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墨坛文学网 https://www.22m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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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竹筒,引线一拉,一个火光快速地飞上上空,在空中绽放出红色的火花。
红色的火花,那代表着紧急的情况,它是在召唤那一百名终极扶桑武士。
夜深如墨,雪峰之巅却未陷入沉寂。纳兰歆与小女孩并肩坐在雪坡上,头顶星河浩瀚,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静静凝望人间。那支简陋的竹笛被女孩轻轻放在膝头,指尖仍微微颤抖,像是余音未散,魂魄犹在曲中游走。
“你叫什么名字?”纳兰歆轻声问。
“阿禾。”女孩低声道,“田里的禾,爹说,我生在秋收那天,是块种地的料。”
纳兰歆笑了笑,伸手拂去她发梢上的霜粒:“可你心里长出的不是稻谷,是音符。”
阿禾怔了怔,忽然抬头,眼中映着星光:“您……您不觉得这很荒唐吗?一个乡下丫头,连字都认不全,竟敢学人吹笛,还做那种梦??梦见自己站在高台上,千万人听着我吹的调子……”
“不荒唐。”纳兰歆打断她,语气坚定如铁,“最荒唐的,是让人相信自己不该做梦。”
她仰起头,望着天穹深处一道缓缓划过的流星,低声续道:“你知道吗?三百年前,也有一位姑娘,出身寒微,被人称作‘巫女’,只因她能在无风之夜听见大地的心跳。她写下第一句《众生谱》时,被人绑在火刑柱上,说她妄图篡改天命。可就在火焰燃起的瞬间,整座城池的钟齐鸣,无人敲击,却响彻三日。后来人们说,那是天地在回应她。”
阿禾听得入神,呼吸都轻了下来。
“她死了吗?”女孩终于忍不住问。
“死了。”纳兰歆点头,“但她的声音没死。它藏进了风里、水里、孩子的摇篮曲里。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听,她就一直活着。”
雪地上静了一瞬,唯有风穿过玉笛哨的细孔,发出细微呜咽般的回响。
阿禾忽然站起身,再次举起竹笛,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次,她的指法依旧生涩,气息也不稳,可那旋律却不再怯懦。它像一株破土而出的嫩芽,带着泥土的腥气与生命的倔强,一节节向上攀爬。起初断续零落,渐渐连成一线,最终竟与天上星轨隐隐相合,仿佛宇宙某处正有另一支笛子在遥遥应和。
纳兰歆闭目聆听,心脉中的玉简随之共鸣,温热如春泉涌动。她看见《众生谱》第二页悄然浮现新字:
第二章:梦非虚妄
凡有所梦,皆为心声;
梦之所向,道之所行。
压制梦境者,实为惧怕觉醒;
敢于追梦者,方配称为真人。
她睁开眼,眸光清亮如洗。
“你听见了吗?”她问阿禾。
“听见什么?”
