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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铁幕垂河(一)
战争,一场决定亚洲大陆上两个最为强大的帝国国运的战争,应该是什么模样?
对于这个问题,不同的人会给出不同的答案,从国力、战场位置、士卒素质甚至谁进攻谁防御两边主帅的作战风格都能延伸出许许多多的议论,然而在燕山山脉的七平山隘仓促爆发的战争,才让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明白,无论什么性质的战争,无论它带有什么样的意义,它的本质,永远也只能有一种。
那就是人与人的厮杀。
已经强渡潮河的八万魏军背水扎营,在战争伊始便显露了这场北伐的决心和意志,从燕山后大营开拔向隘口的辽军并没有趁着魏军立足未稳主动出击,这对于一向习惯打运动战的辽军来说,未免有些不可思议,但考虑到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定下了基调--攻守之势已易,北伐的魏军进攻,借助燕山防御背后中京的辽军防守,那么这种彷佛错失战机的行为也就可以理解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场战争的揭幕距离进入高潮应该还有好几天的佯攻,魏军应该试探性地发起几场进攻,试图摸清七平山隘辽军防守的缺陷,以及寻找出有可能存在的其他越过燕山的办法,等到双方都对敌军的实力以及接下来的战事发展有了一定的预测,才会毫不保留地将全部兵力压上,为这座山隘增添上血的妆点。
然而魏军并没有打算走这个流程,或者说,在全军渡河的那一刻,摆在魏军面前的选择就只剩下了一种。
强攻!
几乎在大营刚刚扎好的第二日清晨,一万重甲步卒就在辅兵的帮助下披上了重甲,在朦胧的晨光中,他们握着专克骑兵的钩镰枪,在军营外集结,持着塔盾的辅兵在突阵的外围形成了防线,而不断有神机营的士卒握住火枪,走入那被大盾环绕的防线中,将军阵一点点地充实。
没有任何偏移的目光,没有任何繁杂的心思,身先士卒的步卒主将丁良弼握紧自己的长剑,朝着七平山隘所在的方向,传下军令:
“进军!”
“万胜!”无数士卒嘶吼着举起武器,吹响了大战的号角,整个大阵以一种缓慢但极为坚定的步伐朝着山隘口挺进,远处游弋的辽军斥候毫不犹豫地转身策马飞奔,而军营侧方的幽燕铁骑则是在重甲步卒吸引去战场所有目光的情况下开拔,朝着那山隘侧面的山坡下集结。
这里是个很好的位置,如果站在高处,应该能纵观整个战场的全局,而这里离正面战场又还有一段距离,很适合作为骑兵发起冲阵的加速起始点,辽军在战场的实际控制区域并没有向外延伸,他们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死守山隘,所以这里自然成了幽燕铁骑在战场上该处的位置。
靖王顾怀玄甲白马立于高坡,代表着他亲临前线的黑色旌旗并没有立起来,所以自然不需要带上足够的大军摆出防着辽骑突阵的兵力,在他的身边,只有散开的王旗亲卫,以及站在他的马前,握着武器散着凛然杀气的两个亲卫。
大概是察觉到靖王的视线一直落在那朝着山隘突进的重甲步卒方阵身上,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走神,动了动脖子的王五看向一旁的魏老三:
“妈的,亏了。”
和郎小爱成亲之后越发稳重,当初那股憨厚早已变成沉稳默然的魏老三目不斜视:“五哥,怎么了?”
