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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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兴坐在办公室,越想越不得劲,谭啸龙那句“立刻停止”,在他听来不是指示,而是带着挑衅的、不容置喙的干涉。这口窝囊气,他可咽不下。
在学生面前失了面子,再被更高层压制,若就此罢手,他日后在学校里将再无立足之地。
他不能退。他咬着牙,啪地一下拉开抽屉,那份早已拟好的道歉书便跳出了抽屉的木框,彷佛是一位主动请战的士兵。这是他绕过一切阻碍的最后一步棋。
下午放学后,保卫科办公室透出昏黄的灯光。杨老师正低头在报表上划拉着什么,眼镜片映着台灯的光,显得有些疲惫。门轻响,管元兴带着惯有的、那种让人猜不透情绪的笑意推门进来。见到是他,杨老师下意识地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心里想:自从被老管推荐到这个位置,他那个看似的安稳就不踏实。
“杨老师,加班啊?辛苦。”管元兴声音带着机械的礼貌关心,随手带上了门。门锁扣上的轻响,像将小小的办公室彻底与外界隔开。
杨老师堆起笑容:“管主任,哎,您怎么来了?”
管元兴走到桌边,没有立刻坐下,只将手中薄薄的文件夹推过去。他站着,气势上便已压住了杨老师。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一点小事,需要杨老师这里帮个忙。”他顿了顿,像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等待杨老师主动接过文件。
杨老师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拿过了文件夹。刚翻开一页,眉头便锁了起来,抬头看向管元兴:“管主任,这……这是……”
“一份检讨书,关于卓韬的。”管元兴接话,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你这里收着。以后看到卓韬,或者他来保卫科问的话,你就想法子让他签名就行。”
“啊,这不就……使他认罪了?”杨老师捏着文件,感觉纸页烫手。他试图把问题推回去:“管主任,这不合规矩啊。按程序,这种事得先由班主任……”
“老杨啊,”管元兴打断他,语气忽然变得亲切,像是老朋友间拉家常,身体稍稍前倾,压迫感倍增,“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对你很信任,你有数。”他用最温和的语言,将那份沉甸甸的恩情和潜在的威胁,像刀一样递了过去。
杨老师的脸色变了。他想找借口推脱:“要不……要不让小李去递送一趟?他办事机灵……”又干脆直直地把文件塞回管元兴怀里:“要不……您还是先跟高老师那边再沟通一下?”他知道,这样做风险太大,但直接听命更让他不安。
管元兴轻笑一声,带着那种看透一切的、老练的嘲讽。他打断了杨老师所有徒劳的挣扎:“行了,老杨。卓韬的事,上面已经批复了,老高那里,自然有高层去知会。”这半真半假的话,既堵住了杨老师推诿班主任的理由,又暗示了这件事的“背景”不一般。“这份检讨书,交给你,你就守着,总可以吧。要是我这点要求还办不好,你这个职位,也别干了。”最后几个字,他压得极低,眼神像冰锥一样扎了过去,带着一种不动声色却直刺肺腑的狠厉。这不再是简单的工作失误,而是关系到杨老师“饭碗”的生死抉择。
杨老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被管元兴用几句话就剥光了所有退路。那种不发火、不咆哮的胁迫,比任何外放的愤怒都更令人胆寒。他攥着文件,指节发白,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无语地垂下手,算是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他知道,自己被逼到墙角了。
