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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姜愿没有多说。
这样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小辈能做出决断的。
“不管怎么说,如今我们知道了幕后之人是谁,也好有对策。”
“先让姜愿回去梳洗吧,别冻着了。”
话说完,姜愿起身离开,兰老夫人看着姜愿拿着长枪离开,目光有几分若有所思。
兰鹤卿和姜愿回了锦华院后,姜愿去梳洗,兰鹤卿本想跟姜愿说些什么,但想到姜愿今日也累了,便作罢了。
此后两日,夫妻两人没再见面。
这日姜愿应邀去见谢珩,却没想到谢珩被陛下召进宫中,她只好回来。
夜幕如墨,锦华院被雨水浸润得愈发静谧。
途经兰鹤卿的书房时,屋内传来断断续续酒杯碰撞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而后又听到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
姜愿上前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
屋内烛火摇曳,兰鹤卿斜倚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个酒壶,脚下散落着几个空酒坛。
平日里清冷如霜的他,此刻眼神迷离,面色泛红,显然已醉得不轻。
“阿呦……”
兰鹤卿看到姜愿,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挣扎着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姜愿本能地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抱住。
她想要推开,却听到他在耳边呢喃:“别走……别像前世那样,再离开我……”
姜愿浑身一僵:“你说什么?”
兰鹤卿抱得很紧,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喃喃自语:“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我多想回到从前,重新来过……”
姜愿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也,重生了?”
兰鹤卿抬起头,眼中满是自嘲:“别跟谢珩走,阿呦。”
姜愿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怒,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涩。
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背负着前世的痛苦,独自在黑暗中挣扎,却没想到兰鹤卿也有着同样的经历。
“兰鹤卿,前世的伤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你我之间,早已回不去了。”
“不,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姜愿的话刚说完,兰鹤卿立马跟上。
冷风一吹,他才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重生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跟姜愿说出来?
兰鹤卿僵在原地,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望着姜愿紧绷的下颌线,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窗外雨丝斜斜掠过窗棂,打在芭蕉叶上的声响,在死寂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醉了。”
姜愿用力推开他,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时,心尖无端颤了颤。
她后退半步,刻意与他拉开距离:“明日酒醒,便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
“二郎君说过的话,我就当从未听到过。”
不管他是不是也是重生之人,姜愿和他也没有重来的可能。
重生是为了迎接新生,而不是要她和前世的人,纠葛不断的。
兰鹤卿踉跄着扶住桌案,酒壶里最后几滴琥珀色液体坠落在地,洇湿了他的衣袖。
他望着姜愿转身时翻飞的衣角,突然想起前世她也是这样决绝离去。
喉头涌上腥甜,他扯松衣襟,沙哑道:“阿呦,我……”
“够了!”
姜愿猛地转身,眼眶泛红。
“二郎君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重生之说荒诞不经,若传出去,便是怪力乱神,今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话音未落,兰鹤卿突然伸手扣住姜愿的手腕。
“姜愿,你是要去寻谢珩吗?”
“兰鹤卿,你疯了吗?”
姜愿手腕吃痛,却在看清他眼底翻涌的血丝时,心中一颤。
掌心传来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理智,她咬牙别开脸:“兰鹤卿,你我早已恩断义绝。”
她猛地抽出匕首,刀尖抵住他心口:“我不会一错再错,上一世,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痛吗?”
兰鹤卿却突然松开手,他垂眸看着晃动的烛火映照在地砖上,声音轻得像是呓语。
“我知道,我知道……”
“前世我亲手把你推向深渊,今生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却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姜愿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眼前的兰鹤卿与记忆中那个冷面冷心的夫君重叠又分离。
她深吸一口气,将匕首收回:“兰鹤卿,有些伤口太深,不是时间就能抚平的。”
转身时,一滴泪悄然坠落,在满地狼藉中晕开小小的水痕。
“我现在只想和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你若真想弥补,就要遵守诺言,给我和离书。”
话说完,姜愿已经走远了。
兰鹤卿看着姜愿的背影,最终阖眸。
书桌上,卷宗下压着的,是一封,放妻书。
比起和离,放妻书上,兰鹤卿只字未提为何放妻,他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第二日清晨,姜愿还未起身,便听到锦华院外传来喧闹声。
她披衣推开房门,正撞见兰鹤卿一身戎装,站在院门口。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边,与昨夜那个醉态毕露的男人判若两人。
“陛下有旨,命我即刻前往西北。”
兰鹤卿将一封信笺递给她,目光灼灼:“若我出了事,拿着这封信离开,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姜愿接过信笺,指尖触到纸上的墨迹。
她望着兰鹤卿的背影,忽然想起她去世那日,他们闹了别扭,他也是这样,没再回头的离开。
他连一句道别都吝啬给予。
她满心怨恨,最终心如死灰,发誓若是再来一世,绝对不会再嫁给兰鹤卿。
脚步声渐远,姜愿展开信笺,只见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愿以余生,赎尽前罪。”
信纸在晨风中簌簌作响,姜愿攥着那八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兰鹤卿的背影逐渐化作薄雾中的一个墨点,可那句“愿以余生,赎尽前罪”却如重锤,一下下叩击着她的心防。
她垂眸盯着信笺,忽然发现字迹边缘晕开的淡淡水渍,不知是昨夜的雨水,还是……
她猛地将信纸塞进袖中,不敢再想。
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手中,姜愿却总觉得,兰鹤卿这次突然离开,她好像,再也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