“少爷说要来前线,我还挺开心的,本来以为又能带兵了,结果少爷完全不想碰兵权...我当然不是说李易不行,他我还是服气的,可少爷不带兵,我们不就只能守在一边看戏?也太不爽利了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劝少爷往东边走,至少陈平那小子就没这么能干让少爷都放心。”
魏老三思索片刻,说道:“五哥,这是早晚的事情。”
是的,早晚的事情,顾怀已经是靖王,凌驾于天子的藩王,不可能每一场仗,都需要他亲自带兵,事实上这次顾怀要亲赴前线,已经部分搬迁到北平的朝廷上官员们就吵翻了天,如果说当初他们还可以在心里藏着些肮脏龌龊的心思,那么当他们也来到了北境,来到了国门的位置,眼下最不希望顾怀出事的,大概就是他们。
在靖王的威权下忍气吞声是一回事,这家伙上了战场两腿一蹬辽人南下直扑幽燕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在南方安安稳稳享福也就算了,既然被逼着来北境,好歹让这位再多挺些年。
这样一想顾怀出征前朝堂上到年幼天子下到兵部小吏都异口同声反对不想让靖王涉险的统一口径也就能理解了。
唯一能让他们些许安心的,便是顾怀在出征前便明确说过,前线主帅他早已在许久之前就选定了三人,这次亲临,与其说是要指挥大军北伐,不如说他只是一道保险,只有等战事不利,或者出现什么变故,面对辽国--不,从执掌兵权后就未逢一败的靖王才会重新握住号令的马鞭。
第五百九十五章 铁幕垂河(一)
“我当然知道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和当初少爷在江南打的穷仗没法比,”王五怨声载道,“但我想着少爷到了前线总会忍不住的,谁知道少爷说看看就真的只是看看?”
“五哥,你要对李将军有信心,对大魏的将士有信心。”
“妈的,你成亲后就再也不是我认识那个魏老三了,”王五瞪大眼睛,“你这一套从哪儿学来的?老子就说这亲成不得,当初好好的一个汉子,怎么现在成了这模样?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总挨郎小爱训,才有了这种孙子脾气,不是这种婆姨你讨来干嘛?要是敢跟我瞪眼睛,我早把她休回家了。”
白马上的玄甲身影动了动,顾怀面无表情地投注下目光,看向王五:“成了亲有了家室,当然会稳重许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骨子里还是当初的山贼性子?你自己乐意打光棍也就算了,别总是想拉老三下水。”
王五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少爷你自己不也是没成亲的光棍...”
好好的战场肃杀气氛被王五一搅合,顿时充满了某种诡异的喜剧色彩,一旁的几个王旗亲卫连忙移开目光,连脸都憋得通红也不敢笑出来,看得骑在踏雪上的顾怀额头青筋直跳。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顾怀斥道,“想上战场搏命,成全你就是了,如果战场出现意外,需要王旗亲卫冲阵,让你去带!”
刚才还怂头搭脑的王五一听就来了精神,连忙应声,但听出顾怀的语气里对战场形势有些不乐观,他好奇问道:
“少爷,你对李易没信心?”
顾怀轻轻摇头:“不是没信心,而是这种正面的厮杀太容易出意外,没有任何人敢保证自己能赢...你看,辽人当然不会坐视重甲步卒冲击隘口,他们已经出招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投向战场,很快便有眼尖的人发现,在面前这片燕山外的平原上,已经结成突阵走完大半路程的魏国重甲步卒外围,出现了些疾驰的身影。
辽国草原轻骑。
对比起那些需要着甲需要配备大量辅兵的重骑,这些被辽国从草原上征召的轻骑,自有自己的一套战法,或许在这次南下保卫中京道之前,他们前不久还曾在草原上游牧,那种逐水草而居的生活让草原上的辽人成为了天生的猎手,战场对于他们来说,是动态和变化的,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在高速的奔袭中,放干敌人的血。
正如现在他们要做的一样。
燕山山隘旁的密林后,突兀出现了大批量的骑兵,从出现到加速到拆分绕袭向魏军两翼,只花了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这对于这个时代一向需要大量时间完成集群转向加速结阵的骑兵来说,完全是个不可思议的数字,但只需要扫一眼他们的着甲率,以及那几乎完全散乱的阵型,便能知道这种奔袭速度的代价是什么。
被步卒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