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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雁飛,國公府不遠的一處舊舍正在修整,屋內搭起的木架上鋪著藥草,衛令音在之中穿捘忙碌。
醫館的開設,楊景行知情後,不置可否,只是替醫館親手提了三字──平安軒。
除去旁的不談,能得太子墨寶,也是榮寵,更別提是用了衛韶光的小名,寓意也是極好,所以她也欣然的收下。
這幾日忙著醫館修整,日子過得倒也平淡。
一聲嘆息隨著微涼的秋風飄進了耳裡,衛令音無奈的看過去。
就在坐在一旁的李行、一臉愁容。
平時李行跟在楊景行身邊,個頭不高,皮膚白晢,話也不多,但做事利索,她看出此人是內侍,衛國公才離太原,楊景行隨著侍衛住進了前院,李行後腳便進了府。
只不過這幾日,他沒跟著太子爺,反而被安排在衛令音的身旁。
衛令音雖不解但也沒多問,橫豎不打擾她做事便成。只是他不停嘆息,終究還是影響了她。
「若是無事,你便回府歇著吧。」衛令音柔聲開了口,「這裡有盧大夫和藥童,忙得過來。」
李行看著四周沒有外人,這才放大膽的說道,「公子交待,大小姐風寒沒好全,小的等看著小姐不讓小姐勞累,小的只是擔心──」他抬頭看著天色,「公子今日又不回府。」
這幾日楊景行不在府中,衛令音以為他在城郊的私軍營帳,現在看李竹的臉色──
「公子不在城郊?」
李行搖頭,「公子這幾日都待在城北的武風山。」
衛令音微驚。
李竹輕聲一嘆,「搭建瞭望台的木材用量極大,公子便帶人一同前去砍伐。」
楊景行雖然身份沒有顯露,但他是太子,身份就是擺在那裡,若讓他在太原傷了一分一毫,太原無人能擔待,真是個不令人省心的傢伙。
「小姐若出面,公子應該會回來歇息幾日。」
衛令音聞言,還有什麼不明白,李行也是擔憂自己主子的千金之軀,她放下手中的藥材,交待了藥童收拾,回國公府,換了一身衣物。
房內一旁的八角架上原本擺著的是她娘親的箏,如今卻被一只紫檀木箏取代。
這把紫檀箏原在北晉某王公貴族手中,北晉戰敗,不少原皇親國戚為保命,獻上的不少珍寶古玩。衛國公一律帶回上貢朝庭。但楊景行開口要衛國公取走自己喜愛之物,但衛國公沒動。
他索性自己去瞧了一眼,做主將十數箱珠寶賞給衛國公,更順手拿了這把箏。
原本不知他平白無故拿把箏做什麼,但衛國公一走,他就將箏派人拿來贈予她。
她不想要,他卻只淡淡一句,若她堅持不要,索性要將箏砍成兩半,當材燒了。最終無法,只能收下。
武風山深處皆是上好堅固林木,是建築的上等建材,但山徑狹隘,搬運不易,所需人力不少。幾乎大半太原的壯勞力都被徵上山砍伐。
才到武風山的山腳之下,就看到有人下山的身影,衛令音將馬停下,翻身下馬。
宋思遠站在牛車旁,正協助著搬木材下山的壯漢將放上牛車。
他看到她的身影,對身旁的人交待了一聲,跑了過來。
「怎麼來了?」
衛令音四處張望,沒有楊景行的身影,別說是他,放眼望去,連個太子的人馬都沒有。
「怎麼不見京裡來的軍士?」衛令音問。
「他們隨著我爹和鍾大人上了山。」宋思遠聳了聳肩,語氣滿滿不以為然,「我爹也不知怎麼回事,凡事皆聽令鍾霖安排。羅叔叔看著眼裡,心裡不舒服,所以帶了自己那隊人,去了興安山。」
興安山也是另一處箭塔的修建地,羅金耀本打算就地取材,但去了之後才發現武風山的木材更好,所以也沒因為自己的喜惡而壞事,派人來說了一聲,鍾霖便下令讓人將砍下來的木材運到興安山。
衛令音知道宋宗南是個聰明人,他的野心不會讓他願意屈就守著一小塊邊彊之地,過著看似風光,實則辛苦的日子。
所以今日縱使他不知楊景行的真實身份,單單一個鍾霖的靖王嫡次子身份足以令宋宗南不敢得罪。
「我想上山去瞧瞧。」
宋思遠聞言,連忙阻止,「這山路難行,馬匹上不去。」
「無妨,」她的眼中決心一閃,「我走上去。」
宋思遠遲疑的看了她的腳一眼。
知道宋思遠擔心,衛令音笑了笑,「沒事的。」
「我陪你一起。」
衛令音原本想拒絕,但看著小徑上木材陸陸續續被搬下山,她一個人上去確實難保不會有磕碰,有人看前顧後確實較好。她不拿自己冒險,畢竟她個人受傷事小,若讓建塔之事延誤事大。
「好,那就麻煩你與我走一趟。」
宋思遠很快將自己的工作交待下去,一路護著她上山。
山路確實不好走,走了快一個時辰,衛令音才隱約聽到前頭的吵雜聲。
「就在前頭。」宋思遠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若累了就歇會兒。」
「無事。」衛令音並不覺得疲累,只是腳不俐索,走得不快。
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處空地。
此處是楊景行私下令鍾霖派出另一隊人馬,砍伐出的一片空地,就地紮營,供人休憩,日後此處也將建築箭塔,一舉數得。
放眼望去,四周滿是打著赤膊的男子。
若是尋常女子看到那些赤裸又揮汗如雨的漢子,早就羞得不知把目光放在那裡,但是衛令音從小在軍中長大,這樣的場面是思空見慣。
太原的將士和樵夫再加上京城來的太子私軍,有條不紊的合作著,不過幾天的工夫,就砍下不少巨木。
她神色自若的穿過幾個簡單搭建營帳,這幾日大多數的人都紮營於此,免去上山下山的勞碌,加速砍伐的速度。
她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找尋,沒在帳區看到楊景行的身影,她堅持走進林子裡。
伐木聲此起彼落,她彷彿沒有聽聞,終於找到了跟著眾人一樣赤著上身,拿著斧頭,有節奏的砍著樹幹的楊景行。
突然樹林裡響起了聲響--
「讓、讓。小心、小心。樹倒了、樹倒了。」
在她身後的宋思遠連忙將她護到身後,樹木倒地發出巨響,揚起了塵土。
衛令音一時沒忍住,輕咳了幾聲。
宋思遠立刻轉身,擔憂的輕拍著她的背,「可還好?」
衛令音搖了搖手,直到塵散去,這才開口,「無事。」
此時,楊景行已經放下斧頭,一手搭在斧柄上,好整無暇的看著她。
她抬起頭,目光與他相接,兩人就這麼看著,誰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