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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玄天宗门人,当知门规森严,若有人胆敢私通混沌教,轻则废除修为,重则性命不保!”谢无尘的剑尖凝在她咽喉处,分毫不差。
“所以,你最好坦白你是如何能逃脱,还有你和混沌教有何关系?”
云昭唇角微勾,眼底却无半分笑意:“谢师兄怎么不问问,玄天宗为何有人用混沌之气饲养凶兽?”
谢无尘眸光一沉,剑锋微颤。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灵苑还有这样的一个暗室。
云昭看不见抵在自己脖颈上的青锋剑,她冷笑时脖颈一动,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肌肤,一丝殷红蜿蜒而下。
谢无尘瞳孔微震,猛地收回青锋剑:“你!”
云昭捂住渗血的脖颈,反而向前逼近一步,声色俱厉:“谢师兄想现在灭口?”
谢无尘尚未答话,身前的白虎率先发出一声低吼,踏前一步,对着云昭亮出獠牙。
云昭因白虎突然暴起的气劲而身形不稳,失衡间染血的手本能向前一撑,掌心无意间按在白虎怒张的“王“字纹上,鲜血瞬间渗入雪白兽毛。
刹那间,凶悍无匹的灵兽竟浑身一僵,随即低低呜咽一声,缓缓俯首,乖顺如幼猫。
谢无尘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的白霄生性桀骜,连他的命令都时常违逆,此刻却对云昭俯首称臣?
云昭也愣住了,可她还未回过神,就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身子直直栽了下去。
白虎低吼一声,迅速俯身,以庞大身躯稳稳托住云昭,而后回首望向谢无尘,金瞳中竟流露出罕见的焦急与恳求。
谢无尘彻底震住。
他盯着昏迷的云昭,眸中情绪翻涌,最终低叹一声,俯身将她抱起。
“我倒要看看,你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时辰后,云昭悠悠转醒。
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视线竟又恢复如初,眼前景色一片清明。
她刚要起身,便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金色兽瞳。
那只白虎正蹲伏在她身侧,见她醒来,立刻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腕。
“退下。”
谢无尘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云昭循声望去,见到谢无尘已换上一件玄色衣袍,面色阴沉地站在三步之外。
白虎低呜一声,不情不愿地挪开几步,却仍不肯远离云昭。
“这是何处?”云昭撑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
“戒律堂。”谢无尘声音冷硬,“奉宗主之命,审问你与混沌教的关系。”
“明明是有人在灵苑私设暗室使用邪术残害生灵,你们为何不查那间暗室,反倒先来审我?”
“宗主与戒律堂主赵长老已亲自前往调查,我是奉命前来审问你的。”
谢无尘眸光锐利如剑:“所以,老实回答我,你与混沌教到底是何关系。”
云昭迎着他的目光冷笑一声:“什么混沌教,我不知道,就算他们安插奸细,也不可能找我这么一个毫无灵力的废物吧。”
“无灵力?”谢无尘突然欺身上前,盯着云昭的褐瞳冷声道:“那你为何能使白泽剑谱?!”
“白泽剑谱?!”
云昭想起自己在林间练习的日子。
她本以为自己很小心,无人知晓,谁知早已被人盯上了。
谢无尘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慌乱,眸色越发深沉:“所以老实交代,不然我可以用很多种方法让你开口。”
谢无尘身后两侧矗立着十二根盘龙铁柱,每根柱上都缠绕着粗重的锁链,锁链尽头悬挂着各式刑具:
打神鞭鞭身暗红,似浸染过无数罪血;
封灵钉细如牛毛,却能让修士经脉寸断;
寒铁枷重若千钧,专镇桀骜之徒。
每一个刑具都能令她痛不欲生,云昭脊背绷得笔直,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但她强迫自己直视谢无尘那双寒潭似的眸子:“我确实不是混沌教之人,我去灵苑只是去找我的灵宠灰影。”
谢无尘没有说话,云昭于是壮起胆子继续说道:“之前外门大比时,我就说过它是被暗算才会狂暴,所以我去了灵苑想调查清楚,却发现有人在那里用混沌之气饲养凶兽。”
谢无尘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何人?”
“戴着青铜兽面,穿着玄天宗高阶弟子衣袍。”云昭抿了抿唇,“但我看不见他的真容。”
“荒谬!”
谢无尘丝毫不信。
他只觉得是云昭的诡计。
一个会使用禁术,还可以从混沌之气中全身而退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去救一个低阶灵兽?
“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可她的实话并未取得信任。
谢无尘垂眸,从身后黑铁长案上拿起一面镜子:“既然如此,你可敢用溯魂镜一试?”
溯魂镜镜面混浊如雾,却令云昭惊恐不已。
虽然她未说谎,但心底还是有一丝怀疑自己确实拥有神族血脉,若是被这灵石测出来,那与直接认罪有何异?
云昭无措地看着谢无尘举着溯魂镜步步逼近,就在那镜子即将碰触到自己额头上,云昭一咬牙,猛地起身做最后的挣脱。
可她体力尚未恢复,脚步虚浮,反被谢无尘一把扣住手腕,顺势拽入怀中。
“放开我!”云昭挣扎,却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抵住额前。
“别动。”谢无尘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溯魂镜中的混浊开始快速游走。
霎时间,灵苑中的画面在镜中一一呈现:
在外苑中云昭掏出药草,给受伤的灵兽治疗包扎;
在暗室之中,她不顾混沌之气的侵蚀,冒着被撕杀的风险救出灰影;
画面最后定格在她被青铜兽面人偷袭时,毅然决然跳下了悬崖。
谢无尘心头一震,探查的光芒骤然消散。
他没想到云昭擅闯灵苑竟真的只是为救灵兽,更没想到她最后会宁死不从而跳崖。
霎时,谢无尘心里涌上一股愧疚之情,连带着环住她的手臂都不自觉松了几分。
“看够了么?”云昭气息微弱,魂识被强行探查的痛楚让她面色惨白,额间渗出细密冷汗,话音刚落,她身子一软,彻底脱力地倒进谢无尘怀里。
谢无尘下意识地收拢双臂,少女单薄的身躯与他严丝合缝地相贴,凌乱的青丝甚至有几缕缠上了他的衣襟,此刻的云昭褪去所有锋芒,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让他心头莫名发紧。
白虎焦急地凑过来,湿凉的鼻尖轻蹭云昭垂落的手背。
谢无尘这才回神,他指节微微发僵,略显生硬地托住云昭的手肘,将她扶着坐下。
“是我唐突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扶她时连指尖都绷得笔直,仿佛在极力避免过多的碰触。
“这回你信了吧。”云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疲惫。
谢无尘没有立刻回话,一时间堂内沉寂无声,唯有烛火的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拉得很长。
终于,谢无尘收起溯魂镜,脸色恢复如常:“既无虚言,审查便到此为止。”
云昭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所以不怀疑我了?”
谢无尘转身走向大门,背影挺拔而冷峻:“戒律堂依规行事,不冤枉无辜,亦不纵容罪恶。”他侧目瞥她一眼,“但你私自闯入灵苑,终究是触犯门规,肯定是挨罚的,我会向掌门据实汇报,如何定论,还要等他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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