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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锁着扶楹手里熟悉的寒霜长鞭,兽瞳骤然一缩。
黑雾弥漫间,他已化作人形。
银白长发如月光般,尚未来得及落下,他修长的身影已经逼近,腰间的雪白兽皮猎猎翻飞,露出劲瘦流畅的腰线。
他伸手就欲要去抓她手里的长鞭!
转瞬间,螣也恢复人形,他苍白的脸上线条极冷硬,眼窝深邃,墨绿的瞳眸从白沧身上掠过,眉眼间积满了阴沉,身上杀伐之气浓重。
他闪电般截住白沧的手腕,指节发狠般收紧,手上雷电闪烁:“找死?”
白沧似察觉不到疼痛,任由螣指间迸发的雷光将皮肉灼得焦黑。
他五指如铁钳一般,死死扣住长鞭,眼神是令人胆寒的锋凛锐利,近乎靡丽的脸上透着森然煞气:“花花的鞭子,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说话间,他眼尾泛起妖异的红,鞭子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螣的目光在扶楹和白沧之间游移了一瞬,指节忍不住更用力了些。
几乎瞬间他就明白了,她腹中的幼崽,就是眼前这个堕落兽人的。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了钳制白沧的手,墨绿的瞳眸落在扶楹身上,嗓音中辨不清情绪:“我也想知道,花花的鞭子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扶楹?”
随着尾音轻飘飘的两个字,他的视线又落在她额心绽开的兽灵花上。
如果不是他一直守在霜原部落的雪山脚下,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那个跟随澹月潜逃隐匿的扶楹,竟会踏着风雪,从皑皑山巅飞掠而下。
那样轻盈飘渺的姿态,闲适自由,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他之所以确定扶楹就是花花,是因为她在绿洲部落,使用了长鞭。
长鞭划出的熟悉寒芒,除了花花,还能有谁?
如果这还不能佐证,那她额心绽开的兽灵花呢?
一个从霜原部落而来的雌性,一个手持寒霜长鞭的雌性,一个怀了幼崽的雌性,这种种巧合汇聚在一起,更印证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真相。
也凝成了一个令他心跳骤停的答案。
花花,就是扶楹。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墨言时而讥诮,时而得意的挑衅目光从何而来。
命运竟如此戏弄于他。
他倾尽满腔恨意想要毁灭的仇人,到头来,却是那个在绝望深渊中,向他伸出救赎之手的雌性。
这荒唐的真相,宛如一把淬毒的骨刀,一寸寸剜开他的心脏。
螣的手臂垂在身侧,瘦削修长的手指攥紧,墨绿的眼瞳渐渐猩红。
他不能否认,在知道花花就是扶楹时,他痛苦过,挣扎过,甚至汹涌的恨意再度将他淹没,可看着她遇到危险,他竟毫不犹豫将她护在身后。
他需要一个解释。
白沧听到螣近乎沙哑的声音,握着长鞭的手紧了紧。
他同样不是傻子。
白沧漂亮妖异的狐狸眼死死定格在她额心绽开的兽灵花上,目光下移,落在她微微起伏的小腹,只觉一股疼痛从心底滚出。
那是比当年剥去脸皮,吞噬兽晶,坠入荆棘崖底更甚的痛楚,疼得他指尖发颤,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扶楹即便不抬头,都能清晰感知到两道灼热的视线如枷锁般禁锢着她,周围气氛压抑,她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寒霜长鞭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嗡鸣。
这下……藏不住了。
马甲掉了。
她要是现在选择失忆,能蒙混过关吗?
“唔……”
扶楹忽然闷哼一声,脸色骤然煞白,浓密纤细的羽睫剧烈颤抖着,眉心紧拧,眉宇间痛苦尽显。
她忽然呕出了一口血,猩红的血迹从唇角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扶楹似乎疼得厉害,纤细的脊背都弯了下去,无力地向前栽去。
“扶楹——”
螣墨绿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惊声一喊,把人整个拥入怀中。
她轻得仿佛一片将碎的雪,靠在他胸前,一口鲜血又从唇角溢出来,温热的鲜血像是火焰一般,浸透他胸前的兽皮衣,灼得他发疼。
他浑身颤抖,指节死死扣住她的肩膀,眼尾泛起猩红,声音嘶哑得不成调:“你怎么了?扶楹?你哪里疼?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扶楹眼泪滚滚而落,看着两人,忽而轻轻一笑。
她本生的妖艳,眉眼锋利,可这么奄奄一息躺着,脸上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只让人心痛如绞。
“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伸手握住螣的手指,抬眸看向白沧,恸哭时,如幼兽支离破碎的哀鸣。
“我只想,补偿你们的……”
短短几句话,好像用了极大的力气。
她呼吸很轻,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了。
“扶楹,我怎么才能救你!我怎么救你——”螣脸色惨白,墨绿的眼渐渐发红,抱着扶楹的手僵直。
因为恐惧,浑身都在颤抖。
一旁的白沧双膝重重砸在地上,瑰丽艳盛的眉眼像是失了颜色。
他望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白沧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滚烫的液体从琥珀色的眸子里滚落,砸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分不清是血是泪:“是我,是我伤了你……是我……”
记忆翻涌,刹那间将他拽回荆棘崖下。
“——我们这样,很像是度蜜月呢。”
“——蜜月呀……”
“——就是结契后的雄性,背着雌性,踏遍兽人大陆的每一寸土地。”
“——就像你现在这样。”
“……”
白沧脸色苍白,喉间溢出半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他银白的长发垂落,苦涩在心口蔓延:“扶楹,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扶楹手指无力地抓着白沧的衣角,红了眼眶,眉眼却柔和了,轻声道:“别,别哭,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
“对不起……”
扶楹靠在螣的怀里,眸光黯淡,昏了过去。
她太了解他们了。
螣的偏执阴鸷,白沧的戏谑暴戾,都像淬了毒的荆棘,唯有鲜血才能让这些刺人的尖刺暂时软化,不至于伤人伤己。
毕竟这里头的事儿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扶楹模糊地想着。
“苦肉计”不知道管不管用?等她醒过来,白沧和螣会不会心疼她?能不能安安静静,和和睦睦,与她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