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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霁泽又兴致勃勃地一盘接一盘邀时安乐下棋。
时安乐微微蹙起眉头,换做以往,她必定欣然奉陪。然而今日,那个蒙面男子会在晚上前往棋社,她一心想着去会会此人,故而有些心不在焉。
贺霁泽瞧出她的异样,眼中闪了闪,一边落棋,一边笑着问道:“时姑娘,我怎么感觉今日你的棋艺有些不太对劲呢?瞧你这模样,似乎是有心事呀?”
“那咱们改日再下,世子意下如何?”
“时姑娘即便心不在焉,却依旧能胜过我,看来我的棋艺着实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棋自然还是要下的。不过嘛,若是时姑娘今晚确实有要事在身,本世子自然会酌情通融。”
时安乐略作沉思,坦言道:“实不相瞒,今日我确实有事。”
“哦?什么事?”
“我今晚与他人有约。”
“有约?与何人相约?是男是女?”
时安乐脸色一沉,冷声道:“世子爷,你似乎管得有些宽了!”
“呵呵,我这不是关心时先生嘛。”
时安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今日她正式在长公主府担任先生授课,可贺霁泽一直都是‘时姑娘’地称呼,直至此刻才承认她是先生,这是提示她要有先生的宽容大量吗?
不过,贺霁泽这般明显带着讨好的态度,时安乐倒也没有真的责怪他,而是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改日再下吧。”
“好,那就明日再战。我原本还为时先生准备了住处,如今看来,近日怕是用不上了。”
“多谢世子好意,我本就没打算留宿府中,所以这房间就无需准备了。”
贺霁泽笑了笑,说道:“我让人备辆马车,送先生一程。”
此时,外面天色还不算太暗,时安乐摇了摇头,婉拒道:“多谢,不必了。”
可时安乐刚走出长公主府没多远,便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
她转身望去,只见贺霁泽的马车停了下来,贺霁泽掀开窗帘,笑着说道:“时先生,你的院子离这儿颇远,若步行过去,恐怕天就黑了,到时候怕是会耽误你的约会。不如就让本世子送先生一程吧。”
时安乐思索着自己回去后还要换装前往棋社,若是太晚,对方说不定就离开了,那可就成自己失约了。便说道:“如此,便有劳世子了。”
时安乐登上马车,瞬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只见马车地板上铺着一块洁白如雪的地毯,材质似乎是某种珍稀毛皮,在车厢两边夜明珠柔和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干净整洁,让人都不忍心下脚踩踏。
此刻,贺霁泽并未像往常那样正襟危坐在车凳上,而是惬意地斜躺在车厢里。
在他上半身不远处,摆放着一张小巧的桌子,桌上不仅燃着名贵的苏合香,还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糕点。
虽说马车侧身的凳子并未收起,车内空间依旧宽敞,但贺霁泽这般随意的姿态,却让时安乐莫名觉得空间变得格外狭小。
她若是坐下,眼前就会是他的大腿,整个空间似乎都被填满了。
她不是第一次与贺霁泽同坐一辆马车,前两次皆是情势所迫。而她自认为已是已婚妇人,骨子里带着洒脱豁达,向来秉持清者自清的观念。
再者,她觉得自己与贺霁泽身份差距悬殊,不会给彼此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坐她的马车没什么芥蒂,这也是她今日再次登上贺霁泽马车的原因。
然而此刻,贺霁泽如此毫无拘束、放荡不羁的模样出现在眼前,她莫名地感到一阵不自在,心底涌起一股想要退缩的念头。
“世子……”
贺霁泽的手正轻轻拍打在膝盖上,见时安乐站在车门前,微微皱着眉头,还未等她开口,贺霁泽便已然知晓她要说什么,当即吩咐道:“千莫,启程!”
“世子爷,不行!”时安乐察觉到马车开始移动,急忙出声阻拦。
可下一瞬间,贺霁泽坐起身来,伸手猛地一拉。
时安乐本就弓着腰站在马车门口,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一下子扑进了贺霁泽怀里,将贺霁泽压倒在地毯上。
贺霁泽早料到时安乐会因这一拉而扑过来,所以顺势躺了下去。可他万万没想到,时安乐趴的位置竟如此巧合,唇恰好落在他的喉结处。
那温暖的触碰,仿佛一道带着酥麻感的电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直抵心田。怀中的温软娇躯与鼻尖萦绕的淡淡清香,仿佛化作一团炽热的火焰,将他整个人点燃,此刻,他只觉得怀中的女子是他唯一的救赎。
时安乐也没料到自己竟会这般跌入贺霁泽怀中。虽说上一次贺霁泽也曾抱过她,但这一次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只觉得心跳如鼓,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感觉到腰间的大手猛地一紧,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颤,慌乱中急忙坐起身来,羞怒地瞪着贺霁泽质问道:“你拉我做什么?”
贺霁泽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缓缓收回手,一边摩挲着手指,一边吊儿郎当地坐起身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站在那儿,马车一动你会摔倒嘛,好心却没好报啊!”
“我可真得好好‘感谢’你!”时安乐没好气地说道,她可一点都不稀罕他这份“好心”。
贺霁泽突然凑近时安乐,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呀?”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时安乐脸上,时安乐只觉得脸庞瞬间滚烫如烧,下意识地伸手一推,喝道:“走开!”
只听“砰”的一声,贺霁泽的头重重地磕在了马车车厢上。
看着贺霁泽捂着脑袋,龇牙咧嘴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时安乐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她有心想要道歉,可又觉得贺霁泽这是咎由自取。
经此一闹,时安乐也没心思再纠结下车的事了。她索性坐在马车门口的地毯上,直直地盯着前方,不再理会贺霁泽。
贺霁泽见状,嘴上仍旧呻吟着,眼神中却满是笑意,直接躺回地毯上,才说道:“以后时姑娘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了,我也不敢要时姑娘的谢礼了,这样的‘谢礼’,我可真承受不起呀!”
时安乐听他这般自我调侃,语气中并无多少责怪之意,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放松,忍不住回了句:“知道就好!”
贺霁泽原本还有些紧张,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
他双手枕在头下,望着时安乐的背影,笑着问道:“时姑娘这般厉害,要不要来杯葡萄酒?”
时安乐听到“葡萄酒”三个字,心中微微一动。
但想到自己刚与贺霁泽闹过别扭,现在又怎能喝人家的酒,况且今天下午还吃了他不少珍贵的水果,她实在不想欠贺霁泽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没熟稔到能一起饮酒的程度。
于是,时安乐果断摇头,说道:“多谢世子爷,不必了!”
贺霁泽其实早料到她会拒绝,所以并未起身,但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失望。
看来,她对自己依旧心存芥蒂,自己还得再加把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