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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亲自主持了太后的审讯。
这场审讯并未对外公开,仅在东辰宫廷最隐秘的静华殿中进行。
太后静卧榻上,服下了术士暂时心神的汤药,秘术余毒尚未散尽,但人已醒来。
她面色惨白如纸,眼神却仍带着一丝疯魔的执念。
永康王着深玄王袍,站在她床前,目光冷肃。
“母后。”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五显教余孽已除,地宫被毁。但我想知道,真正让您走到今日这一步的,不止是邪术和权力吧?”
太后没有看他,只低低笑了一声。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她缓缓侧过脸,那双眼睛幽深如井。
“东辰的皇权,从不是传给仁君的。你父皇……他太懦弱了。为了一个贱婢,居然背弃朝纲、置储位不顾,甘愿逃离宫廷,只为给她一个名分……”
她笑得越来越低,唇角却渐渐渗出一抹冷意。
“你知道吗?高美人那贱人,本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我与夏氏,早在她入宫之前,就已设局。借唐明宗之手,把她逐入冷宫,处死她那未成形的孽种……可惜那男人竟还要带她私逃!”
永康王双手紧握,指节泛白,额角青筋微跳。
“所以您逼走了父皇?”他咬着牙,声音低哑,“可他是皇,是你的丈夫,是东辰的君主——”
“他不过是个痴人!”太后厉声打断他,眼神突然凌厉,“你以为他逃到唐国,是去求援?他是去送死!玄唐将亡,他仍痴心不改,要给那个女人一个名分,与她一起殉情!”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几乎破碎的悲怆,却不是悔意,而是无法抑制的嫉妒与不甘。
“所以我亲手写的诏书,调兵遣将,让他彻底的留在了玄唐。”
“让他、和那贱人一起……魂飞魄散。”
永康王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以为母后只是篡夺皇权,却未曾想过,这一切竟是出于对一段孽缘的病态执念。
他冷声质问:“可你杀了他们,还不够,还要用招魂术……你到底想干什么?”
太后突然抬起头,那目光宛若凿开的玉,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明亮。
“我不甘!”她喃喃道,“我不甘心他心中只有她。我想叫他回来——就算只是魂魄,也好。”
“我请了五显教的祭司,借千人魂魄布阵,以巫血引魂。我要将他唤回来,让他亲口告诉我……他愿不愿意留下来!”
“可他没有回来……”萧钰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忽然开口。
太后像是被这一句重创到了,泄了气,缓缓垂下眼睫,神情空洞得如同枯井。
萧钰见此,无声地叹息:“……那口棺材里,没有人皇王的尸体。”
太后偏过头,冷冷地笑。
“尸体?哀家怎么可能让他留下尸体。”
“他若执意魂归高氏,那我便叫他魂无所归。”
“我把他的尸骨焚了,用做魂祭。我不许他转世,不许他超生,不许他逃离我半步。”
“他想陪她?——哀家不准。”
这一瞬,殿中一片死寂。
萧钰久久说不出话,良久才低声道:“疯子。”
白衍初站在她身后,冷声补了一句:
“不算是焚烧尸体。依照五显教那半吊子的风格,估计是动用了招魂术,但失败了。”
他看向太后残破不堪的气息,眉头微皱,“她可能一开始想让人皇活过来,但失败的原因很简单,那具身体当中不存在神魂,也没有人魂;命魂自然也不肯留在世间……”
“只有空壳的躯体,是唤不回真正的魂魄的;”萧钰明白了白衍初的意思,悲悯地瞧着太后:
“连执念都不肯回应你。人皇王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回到你身边啊!”
太后怔了怔,嘴角扯动,忽然笑得肝肠寸断。
“是吗……哈哈哈,是啊……”
“他从头到尾,连一个转身,都不给我……”
笑声渐远,最终转为嘶哑的低泣。
而永康王只是默默站着,沉默了很久。
他终究抬起头,声音一如既往冷静坚定:
“将摄政太后,幽禁宫中。”
“由金吾卫昼夜守护,三日后,正式罢免摄政之权,交由朝堂审议,入宗室宗谱削籍。”
“从今往后,东辰,不再有摄政太后。”
……
静华殿一役后,东辰宫廷风向陡转。
朝中群臣得知太后潜信邪教、囚禁皇嗣、弑君害后之举,哗然震动。昔日附庸太后之人惶惶不可终日,争相倒戈,而原先一直隐忍沉默的重臣们终于迎来扬眉吐气的机会。
永康王耶律阮临危不乱,先以“暂摄朝政”为由,稳定内外动荡;再命金吾卫查抄太后府邸,抚恤忠臣遗族,封存地宫邪术遗迹,昭告天下:摄政太后沉迷妖道,已遭贬黜。
他一面笼络民心,一面约束禁军。最关键的一步,是他亲自上朝,面向百官宣读了人皇王遗诏——那封诏书本为人皇生前密令,原本藏于藏书阁,由白衍初在太后地宫中意外发现,现已核实笔迹确凿无疑。诏中明言,若朕有不测,可令皇子耶律阮代为继统。
一纸诏书,顿时令群臣哗然,却无人敢质疑其合法性。
曾经多疑的老臣再不犹豫,纷纷奏请立永康王为太子,代承国祚。数日之内,耶律阮坐镇中枢,兵权、朝权、民心三者一一在握。登基之事,已只是时间问题。
他没有急于即位,而是选择以“太子监国”之名稳扎稳打,一边整肃旧政,一边重修宫规,昭示天下:东辰天命已正,昏乱已清。
待到大辽使节团整装待返之时,耶律阮亲自送至国门,礼仪周全,声势浩大。
春光正好,旌旗招展。他一身玄金王服,风采照人。临别之际,他踱步至萧钰面前,长身玉立,眼含柔意。
“云昭郡主——”
他声音温和,仿若春日拂面,“你来东辰,是孤最好的缘分。”
“你是我东辰的太阳,孤的启明星。如今宫廷安稳,朝野齐心……若你愿意,留下可好?”
萧钰愣了一下,旋即回神,嘴角微扬,掩饰尴尬地一笑,耐着性子正要开口婉拒,身侧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男声:
“启明星虽好,若是未曾问过日月,可就要坠了。”
众人回头,正见耶律屋质披玄貂立于车前,神情淡漠。大辽战袍在风中猎猎生威,眼神却沉如夜潭,冷冷扫过耶律阮,又落回萧钰身上,像在问,又像在审。
“你是帝国册封的郡主,是与本世子订有婚约之人。”
“若要择良婿,起码也得退婚书再说。”
东辰太子耶律阮眉头轻蹙,却不动怒,只微笑道:
“慎隐大人此言差矣。郡主为东辰振兴,稳固国本,当享本国礼遇。我心悦佳人,求娶之意,也不过是君子正求。”
话锋含蓄,却寸步不让。
萧钰冷眼旁观,正想着要如何缓和时,又听另一道声音淡淡响起:
“郡主是郡主,却也不是物件。说得好像谁都能提亲似的。”
众人一怔。那声音不高不低,却如刀削风剪,带着些许不耐烦的讽意。
“白衍初”站在最后,低眉斜睨,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像是在自嘲,又像在讥讽两人:
“说到底,她不过是你们朝堂上的筹码。”
耶律阮脸色一凝,耶律屋质眉峰微沉。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