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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北疆的雪更绵密,细如情丝般缠在青瓦飞檐上。月璃站在“归心庐”的匾额下,指尖抚过褪色的木漆——这是她记忆中师父煎药时总哼着调子的地方,如今门扉虚掩,檐角铜铃还系着她十二岁时偷挂的蝶形穗子。
“蛛网都没结,倒像有人常来。”萧承煜的银针挑开垂落的紫藤,油纸包里的杏仁酥香气混着药草味漫出来。他忽然蹲下身,用针尖勾起砖缝里半片晒干的绿萼梅瓣,“和赤练峒开的是同一种,师父当年总说‘梅香能醒蛊’,怕是早把这里变成活的药阵了。”
沈砚之的军刀轻触门框,寒梅纹突然泛起微光,门内传来机括转动声。月璃后颈的蝴蝶印记发烫,眼前闪过零碎画面:十六岁生辰夜,师父在药柜后墙刻下星图,药碾子下压着半张画满茧纹的宣纸……她伸手按在门楣凹陷处,银钗“茧成蝶”三字与木纹契合,吱呀声中,满室药香裹着陈年积雪的清冽扑面而来。
药庐内景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唯有西墙的十二格药柜空了七格,每格内侧都刻着细小的蝶形星轨。月璃的红痣突然指向墙角铜炉,炉灰里埋着半片焦黑的绢布,展开后是幅残缺的江南水系图,图上用朱砂圈着七处红点,每处都标着“茧心魄”三字。
“是师父的笔迹。”沈砚之的雪蚕纹与药柜星轨共鸣,七道冰光从柜中飞出,在地面拼出北斗缺柄的图案,“赤练峒的十二星位对应十二道茧心魄,这里缺的七格,应该是散落在江南的残魄。”他忽然望向药柜最下层,那里摆着个漆盒,盒盖上刻着与沈家祠堂相同的雪蚕冰魄图。
萧承煜的银针突然钉住窗棂,赤脉血在木头上烧出焦痕:“有人在屋顶!”话音未落,十七道冰蚕丝破窗而入,丝尾缠着的傀儡腰间,正是赤练峒的蝶纹腰牌——只是心口位置,嵌着半块刻有“周”字的碎玉。
“是周延龄的残党。”月璃银钗出鞘,雪蚕冰与红痣共振,将冰蚕丝冻成晶蝶,“他们想抢茧心魄,怕我们集齐残魄彻底封死蛊神的复活路。”她看见傀儡眼中泛着紫雾,正是当年在断塔遇见的“魂引蝶蛊”,而傀儡指尖的毒,分明是用她的红痣血养过的。
沈砚之突然拽住她手腕,将她推向药柜暗格:“躲进去!这些傀儡是用沈家暗卫的骸骨炼成,我来引开——”话未说完,傀儡群已破窗而入,护心镜上的雪蚕纹竟与他胸口烙痕共鸣,震得他踉跄半步。
月璃忽然想起断塔中傀儡寒梅牌下的“砚之”“承煜”字样,银钗猛地刺入药柜星位:“他们的魂魄还在!师父说过,茧心魄能唤醒被蛊控制的魂灵——”七道冰光突然化作梅瓣,飘入傀儡心口,紫雾中响起细碎的呜咽,十七具傀儡同时抱头跪倒,护心镜碎开,露出里面用血水写的“护蝶”二字。
萧承煜趁机扯下傀儡腰间的蝶纹腰牌,发现背面刻着与赤练峒祭坛相同的星图:“周延龄当年没炼成完整的魂引蝶蛊,只能用残魄操控傀儡,这些暗卫的魂魄……”他声音顿住,看见最前排傀儡掌心刻着极浅的“砚之平安”,正是沈父的笔迹。
药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沈家暗卫的清啸穿透雨幕。月璃蹲下身,握住傀儡僵硬的手指,红痣血滴在“护蝶”二字上,紫雾竟渐渐化作透明的蝶形光点,融入她的银钗:“原来他们一直在等,等茧中蝶的血解开魂锁。”