管元兴见状,满意地收回目光,嘴角那抹笑意深了几分。他拍了拍杨老师的肩膀——那个动作与其说是鼓励,不如说是胜利者的宣告。随后,他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室。门关上的声音,像一声落锁,将杨老师困在了这进退维谷的境地。
那天晚上回到家,杨老师对着浴室里被热气蒸腾得模糊的镜子,里面的自己扭曲变形,像他此刻的心情。水滴顺着镜面缓缓滑落,像他的眼泪,也像他正在流失的正直。大学时那些关于原则、关于清白的誓言,在现实的巨大压力下,显得那样脆弱而遥远。妻子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和油烟机的嗡鸣,提醒着他身上沉重的担子——房贷、孩子的学费、父母的养老……他疲惫地擦了把脸,应付着妻子的询问,只觉得身上像压了一座山。他痛恨管元兴的步步紧逼,也痛恨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妥协的自己。他做不到完全拒绝,但也绝不想成为管元兴随意摆弄的工具。
第二天,那份检讨书没有出现在卓韬面前。杨老师把它带到档案室,小心翼翼地锁进一个偏僻抽屉里,还特意压在一叠过期的保卫科培训资料下面。他对值班的同事交代:“这份东西收好。但记住,咱们不主动找人签。除非那谁……卓韬,他自己惹出什么事来,或者学校有明确指令,否则就放着。”这是他在巨大压力下,给自己和良心留下的最后一点空间,一点微弱的抵抗。他无法彻底反抗,但他选择了不主动同流合污的方式。
那份检讨书便这样静静躺在档案室的黑暗里,像一颗被设定了触发条件的定时炸弹,只有当卓韬主动走进保卫科这个“陷阱”时,才会启动。保卫科办公室,成了那把悬在半空、等待“淋雨”之人自投罗网的“魔法伞”。
樱花开了又谢,但卓韬始终没有走进那个陷阱。他照常到校,上课,书包里是课本和少年人对未来的朦胧憧憬。脸上带着那种经历了风雨后特有的、更内敛的坚定和平静。每次在走廊遇到保卫科的老师,双方都默契地避开目光,似乎都知道有个瓷碰不得。
进入绿意葱茏的4月后,言论的风向几乎完全逆转。走廊里再也听不到学生会干部那自信满满的脚步声,更多是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管元兴主任怎么,现在人也看不见?”“听说谭啸龙亲自下令收回处分案卷……”传言像枝头的花朵,不经意就开得满校园。曾经呼风唤雨的铁腕,如今自陷囹圄;管元兴的名声,不再是一面不容置疑的旗帜,而成了摆在众人面前的一把双刃剑。
在这层层错综的权力角力中,卓韬与身边的朋友们也找回了些许主动。他们不再只是被动挨打的棋子,但也不急于求全,只是默契地守住各自的小世界。阮晖在走廊里用她特有的温和微笑与卓韬擦肩而过,仿佛在说:“我在这里。”牧云和钟晓钧在自习开始前、收发作业前,总是互递一个眼神,像无声的誓言:风暴未散,我们不离不弃。
卓韬由衷感到,尽管学校未有公正结果给到他,家人也仍以“压缩权力”的方式对待他,可在一份充满理解的友情和美好朦胧的恋情里,他已不再是边缘上一盆随意摆弄的盆栽,而是根植在土壤里,静待破土而出的那束光。
与此同时,高进也察觉到校园中那股微妙的动向。他不轻易发声,但每一次眉宇微挑,都足以让同办公室的几位老师心领神会。他与钱老师在办公室不知道讨论了多少回,终于决心到副校长顾董那,把他们知道的关于管元兴的所有幕后操作包括如何要求逄萱瑶的隐秘手段,统统倾倒给了副校长,任凭他瞪大了眼睛惊愕不已。顾董则沉思良久,最终给出解决方案——召开高一(三)班的家长会。
这天原定于晚上7点召开家长会,高进打算按流程,先向到场的家长们表达感谢,然后要提出了新的师生沟通机制;接着要安排谭啸龙主任回顾了事件源头、处理过程与校方调控机制的不足;最后副校长说两句,他将向家长们承诺,校方将进一步完善校内申诉与保障学生隐私的制度。
但是还没到晚上6点30,家长们便陆陆续续走进还残留着消毒水味道的教室,找到贴着自家孩子名字的位置坐下后,都摆出一副嗟叹的表情。多数人脸上堆着过于热情的笑容,一进来就忙着和老师们握手寒暄,仿佛不是来开会,而是来参加联谊,那份过度的熟络像一层油腻的保护膜;还有一部分人则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