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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萧珩语气正经,似是真的会考虑谢思宜的意见。
听此言,谢思宜垂眸沉下心绪,道:“我想要好好活着,我也想——让阿喻不要受到影响。”
“世上没有双全之法!”萧珩果断说着。
谢思宜紧紧攥着袖口,没有再说什么。
经昨日事她便明白,永安侯府是抱着不让她活的打算。她若想足够安全,永安侯府就必不能安生。
陈喻宁如今仍待字闺中,永安侯府不安生,对她必会有影响。
见谢思宜沉默不语,萧珩突又问道:“你就如此相信,她全然清白?”
谢思宜双眼睁圆,萧珩从不信口雌黄,他既然问出这句话……
谢思宜不愿再猜想,直接说道:
“国公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萧珩听见,倒也爽快,直接解答了谢思宜的疑惑:“今早,我截获了一封信。”
说着,萧珩便从袖中拿出了那封信,递给谢思宜。
谢思宜伸手接过,恰在此时,马车突然压过了什么东西,谢思宜整个人跟着抖了一抖。
她紧闭着唇,手指略有些颤抖地将信拆开。
信中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谢思宜逐行扫下来,看到最后,提着的心突然松了松。
是萧珩多想了——
不!
谢思宜再度看向那封信。
信中内容其实只是将这两日的事悉数告知,但也因此,信中提了好几次她的状况。
有些事,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不然,为何昨日陈喻宁同她一起回京城时出了意外,今日永安侯夫人将让她留在别院。
陈喻宁虽已及笄,但还未有婚配。永安侯夫人之前一直在操心她的婚事,齐王府的赏花宴,便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永安侯在京城的根基并不算深,但永安侯夫人显然并不想陈喻宁低嫁,因而在她的婚事上才如此犹豫不决。
换作谢思宜,也能理解永安侯夫人的做法。
毕竟她的祖母为了她的婚事,也是费尽了心思。
这样好的机会,永安侯夫人今日偏就这样放弃了。
若无旁的心思,怎会如此打算!
谢思宜抓着信,心中顿时思绪万千。
她相信陈喻宁,但这信上的内容,也确实给永安侯夫人递去了她的信息。
她自认自己现在能够将陈喻宁和永安侯府隔绝开,是因为自己还好好活着,那些伤暂时还不能撼动她和陈喻宁的感情。
可之后呢?
谢思宜抬起头,将眼泪藏起。
许久,梵音给她递来帕子。
谢思宜接过,偏过头擦去眼泪。
随即,又把信还给了萧珩。
“国公爷,这信……”
萧珩没收,只道:“你拿着吧。”
谢思宜点头。
心想,也对,萧珩既然截获了这封信拿在手中,就定是让人伪造了一封过去。
这封信留与不留,也没什么影响。
谢思宜收回手,把信交给梵音,吩咐她寻个机会把信给烧了。
萧珩听到,只是打量了她两眼。
……
几人出发虽早,但别院离齐王府距离太远,因而在距离齐王府几条巷子的时候,路上的马车就开始拥堵起来。
齐王封地在南州,同齐王妃成婚不久,便去了封地。
之后数年,都很少回京。
齐王妃一直跟着齐王守在南州,直到这两年才回到京城。
也因此,谢思宜当日见到齐王妃才没认出对方的身份。
齐王和当今陛下一母同胞,极受信赖。因而齐王妃设赏花宴,京城高门贵族无不向往。
如家中还有未曾婚配的儿女,都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带上一同赴宴。
也因此,这赏花宴在不少人看来,是选妻择婿的大好良机。
来赴宴之人越多,这路上就越发堵塞。
饶是皇亲国戚,想优先通过,也得路上的马车让得出位置才是。
谢思宜他们就这么行一步停一步,平素一盏茶不到就能抵达的地方,今日却花了近两刻时间。
马车停下,谢思宜先行下去。
然她脚刚落地,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也下了马。
谢思宜皱着眉,收回视线。
却见那人下马之后,竟是要真奔着她这边来。
谢思宜不想同他接触,便想先行进去齐王府。
可那人发觉她意图,竟是直接绕到了她的前边。
“谢姑娘,你为何要躲着我!”
说话之人,正是陆淮鹤。
他持玉笛,挡住谢思宜去路。
谢思宜弯起唇角,道:“陆世子,是你挡住我路了!”
陆淮鹤听此,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我只是上前来想与你叙旧,何来挡路一说。”
谢思宜见他不让,便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如今又听见他这般说话,嘴角不自觉抽了抽,“陆世子,我们似乎并非是可叙旧的关系。而且你的眼神依旧和上次一样,不大好!”
陆淮鹤刚想辩驳,就看见萧珩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一看见萧珩,他就想起自己被锦衣卫带走之事。
那件事牵扯了好几人,大多都受了罚,却只有萧珩一人全身而退。
而且自此后,他大理寺卿的位置——坐得更稳了!
陆淮鹤垂下眼眸,藏起敌意。
等萧珩到来后,还强撑起笑容同他问好:“燕国公,别来无恙啊!”
萧珩走到谢思宜身旁站定,瞥了陆淮鹤一眼后,颔首算是回应。
随即,便看向谢思宜:“怎么不进去?”
谢思宜实话实说:“陆世子挡住我路了。”
萧珩视线往前,看着陆淮鹤手中的玉笛,道:“陆世子,玉笛再好,也要用在正途。”
陆淮鹤被他视线一盯,下意识便将手收回。
谢思宜见状,便直接从陆淮鹤身旁走了进去。
有萧珩在此,陆淮鹤不敢再拦着。
只是在两人都走进去后,他眉头紧皱,不明白谢思宜何时搭上了萧珩,萧珩今日竟会为她出头!
“淮鹤。”
听到这道呼唤,陆淮鹤连忙往后走去。
他走到一华贵马车旁,扶着一打扮雍容的妇人下了马车。
“淮鹤,你刚才在同谁说话?”妇人问道。
她所乘坐马车落后陆淮鹤几步,因而并未看清同他说话之人。
在她看来,自己儿子就是心太软了,那些个居心不良的女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