能留,是因为爱得太清醒。你是不是也是?”
我没有等她回。
我只是把手机放在窗台上,坐在床边,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
有时候,真正的放下不是不再想起,而是想起的时候,不再责怪任何人。
那晚,我梦见自己在古渡口站着,江妍在对岸朝我微笑,身边是雾。
她没说话,只是向我摆了摆手,然后慢慢转身,消失在白茫茫的水汽里。
我醒来的时候,眼角湿湿的,但心里却莫名安宁。
我们终究都走在各自的路上。
只是曾有那么一段,风吹过时,我们站得很近,近到彼此能听见心跳。
但风停了,人散了。
那就好好走完自己这段路吧。
我终于回到了小镇。
回来的那天傍晚,车窗外正下着细雨,天阴得像从未亮过。我靠在座椅上,听着耳机里放着老旧的民谣,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在心里缓缓升起。
车一停,我拖着行李箱走下车站的台阶,抬头就是熟悉的三岔路和路口那家从小吃到大的米粉店。门口的铁皮灯牌还是在风里摇晃,声音熟得让我心口一紧。
我突然明白:
无论我走得多远,我始终还是要回来面对这一切。
房门一推开,屋里闷得像一只密封了三个月的纸箱。墙角的霉斑比我离开前大了一圈,桌上放着我没带走的几本书,还压着那张没填完的工作表格。
我把背包扔到床上,坐下来,环顾四周,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游出湖面,又被拖了回来。
我妈见我回来,问都没多问一句,只是笑着说了句:“想好了就好。”
我点点头,没说话。
她不知道我有没有想好,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我去了单位。
领导只是拍了拍我肩膀,说:“走累了吧,回来就好,好好干。”
我笑了笑,点头。没人追问我旅途看到了什么,也没人关心我在外面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他们只在意,我是不是又能准时打卡,准点下班,月底按时上交材料。
生活从不关心你是否成长,它只问你能不能接得住下一记锤子。
我开始每天重复上班、下班、晚饭、洗衣服。
从前旅途中被打开的某种心扉,慢慢又合上了。
我依旧会想起江妍,尤其在深夜或雨天。她像一颗种子,被埋进心底,时不时就冒出头来问我:“你还记得我吗?”
一天晚上,我刷到一条朋友圈。
是她发的。
很久没出现的她,突然晒了一张咖啡馆的照片。灯光很暖,她端着杯咖啡笑得安静,身旁放着一本书,封面看不清。
配文是:“慢慢来,也没关系。”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最后点赞,又取消,反反复复三次,还是点了个“赞”。
我知道她能看到。
但她没有回复。
我开始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已经走出了那段旧路?她是不是比我先一步抵达了心的彼岸?
后来有天,我鼓起勇气发了条信息:“你最近好吗?”
她过了两天才回。
“挺好的。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了。你呢?”
我敲了一句“也还行”,想了想,删掉,又打了一句:
“回来上班了。”
她秒回。
“你不适合那样的生活。”
我盯着这句话,心跳却没那么剧烈了。
我回复:
“可我放不下。”
她隔了很久才回复:
“其实我也放不下。只是我知道,如果再不放,我会永远走不出去。”
那一晚我失眠了。
不是难过,是一种奇怪的心酸——我们彼此都没做错什么,只是生活在不同的节奏里。你开始时我还没准备好,我想停下时你已经走远。
窗外下起了雨,我起身站在窗边,看着街灯把雨水打得一圈一圈泛光。脑子里突然跳出一句话:
“我们都在等彼此回头,可谁也没说清楚,我们在哪儿。”
旅途教我如何逃离,但生活逼我学会承受。
有些人,是你心中永远的港口;
但更多时候,我们只是擦肩的路人,
在对的时间里犯了错,
然后各自被推回现实。
我知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