沈砚之的雪脉突然贯通整座药庐,寒梅冰墙在院外绽开:“七处茧心魄的位置,对应北斗缺柄的‘摇光’‘开阳’……”他指向焦黑绢布上的红点,“第一处,应该是姑苏寒山寺——当年父亲曾在那里替我求过平安符。”
萧承煜忽然晃了晃从傀儡身上搜出的竹筒,里面滚出张浸了药的纸条,墨迹竟在遇水后显形:“‘茧心七魄,藏于故渊;以血为引,以念为线’——是师父的暗号,故渊……”他望向月璃,后者正盯着药柜上那盆枯败的绿萼梅,花瓣上凝着的水珠,分明是冰蚕泪的形状。
“故渊是师父的字。”月璃轻声说,指尖抚过枯梅枝干,当年她在北疆种下的梅树,原来早在这里生根。梅枝突然发出轻响,断口处露出藏着的木盒,里面躺着半枚蝶形玉佩,与她银牌上的缺口严丝合缝,“这是赤练峒大祭司的信物,师父当年……是把自己的半枚玉佩,藏在了每个茧心魄的位置。”
雨声渐歇时,三人站在药庐后院的老梅树下。萧承煜忽然指着树影在地面投下的光斑,正是北斗缺柄的形状:“七处茧心魄,对应七段师父的记忆,或者……”他想起祭坛木牌背面的字,“对应我们三人破茧的七道情丝。”
沈砚之忽然握住月璃的手,将蝶形玉佩按在她银牌上,雪蚕冰与红痣的共鸣如春雨漫过心尖:“在赤练峒时,你说自己是最大的茧。”他望着她眼中倒映的梅影,“可你看,茧能困住蝶,也能护着蝶——就像这些年,我们困在血脉谜题里,却也因此从未走散。”
月璃低头看着重合的玉佩与银牌,忽然听见梅枝发出 cracking声,一道冰光从中飞出,凝成师父临终前的虚影:“璃儿,姑苏寒山寺的钟,每到子时会响十七声——那是当年赤练峒十七名祭司为你唱的安魂曲。”虚影消散前,往她掌心塞了颗梅核,核上刻着“见梅如晤”。
萧承煜忽然轻笑,晃了晃新拆的杏仁酥,油纸背面又出现师父的字迹:“情丝七缕,织就春幡;莫惧姑苏雨,且听寒钟眠。”他挑眉望向沈砚之,“看来下一站不是药庐,是寒山寺的钟声里——说不定,还能捡到当年某人求的平安符?”
暮色漫入药庐时,月璃将那枚梅核埋进老梅树根。她知道,所谓茧心魄,从来不是冰冷的星位或残魂,而是师父藏在每个故地的牵挂,是沈萧二人刻在骨血里的守护。当第一滴春雨落入她银钗的蝶纹凹槽,远处寒山寺的钟声恰好传来,惊起满树栖蝶——那些曾被视作囚笼的茧,终将在情丝织就的春幡里,化作振翅的风。
三人收拾行装时,月璃忽然看见药柜最深处摆着本泛黄的《茧中蝶》残卷,翻到最新一页,上面用朱砂画着三个人影:她握着银钗站在中央,沈砚之的雪脉化作北斗护在左侧,萧承煜的赤脉凝成南斗守在右方,而背景里的姑苏城,正飘着比北疆更暖的梅香。
“走吧。”沈砚之替她系好斗篷,指尖掠过她后颈的蝴蝶印记,那里已不再发烫,而是像贴着枚温玉,“寒山寺的住持曾是父亲旧友,或许能解开这七处茧心魄的真正含义。”
萧承煜早已跨上战马,冲他们晃了晃新烤的杏仁酥:“先说好,到姑苏我要住最大的厢房,还要吃松鹤楼的松鼠桂鱼——”他忽然瞥见月璃银钗上的蝶纹在春雨中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振翅飞出,“不过嘛,要是路上再遇着傀儡,记得让我先尝新的银针套路。”
马蹄踏碎青石板上的水洼,溅起的水珠映着三人相携的背影。药庐的门扉在风中轻轻合上,却留了道细缝,好让梅香与星光漏进去——就像他们心中永远为彼此留着的那处柔软角落,任世间茧牢万千,终能以情为丝,织就永不褪色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