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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送进来,是个问题。”
李泰皱眉,“大张旗鼓,怕是会引人注目,尤其是陈敬刚走,都督府的眼睛,说不定还盯着这儿。”
苏沐走到桌边,指着桌上一份粗糙的县境地图:“得找个稳妥的法子。”
“以商队的名义最合适,但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商队,得有头有脸,看着像是正常往来。”
“我母家在凉州有些相熟的商号,常年往来西域和中原。”
李泰立刻道,“我这就修书一封,让他们寻个由头,比如订购本地土产,或者运送布匹药材过来,将东西夹带在货物里。”
“好。”
苏沐赞同。
“此事需隐秘,越快越好。另外,殿下还得留意,都督府那边,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到您和这些商号的关系。”
“我省得。”
李泰应下,眉宇间多了几分决断。
两人正商议着,王主簿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殿下,县尊。”
王主簿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陈大人他们是走了,可留下了几个人,说是协助县衙维持秩序,我看他们贼眉鼠眼的,总在县里头瞎转悠,还偷偷摸摸跟人打听事儿。”
苏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果然不出所料。盯紧他们,看他们都接触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尤其注意,有没有人打探水泥怎么做的,或者打听我跟殿下的底细。”
“属下明白。”
王主簿应道,“只是……县尊,咱们这水泥烧制的地方,就在城外不远,人多眼杂,万一被他们摸了去……”
“是该换个地方了。”
苏沐沉吟片刻,“城西外头有片山坳,地势隐蔽,少有人去。把烧水泥的家伙什,都挪到那儿去。”
“人手也要精简,只用最可靠的几个老户,还有咱们自己的人。告诉他们,这是县衙的机密,谁敢泄露半个字,严惩不贷!”
“是!”王主簿领命。
“还有,”苏沐补充道,“城里头,该用水泥的地方,继续用。“
“城墙那几处豁口,给我补上。得让老百姓亲眼看到,亲脚踩到,这东西到底有多好。”
王主簿退下后,县衙立刻忙碌起来。
一边是暗地里转移烧制水泥的场地,加强保密;另一边,则是明面上继续推进工程。
没过几天,几处破损的城墙豁口,被新砌的水泥块修补得严严实实,看着就让人安心。
百姓们起初只是好奇围观,后来胆子大的上去踩了踩,发现果然结实,走在上面再也不怕崴脚,下雨天也不用担心一脚泥。
一时间,县城里议论纷纷。
“哎,你瞧见没?城墙上的跟咱们路面是一样的,还跟石头一样硬!”
“何止是硬,平整得很!省老劲了!”
“听说就是县尊弄的那个‘神仙土’做的!”
“嘘!小声点!前几天都督府还来人了呢,听说就是为这‘神仙土’来的!”
“我还听说,魏王殿下就在咱们县里养伤呢!”
“真的假的?那可是王爷啊!”
各种传闻夹杂着百姓对未来的憧憬和对上层争斗的隐隐不安,在房源县的街头巷尾弥漫开来。
苏沐的威望,在肉眼可见的实惠面前,又高了一截。
然而,暗流并未停止涌动。
王主簿又一次找到了苏沐,脸色比上次更加难看。
“县尊,陈敬留下的那几个探子,这几日没闲着。“
“他们开始用钱,甚至用话吓唬人,去接触之前跟着张屠户他们闹事的家属,还有些因为修水库占了地、心里不痛快的地主,想从他们嘴里套话。”
“套什么话?”苏沐问。
“什么都套。”
王主簿愁眉苦脸,“问水泥到底怎么做的,是不是真有什么神仙方子;问您是从哪儿来的,有什么背景;还旁敲侧击打听殿下的事……”
苏沐冷笑一声:“意料之中。他们拿不准那份假方子,自然要从别处下手。”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既然他们想听,那就让他们听个够。”
苏沐对王主簿道,“你去挑几个看着老实巴交,实际上机灵、而且绝对靠得住的人,最好是之前受过咱们恩惠,或者对张屠户他们恨之入骨的。”
“让他们‘不小心’被那些探子接触到,然后‘稀里糊涂’地说漏嘴。”
“说什么?”
王主簿眼睛一亮。
苏沐手指头在桌上点了点,嘴角勾了勾:“再添油加醋,就说这水泥啊,非得用城外那口老龙潭半夜子时打上来的泉水才行。“
“烧的时候,我还得亲自点香祷告,念叨什么‘土地真言’。”
他随口编排着,真真假假地掺在一起。
“让他们听到的消息越多越乱越好,最好各说各的,叫他们自个儿都糊涂了,闹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王主簿听得眼睛发亮,一拍手:“高!县尊这招真高!属下这就找人去安排!”
他转身就往外快步走。
与此同时,另一间屋子里。
李泰铺开纸,笔尖飞快地移动,写下一串旁人看不懂的符号。
写完,他小心地把信纸折好,滴上蜡油封严实了,递给身边一个一直沉默着的护卫。
“送去凉州城里的祥记绸缎庄,你知道规矩。”
护卫接过信,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转身没入阴影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封信会通过隐秘的路径,调动魏王府的财力。
夜深了,院子里只剩下虫鸣声。
苏沐屋里的灯还亮着。
他一个人坐在灯下,面前的桌子上摊开了一张羊皮。
上面用炭笔画着些粗糙的线条和标记,勾勒出凉州附近的山河地貌。
房源县,只是这广袤疆域西北角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点。
陈敬的到来,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涟漪正在扩散。
凉州都督这背后,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一纸水泥方子那么简单。
数日后,一支插着普通“张记”商号旗帜的驼队,风尘仆仆地抵达了房源县城外。
领头的管事向县衙验过路引文书,声称是来交付一批预定的布匹和药材。
那商队的管事跟县衙的人交接货物,场面看着跟平常买卖没啥两样。
王主簿站在旁边,眼睛尖,瞅见几只药材箱子和布匹捆,搬的时候特别费劲,压得扁担吱呀响。
他冲着两个心腹衙役使了个眼色,指了指那几样东西,又朝角落一个不常用的库房那边努了努嘴。
俩衙役点点头,等旁人不注意,就把那几只死沉的箱子和布捆悄没声儿地搬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王主簿自个儿溜达到那库房,插上门闩,撬开一个药材箱。
箱盖一开,黄澄澄、白花花的光晃了他的眼。
哪是药材,一码码的金锭、银饼堆得满满当当!
他赶紧合上箱子,心怦怦跳,快步跑去找苏沐。
一进门,王主簿嗓子眼有点干,声音带着点儿喘:“县尊!妥了!殿下那边…送来的东西,到了!”
苏沐正看文书,闻言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噌地站起身:“好!”
他一拍桌子,“快!点清楚,入库,账面上弄干净!头一件事,先把欠衙役兄弟们的抚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