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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各怀心思(第1/2页)
皱眉思索片刻,
苏澈心中的不安始终如同阴云般难以平息,李超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
他终究还是再次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锦袍,缓步朝着父亲苏长命独处的书房走去。
事到如今,
李超未死的消息已是板上钉钉,而苏高那边又杳无音讯,结合宝庆城传来的零星消息,多半是凶多吉少。
此事已无隐瞒的可能,也超出了他独自应对的范畴,必须让执掌家族权柄的父亲拿个主意才行,否则一旦李超那个疯子真的不顾一切杀上门来,仓促之间,他怕是难以应对。
苏家书房内,烛火通明,跳跃的火光映得四壁书架上的古籍泛着温润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千年沉香与陈旧书卷特有的气息。
身穿月白长衫的苏长命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前,
正细细翻看一本新近得手的古老功法心得,眉宇间不见寻常豪门家主的酒色之气,反倒透着一股历经风雨、运筹帷幄的傲然与平静,仿佛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他的算计,一切尽在掌握。
苏澈轻手轻脚地推开沉重的檀木房门,躬身行礼,语气带着恭敬:
“父亲。”
苏长命并未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书页上,只是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话。
苏澈依言在一旁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上坐下,双手不自觉地交握放在膝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书房内一时寂静,只剩下书页翻动的轻微沙沙声,气氛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苏长命似乎并不着急,他将手中那页功法心得缓缓看完,才小心翼翼地将书册合拢,放在桌案一侧,用一方温润的玉镇纸压好。
他这才抬眸,
目光平静地扫了眼神情紧绷的儿子,眉梢微挑,开口问道,声音沉稳:
“看你神色匆匆,连气息都有些不稳,想必是有要事?”
苏澈喉咙有些发干,犹豫了下,终是咬了咬牙,将这段时间与李超之间的冲突渊源,一五一十地详细告诉了父亲。
从最初因凰珠而起的纠葛和自己的算计,到禁地里不惜代价安排邢岩进行暗杀,
再到后来派苏高去蓝田镇屠戮李超身边的人以绝后患,
最后,
声音低沉地提及李超不仅未死、而且已安然从禁地出来、实力可能更有精进的消息。
每说一句,
他都觉得心头沉重几分,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目光中那无形的压力。
苏长命静静听完,脸上并无太多波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与点拨:
“澈儿,为父也知你思虑深远,想借凰珠这条线来提升我苏家实力,其心可嘉。可你需知,强扭的瓜不甜,对方既无心于你,你又何必如此耗费心神,甚至因此树下强敌?凰珠此女虽好,天赋异禀,背后亦有皇族渊源,却非我苏家崛起之必得之物。下次行事,莫要再这般执着于一时得失,免得因小失大,徒惹麻烦。”
在苏长命看来,
即便没有凰珠这层关系,苏家依旧是龙皇城上五族之一,根基深厚,盟友众多,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去强求,甚至得罪上陵城和潜在的皇族势力——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苏澈心中略有不甘,他自认谋划周全,却功亏一篑,但此刻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头应下:
“父亲教训的是,澈儿知错了。”
随即,
他又抬起头,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担忧,
“那……父亲,李超此事该如何应对?他如今安然无恙归来,以他那般睚眦必报的刚烈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前来寻仇。”
这些事都是他私下安排,身为家主的苏长命此前并不知晓细节,此刻全盘托出,他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苏长命闻言,
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不以为意的淡然笑容,他优雅地端起桌上的白玉茶杯,轻轻吹开浮沫,抿了一口温热的灵茶,这才缓声道:
“我当是何等大事,让你如此惊慌。不过是个运气好些、新入丹盟的药师而已,即便闯过了禁地试炼,侥幸得了些机缘,难道还能一步登天不成?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他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这样吧,我明日亲自去趟丹盟,请一位与我苏家交好的八星药师出面说和,多说些好话,给他个面子。届时,我们再奉上一些珍稀的千年药材和几件库藏的灵宝作为补偿,此事想必便可了结。他一个无根无基的后辈,见好就收,方是明智之举,难道还敢与我苏家这棵参天大树硬碰不成?”
苏澈见父亲如此轻描淡写,心中的不安反而更甚,眉头紧锁:
“父亲,我与此人打过交道,总觉得他不会轻易忍耐下来。此人看似平和,实则内里性子极为刚烈偏执,睚眦必报至极!这次我们杀了他那么多亲近之人,此乃血海深仇,他恐怕……不会接受简单的讲和。”
苏长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语气也沉下了几分,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澈儿,为父本想日后将苏家基业交予你打理,可你在处事上,终究还是嫩了些,缺了几分大气魄。你要时刻记住我们的身份——龙皇城上五族,苏家!百年豪门,底蕴深厚,关系网遍布大陆,岂是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后起之秀能轻易撼动的?他只要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就该懂得审时度势,不会死咬着苏家不放。我们给出台阶,他顺势而下,彼此颜面都好看,这才是处世之道。”
他顿了顿,
语气更添几分冷硬与不容置疑的霸气:
“况且,退一万步说,若是他真不识好歹,猪油蒙了心,不愿讲和……哼,以我们苏家明里暗里的实力,要将其彻底抹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多费些周折而已。无非事后,为父亲自去丹盟总坛走一遭,给洛盟主赔个礼、道个歉,再送上些足以让他们心动的厚礼,丹盟高层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区区新晋、无足轻重的药师,与我苏家彻底翻脸不成?利益权衡之下,他们知道该怎么选。”
自始至终,
苏长命的语调都平淡无波,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漠然,丝毫没将李超可能的威胁放在眼里。
至于儿子犯下的“过错”(在他眼中,失败才是错,行动本身无所谓对错),更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这不叫错误,最多算是一次不够完美的“处理”,一个没能成功清除目标的小小失误而已,无伤大雅,不足挂齿。
或许,
这就是顶级豪门大族根深蒂固的思维模式:
他们可以凭借强权肆无忌惮地打压、羞辱甚至杀戮他人,视人命如草芥;
若对方有些棘手,便抛出些蝇头小利以示“大度”,企图缓和关系;
若对方胆敢不识好歹、奋起反抗,那就动用更雷霆、更残酷的手段将其镇压,直至其肉身湮灭、神魂俱散。
在他们看来,
弱,便是原罪,弱者连反抗的资格都是一种奢侈。
见父亲如此漫不经心,自信满满,苏澈总觉得哪里不妥,李超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心中的不安如同暗潮般阵阵翻涌。
但他深知父亲性格刚愎,最不喜旁人质疑其判断,此刻若再坚持,恐怕反被斥责为胆怯无能。
他最终将到了嘴边的劝谏和更深的不安硬生生咽了回去,低头恭声道:
“父亲深谋远虑,是孩儿多虑了。那……一切但凭父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