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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庄,是在湖滩的文章里。后来,我从成都来到太平湖边住下。记得来到这里的次日早晨,就去看曹家庄。那是秋末,早晨的雾气很大。出了饭店门,沿着公路向左走,过加油站,再过两道山岭,就看到了湖,然后就看到了散落在青山下的一座座白色徽式房屋,这便是曹家庄了。
但那天我并没走进庄子里面去,我只是下到了湖滩上,在湖边的乱草丛中行走,倾听湖水在风中发出的拍岸声。
第一次走进曹家庄,是一位住在码头的朋友张正,听说我想在村庄里租房住,就带我去看一处当地村民的房子。房子是新建的,两层。厨房很大,灶台是按照古老的方式建筑的,在厨房的中央。应该是烧木柴的那种吧。没卫生间,厕所在离房屋十几米远的院子角落里。这房子的好处是站在二楼的窗口,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湖水。不好处是他们家的水龙头里面,一点水也放不出来。并且,朋友介绍时说,那里整个院子没人住,是闲置的。但当我看房时,房东却说他们马上要回来住,我只能住在楼上,他们楼下,合住。我想有一个独立的环境,不想与人合住,更不愿意与房东一起住,那会有许多不便。
何况,这样一间连床都没的清水房,开价竟和我在成都租一个中套房的租金相等,也和我在湖边饭店租一个标间价同。
这是个移民村。不知是他们太骄傲,还是从来没有出租过房子而不懂市场行情。反正,我来这里后惟一的一次租房行动,失败了。
后来,我散步时经常会从曹家庄前面经过,远远的拍过不少它在不同季节静美的图片,但我始终没一个人再进入过。直到冬天过去了,春天也过去了,夏天眼看也要过去的时候,我才再次走进过它。
其实,村子里很多人是都认得我的。有着三头水牛的老肖;每天都在公路边游走的老巫;住在村口的老张;还有每天早上都驾了小木船在湖中打鱼的老车……当然,和我最熟的,还是村子里的孩子们。他们都在镇政府对面的移民小学校读书,我给他们拍过照,在山路上也经常会迎面遇到他们。他们就都叫我南北老师。
但是,我知道,很多从远处看上去很美的事物,当你一旦走近,就会失望。因此,对于曹家庄,我总是远远的望它。山峦,竹林,翠绿的稻田,袅袅的炊烟,蜿蜒的小路,白色的屋壁,黑色的骑马墙……这一切,当我用镜头一次次对准的时候,图像是那么的静美和谐。我也一次次的感慨,感动。
而我最近的进入,也只是穿村而过。我没停留。我在这里只是一个观光客,我认识的那些人,也只是认识罢了,还不足以使得他们邀我进入他们的家,他们的生活。
当然,我也没这样的奢求。我只是用镜头捡拾若干他们的生活片段,也就够了。
我曾对湖说,这个村庄,是否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旅游村?像西递宏村那样。湖反应激烈的说,不要,我就要它现在这样,一直。200789,湖边
《诗和手机》
诗和手机,这两样东西,好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有时对于我,特别是在散步的时候,却就成为了一件相互关联的事情。也就是,手机成了一种新的诗歌记录方式。
今天早上,当我散步走到加油站南的湖边时,突然脑子里有一些诗句冒了出来。我急忙从衣袋中掏出手机,按到写短信息的屏面上,开始录下这稍纵即逝的诗句
并非我觉悟了世间的真理
就可以从此不再忧伤
当看到日影从我身边匆匆远去
便知道这个早晨的风景
永不再来
这些天一直晴热。现在虽说是立秋后的笫三天了,却正是秋老虎威风的时令。不过,早上的山路上,还是凉爽的。而在凉爽早晨的山水间,是适合诗歌产生的。但我知道,这些在心头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的诗句,如果不能马上记录下来,他们就会永远消失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再随身携带纸笔,也不再携带提包之类的东西。记得在青年时代,在那座有“北方水城”之称的北宋都城,我出门时口袋里是从来不会忘记带上纸笔的。自行车的车篓里,也从来不会没有一只黑色的包包在里面。常常是正骑车行走,却突然就停了下来。从衣袋或车篓的包包中掏出纸笔,匆匆的写上几行,又蹬车继续赶路。
哦,那样的岁月,在我生命中是永远的去而无返了。不管当时的日子是困顿还是舒展,是困苦还是甘甜,都只能到记忆的档案里去寻找,去回味了。
一个人无法同时踏进两条河流,这是时间的严酷。
比如脚下的路,身边的湖光山色。它们好像看上去比之昨天早上,并没什么明显改变。其实,今天早上我看到的一切,都已经不是昨天的了。一些生命死亡了,一些生命诞生了。新旧的轮回和更替,无时无刻不在进行。这片滩地这片山林,不是昨天的了。甚至这地球,也不是昨天的了。
但是,我并不因此而住到悲伤里。忧伤的情绪会袭击我,但我会很快躲开。因为我明白,这是世间的自然法则,是必须。
今天,我又一次下到了湖滩上。这是自七月份的那场暴雨后,第一次走进这片湖滩。
暴雨引发的山洪,改变了很多东西。许多原来的溪流,被改道,裸露出碎石枯木。但也有一些新的溪流,被开拓出来。
我就看到了一条这样的新溪流。它从一个公路涵洞里穿过,一路蜿蜒歌唱着来到湖边,与这里的湖水汇合。
我将相机调整到视频上,录下了这条新溪流的声音。湖边还有一丛红叶的植物,也被我同时摄到了镜头里。
还有一些随了洪水漂来的东西,留在湖滩上。我捡到了一段树根。开始我并没发现它像什么,直到我在路上遇到一个村子里的熟人,她说你拿的那个,很像一条龙啊。
我说,是吗?一条龙。2007810,湖边
《老巫》
山路上,每天早晨
都会遇到她
总是
她从曹家庄那边往加油站这边走
我从加油站这边往曹家庄那边去
迎面相逢
开始,她看到我好像有点怕
低着头,加快脚步
如果同在一侧路上,她就
跨越公路,匆忙走到对面
破旧的衣衫晃动
后来便习以为常
连我对她举起相机
也不再惊慌。今天早上
我们又在一侧路上相逢
擦肩而过的那一时刻
她突然抬头
给了我
一个干枯而善良的笑
2007818,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