“不只是你的笛声。还有……更远的地方,在回应你。”
话音刚落,东方天际忽现一抹异彩。并非朝霞,而是一种流动的光晕,如同水波荡漾于空中,自北而南,横贯千里。西域沙漠中,那座浮现出的古城碑前,掌印忽然泛起金光,笛声再起,比以往清晰十倍。南海之上,海底符文逐一亮起,虹桥再现,桥上人影渐显轮廓??竟是一个背着双简、手持玉笛的女子身影,缓步前行,每一步落下,海面便绽开一朵莲花。
中原各地,鸣心会成员纷纷抬头,无论身处密室还是旷野,皆觉心头一震。有人手中刻写的木牌无故发热,字迹自行流转重组;有人正在诵读《新礼经》,忽然发现纸页空白处浮现出陌生文字,正是他们未曾写下的后续章节。
而在长安皇宫深处,那位整夜未眠的帝王猛地从榻上坐起,额上冷汗涔涔。他分明听见殿外有孩童齐唱:“我不愿再跪!”可推窗望去,宫墙内外空无一人。太监战战兢兢来报:“陛下,钟楼木笛……不见了。”
与此同时,萧景行已离开长安城门,沿着官道向北而去。他并未察觉,自己走过之处,路边枯树竟悄然萌出嫩芽;石缝间野草疯长,缠绕着过往囚车留下的铁链,将其寸寸绞断。一名被押解赴死的书生,在牢笼中忽然睁眼,喃喃念出一段从未学过的诗篇,引得沿途百姓争相记录传抄。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长安的方向。
“原来如此。”他低语,“不是我们在推动变革,而是这天下早已不堪重负,只等一人开口,便要倾泻而出。”
他继续前行,怀中木笛贴着胸口,温润如活物。
数日后,边关急报频传:北疆军营中,士兵自发组织“守心盟”,誓不再为权贵征战,只为护佑家园安宁。更有甚者,昔日被贬为奴的匠人后代,联合铸出一口巨钟,名为“鸣心钟”,铭文写道:“声起于民,非由君命。”此钟悬挂于长城最高处,每逢朔望,便由百姓轮流执槌撞击,声震百里。
洛阳书肆内,盲眼老者已不见踪影,唯有一册手抄本留在案上,封皮无字,翻开第一页,赫然是《众生谱》残卷之一,记载着“言灵法则”??言语若出于真心,则具改变现实之力。书肆掌柜原欲焚毁,可当火焰触及纸页时,竟逆流而上,烧穿屋顶,化作一只火鸟腾空而去,飞向江南。
江南水乡,绣娘们不再仅以丝线织锦,而是将歌声编入图案,制成“声纹布”。这种布匹浸入水中便会浮现动态纹路,播放出当年集体吟唱的曲调。渔民将其挂于船头,据说能驱散迷雾、指引归途。官府下令禁止,可第一批前来查抄的差役,听完一段后竟当场脱去官服,加入歌队。
这一切变化,皆始于那一声鼓、一记笛、一句“我不”。
而纳兰歆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第三日清晨,雪山突起狂风,乌云蔽日,天地失色。一道黑影自高空坠落,砸入山腰冰川,裂开丈许深坑。纳兰歆感应到异动,携阿禾前往查看。坑中之人披黑袍,面容模糊,胸口插着半截断裂的锁链,气息微弱。
“你是谁?”她问。
那人艰难抬头,嘴角溢血,却笑了:“我是……最后一个‘缄默使’。”
纳兰歆瞳孔微缩。缄默使,乃三百年前神主设立的执法者,专司抹除异端思想,封印叛逆之音。传说他们以自身灵魂为祭,换取禁言咒术,终身不得开口,靠意念操控他人沉默。最后一位缄默使,早在王朝覆灭时便应灰飞烟灭。
“你不该存在。”她说。
“可我……还活着。”那人喘息着,“因为我一直在等……等你们真的醒来。”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一枚漆黑印章,形如闭合之口。这是“禁言印”,曾令万马齐喑,百城失声。然而此刻,印章表面布满裂痕,边缘正在缓慢融化。
“它……撑不住了。”缄默使苦笑,“你们说得太多,想得太多,梦得太多……我的心脉每天都在崩裂。我不是来阻止你们的……我是来……交付它的。”
说着,他猛然撕开胸膛,将那枚印章连同心脏一同挖出,双手捧起,递向纳兰歆。
“拿去吧。让它终结在我手里,而不是继续成为压在别人身上的枷锁。我这一生,从未说过一句话……可现在,我想说??”他顿了顿,声音嘶哑如砂砾摩擦,“我不想再沉默了。”
话音落下,身体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唯有那枚禁言印悬浮半空,黑光闪烁不定。
阿禾吓得后退一步:“它……会不会把我们都变哑?”
纳兰歆凝视良久,缓缓摇头:“不会。因为它已经失去了力量的根源??恐惧。当没人再怕‘不能说话’的时候,封口的咒术也就成了空壳。”
她伸出手,不避不让,将禁言印握入掌心。
刹那间,剧痛袭来,仿佛万千根针刺入骨髓,耳边响起无数哀嚎??那些被强行夺去声...