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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皱着眉，似有心事，便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小闵，想什么呢？”

小闵煞有其事道：“我在想，我在想神明跟早上的神迹，是什么关系。”

林熙登时愣住，哭笑不得

“早上的神迹是自然奇观。”

林熙尽量说得明白：“神明是玄学的说法，它们没有任何关系。”

小闵似懂非懂：“自然奇观是怎么来的？”

林熙不懂地理，这个刁钻的问题，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

“我也许知道原因。”王凯旋低声道。

林熙好奇看去。

王凯旋本想点根香烟慢慢说，忽然想起，他的香烟已被大江冲走，只好忍着烟瘾讲述：“我当边境兵的时候，在南疆驻扎过一段时间，那里有一条元江，水系非常丰富，发生过类似的现象。”

“沅江两岸的老乡说，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在沅江的河床下，有一条不知流向何处的地下暗河，两个漩涡出现后，搅动河床的淤泥，与地下暗河相连。”

“库恩的登山包被大角吞噬后，随地下暗河漂流，再被母猪喷喷出来，看起来难以想象，其实是入水口和出水口的关系，所以两个水漩涡的方向，既是完全相反，又互相影响。”

“河床下面怎么还会有暗河呢？”库恩疑惑的挠头。

林熙解释说：“天地自然，造物神奇，无所不有，无所不为，千奇百怪，只是有些神奇，我们无缘得见。河上河的现象，应该跟城下城差不多。”

“城下城又是什么？”

苏天岚年轻的时候，曾独自闯荡江湖，见过，听过，经历过许多常人为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故事。

城下城的故事，源自他27岁那年，到中原开封会见朋友，恰逢考古队在中山公园挖掘遗址，遭遇了诡异的事情。

当时，中山公园疏浚东湖，意外地发现湖水底下，有一座明代的王府，是明代开国洪武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第五子周王朱橚的府邸，规模非常庞大。

当地政府上报到京都，总理亲自批示，派考古队进行挖掘保护。

前期工作进展得很顺利，但随着深入挖掘，考古队惊喜地发现，周王府下面，还有一座古代遗址，而且是北宋的宫殿群。

这个发现堪称当年的考古之最，由京都派来专员，坐镇指挥后续工作。

北宋宫殿群当中，有一座大庆殿，曾是北宋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的宫殿，殿中立着一根通天柱，上面缠绕着一条蟠龙，虽被掩埋千年，仍然惟妙惟肖，不过皇家威严。

诡异，就在这根通天柱上。

考古队的领队是位女专家，姓刘，因在家排行最小，大家都叫她刘幺姐。

刘幺姐清理通天柱时，发现蟠龙的头顶上，嵌着一面上宽下窄、头尖尾平的青铜牌，好似古代的令箭，且正反两面都刻着繁复的纹路，非常光滑，不见丝毫铜锈。

经验告诉刘幺姐，这块青铜牌极具研究价值，遂自作主张，取下青铜牌，带回宿舍研究。

研究到晚上，刘幺姐感到困倦，在宿舍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中，她看见一名穿着古装的男子出现在宿舍里，但让她奇怪的是，宿舍门早已反锁，男子是怎么进来的？

刘幺姐问男子：“你是谁？”

“我姓敖，也住在附近……”

男子长相俊朗，气质彬彬，谈吐不凡，刘幺姐寡居多年，不免心生好感，相谈甚欢，言到深处，情欲渐生，半推半就的被男子压在床上，就要行那出轨之事。

恍惚间，男子瞥见被刘幺姐放在工作台上的青铜牌，登时面目狰狞，宛若厉鬼，把刘幺姐吓得不轻。

刘幺姐心系情郎，出声询问，却被男子狠狠推开，再向青铜牌扑去，但他刚到青铜牌面前，就见牌上的古老纹路，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男子挥手抵挡，却如遭雷击，凄厉惨叫，最后笑容在金光中。

刘幺姐从未见过这种怪事，也被吓晕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床上，青铜牌也在原位，唯独不见敖姓男子。

她当是工作太累，做了噩梦，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想到在梦中与男子做的苟且事，又觉羞恼不已，暗骂自己真不害臊。

第二天早上，考古队负责值班的同志来报，大庆殿通天柱上的蟠龙，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了残破迹象，原本惟妙惟肖的龙首，变得坑坑洼洼，怀疑有人偷跑进去搞破坏，毁坏文物。

刘幺姐当即让人报案，警察过来勘察后，并未发现可疑痕迹，只好就此作罢，但在考古队内部，刘幺姐三令五申，必须加强安保工作。

此后怪事接踵而至，有人发现通天柱上的蟠龙，似乎有活动的迹象，两只龙睛总是盯着人看，看让人心里发怵。

原本干燥的通天石柱，也变得湿湿哒哒，而且液体粘稠，带有淡淡的腥味。

再后来，刘幺姐发现考古队里的几位年轻女同志，都有“少女怀春”的迹象，觉得太过蹊跷，于是旁敲侧击，得知她们最近都在谈恋爱。

更诡异的是，她们谈恋爱的对象，竟然都是古装男子，都姓敖。

刘幺姐想到那个噩梦，怀疑大家遇到了怪事，但她又没有头绪，只好上报给京都派来的专员。

专员得知后，态度非常严肃，命令刘幺姐不要声张，照常工作，敖姓男子的事情，会有专家来出来。

这位专家，就是苏天岚！

那个时候，苏天岚还没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在江湖上面已经创出小有名气，他当时游历到开封，在朋友家小住，听说这件事后，理解察觉出端倪，但无论朋友怎么追问，他都不肯详说。

朋友无奈之下，只得以聘请的方式，请苏天岚为考古队解决麻烦。

当时那个年份，批判鬼怪乱神，苏天岚应聘后的身份，不是谁的传人，也不是江湖上的奇人异士，而是专门从外地请来的专家，由京都来的那位专员全程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