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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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与胡太医先后出门。
突然又皱眉,暗自腹诽:不对啊,我是男的,高大人也是男的啊!要是苏姑娘能尽快赶来就好了。
“姑娘,凌大人在这边屋子,您跟我来。”
正想着,驿卒的声音从驿站大门口传了过来,他忙三步并作两步冒雨朝门口跑去。
只见苏韫晴亦是一身雨水,满面的尘土皆已经被冲刷干净,唯有一双水钻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灯火。
斑鸠喜出望外:“苏姑娘,你总算来了。”
苏韫晴疲惫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斑鸠,看到门口挂的灯笼,便知道你们就在这驿站里,快带我去见他。”
高迎庐是凌渊的师父,在朝中更是位高权重,斑鸠来到门口抬手轻扣房门。
“高大人,苏姑娘来了,喂药的事情,就交给她吧!”
里面的高迎庐正将碗里的药汁灌了满满一口,闻言忽地一呛,一口药全部喷到了因为太心急还没等他回应便推门而入的苏韫晴身上。
药汁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滴滴答答流淌在木地板上。
高迎庐面无表情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唇边的药,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不发一语朝着门外走去。
苏韫晴无暇顾及其它,径直走到床边,看到眼前人,瞬间泪水盈眶。
那双总是对着她微笑,让她觉得无比安心的眼睛此时正紧闭着,苍白的面颊凹陷,嘴唇干燥,气息微弱。
她蹲下身伸手握住他的手,那原本修长温暖的手指在她淋过雨的手里都显得冰冷无比。
这十几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不敢想。
门口的斑鸠吩咐好驿卒去替她寻一身干净的衣服后,便进屋交代了胡太医对他病情的判断。
“苏姑娘,你一会先换身衣服,我让人重新端一碗药过来,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苏韫晴吸了吸鼻子,滴落两行泪,道:“这些天,辛苦你了,今晚我来照顾他吧。”
斑鸠心酸道:“这么快赶来,你一路上也不曾休息过吧?”
苏韫晴抹了一把额头的雨水:“无妨,我自有分寸,对了,我素来喜洁,让人将这屋子重新打扫一下,尤其床底桌底这些平日里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斑鸠点头:“好,我这就去让人来处理,我就住在旁边,还有高大人和胡太医,也在一旁,若是有事,及时唤我。”
说话间,驿卒已经将一套干净衣裳和重新倒好的一碗药一同送了过来。
斑鸠道:“苏姑娘,您先将湿衣服换下来,以免着凉,我就先回去了。”
苏韫晴颔首,目送斑鸠离去后便关上门,迫不及待想先替他喂药,好让他快点醒过来,却发觉自己身上还在滴水。
于是她先熄灭了屋内所有灯,只留下一盏微弱昏黄的烛火,走到暗处将干净的衣服换上,才出来再次将其他的灯点亮。
她在他耳边轻唤道:“凌大哥,是我,我们该喝药了。”
他已经很多天没进食了,所以喂药也要慢慢来,她先含了一口,药很苦,是她从前根本无法接受的苦。
她将嘴唇覆盖到他干燥发白的唇上,慢慢的将口中的药度了过去。
喂了几口她发现,能进他腹中的至多就一半,还有一半都从嘴角溢了出来。
她一边替他擦药汁一边轻声道:“要乖乖喝药才能快些好起来,否则就要赶不上娇娇大婚了,还有,我还等着你娶我呢。”
她知道他已经昏迷了好些天,不可能这么几滴药就能让他即刻清醒。
嘀咕了几句,又开始慢慢的将碗中剩下的一半药用同样的方式喂给他。
碗底空了,她也被苦得连连咋舌:“要是让茵梦看到你这样,肯定要笑话你了,说你还不如她乖。”
放下药碗,苏韫晴才起身拿起一条巾帕来擦着自己依旧湿漉漉的头发,擦拭干净后往头顶随意挽了个发髻。
又是咚咚两声叩门声。
“姑娘,我是来打扫房间的。”
苏韫晴开门将打扫卫生的驿卒让了进来:“有劳了。”
驿卒按照她的吩咐,将床底的每一条木缝都仔仔细细擦了个干净。
驿卒离开后,已经是后半夜,屋外骤雨初歇,大风也停了下来,只有瓦当还在滴滴答答往屋檐下滴着雨水。
苏韫晴先将一床褥子铺到了床底下,再伸手抬起凌渊的头,预估着自己的力气是不是能将他抱起来。
这些天,他瘦了好多,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骨骼脉络。
苏韫晴想,现在的他,也就比两桶水重那么一点点。
于是她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将另一只手伸入膝弯,一咬牙,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将人移到床底后,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起身将屋内的灯全部吹灭。
“娘……”
苏韫晴以为自己听错了,屏气凝神回头细听。
“娘……别丢下我!”
声音微弱而模糊,气若游丝。
大半碗药下去,他真的就这么快醒了过来。
苏韫晴喜得眼冒泪花,忙走到他身旁席地而坐,紧握着他的手,以此回应他。
他的手在慢慢转暖。
苏韫晴一边拍打着他的手背,一边像哄茵梦一样哄他道:“不怕不怕,我在呢,这下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乖,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奖励你一颗糖果可好?”
黑暗中,她听见他原本有些慌乱的呼吸在自己的安抚下慢慢平稳了下来,嘴里也不再梦呓。
她便放开他的手预备上床睡觉。
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现在看到他喝下了药,明显的好转了,她也着实累了,想要好好睡一觉。
却发觉自己的手已经被他反握了,只是对方没什么力气,却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不舍。
“乖乖睡觉,好么?为了早点看到你,我可是三天三夜没有闭眼了,现在浑身都痛……”
只感觉屁股被马鞍颠得不是自己的了。
但他的手就是不放开,其实稍微用点力,都可将手抽出来,可她实在不忍。
无奈之下,她只得和衣躺到了他身边。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在床底下陪着你好了。”
第一次体验床底视角,即便是在绝对的黑暗中,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逼仄压抑。
所以他是从小就习惯睡床底吗?放着宽敞舒适的床不睡,便要这样折磨自己,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